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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道:“我的責任就是讓當事人的利益最大化,偶爾一次半次踩線是避免不了的。再說,如果你和那幾個人同歸於盡了,我當事人的遺產由誰來繼承?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安德里亞斯。門羅,是你父親林尊先生的私人代表律師。”

阿錯沉默了片刻之後,看著門羅冷冷的說道:“你怎麼知道要找的人就是我?”

“你和我的當事人實在是太像了,我認識你父親的時候,他也就是你現在的年紀,你們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門羅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又往嘴裡灌了一口威士忌之後,他才接著說道:“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要找的人找到了。只是不明白,好端端的林淮步為什麼改成了阿錯了。”

“這個你去問你的當事人!”說到了自己名字,阿錯突然顯得暴躁起來。他猛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紅著眼衝門羅大聲吼道:“你去問問他,為什麼我媽走了他都沒有回來看一眼!我媽走之前,看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要不是姥爺養我,我早就不知道去哪裡投胎了!從我被生下來的那天起,就只有媽沒有你的當事人!知道我為什麼改名叫做阿錯嗎?他把我生下來本來就是錯誤……”好在這家KTV的隔音做得不錯,外面路過的人沒有聽到阿錯這幾句扯著嗓子的喊叫。

說到這裡,阿錯抄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仰脖灌下去大半瓶之後,將酒瓶重重的摔碎在地上,隨後瞪著門羅繼續吼道:“他快死了才把我想起來是吧?死了也沒有人送終,報應!”

阿錯大吼大叫的時候,門羅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直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發洩完之後,他才帶著微笑指了指自己的手錶,對著阿錯說道:“提醒你一下,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了,旁邊那幾個人坐不了多久的。要下手的話,就要趁早……”

“他們不到後半夜是不會走的”聽到門羅提到了隔壁包房的那幾個人,盛怒之下的阿錯很快恢復了冷靜。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他繼續說道:“我跟他們兩個個多月了,上半夜他們會一直在這裡鬼混,等過了十二點鄭老大走了,趙老三他們幾個才有膽子回家。”

說話的時候,阿錯將左輪手槍塞到了腰後,隨後將已經綁了一半的毛巾解了下來。趁著這個時候,門羅將自己的酒壺放回到上衣口袋裡,同時微笑著看向阿錯說道:“看不出來你這麼記仇,捱了頓打就要人家的命來還。”

“不是因為這個”阿錯再次抄起來桌上的一瓶啤酒,灌了一口之後,指著旁邊包房的方向,對著門羅說道:“裡面那幾個人都不是好東西,帶頭的叫鄭熊,是我們這裡有名的大混子。姓鄭的黑道白道都吃得開,他是靠走私販毒、買賣人體器官起家的,現在開始幹一些白不白、黑不黑的買賣,這家KTV就是他名下的產業。趙老三他們幾個都是姓鄭的手下,把裡面那幾個雜碎都斃了,沒有一個是冤枉的。”

說到這裡,阿錯頓了一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這時候心裡雖然拿不準面前這個外國半大老子到底是什麼來路,不過沖著他拿槍出來這一條,就算不是自己這一頭的,也絕對不會和鄭熊那幾個王八蛋有什麼關聯。

距離自己動手的時機還有一段時間,趁著這個,阿錯索性主動將自己和鄭熊幾個人的恩怨說了出來。一方面向門羅證明旁邊包房那幾個人確實該死,一方面也算是給自己減壓了。

灌了半瓶啤酒之後,阿錯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看著門羅繼續說道:“我姥爺得了很嚴重的腎病,後來有人介紹認識了趙老三,他說有辦法能給姥爺換腎。不過他們的要價太高,就算我們爺倆把房子賣了,也只夠手術費和術後的藥費,根本湊不齊換腎的錢。本來我打算用我的腎來換,不過趙老三說他們不幹虧本的買賣。除了我的腎之外,還要十五萬的勞務費。看我湊不起來這筆錢,就讓我給他們散貨,什麼時候賺夠了勞務費的錢,什麼時候就安排給我姥爺做手術,順便把我的腎也摘出來……”

看到門羅對自己的遭遇沒有任何反應。什麼換腎、賣白麵的事情似乎在他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一樣。阿錯換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我知道賣白麵是喪良心的活,不過姥爺養了我這麼多年,我也不能對不起他。本來還想著先把良心放一邊,給我姥爺換了腎再說。拿到白麵的第二天,我就過來碰碰運氣,想不到就在外面的廁所裡,我聽到趙老三和鄭熊的話。他們這幾個雜碎壓根就沒想給姥爺換腎,要是我的運氣好,散光了白麵還沒被警察抓起來的話,就騙我去醫院做手術,把我的兩個腎都摘掉。在手術檯上就直接弄死我,然後把我和姥爺拉到火葬場直接一把火燒了。也就是說,白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