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杯抓起來,“嘩啦啦”將裡面的水全都倒掉。
“江真,我要你做的事情可能會有危險,你願意做嗎?”古癲掂了掂杯子問道。
“古老儘管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耀揚起身,恭恭敬敬的鞠躬道。
“好,很好”古癲露出一絲笑容,“這杯子你拿好,站到牆角那裡去。”
儘管這個要求有點奇怪,耀揚還是沒有絲毫的猶豫,抓起杯子走到牆角,穩穩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古癲又道:“誰有刀子,借我用用。”
“我這裡有”張圭吾一探手從靴子裡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滿懷期待的遞給古癲。
“好刀”古癲的手指在刀刃上擦拭了一下,讚不絕口道。
他說著,將刀子在衣襟上一劃,切下一塊布條來。
大家都呆呆的看著古癲,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這古癲的名字裡有個“癲”字,性格還真有幾分癲狂張揚。就見他信手把布條往頭上一纏,矇住了雙眼。
“古老你這是要做什麼?”張圭吾訝異的問道。
古癲卻是哈哈一笑:“江真小子,你雙手握著杯子,隨意放在身體某處要害吧,記得杯口朝著我這面。”
耀揚微微一怔,便把杯子平舉到心口位置,杯口衝著古癲。
古癲將那匕首拋起又接住道:“圭吾,江真,我就讓天意來做個見證。我如今雙眼矇住,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那杯子在什麼位置。待會兒我要射出這柄飛刀,倘若不小心射死射傷了江真,那算你倒黴。倘若正好射進杯口之中,就算張魁倒黴。我這一刀出去,你們雙方的恩怨便一筆勾銷,如何?”
張圭吾和耀揚都目瞪口呆,心中都暗想這主意簡直餿到家了
耀揚瞧了一眼古癲眼睛上蒙著的布條,再估算一下距離,心知自己絕對做不到百發百中。被蒙上眼睛倒是不算什麼,若是有心的話,牢記站立的姿勢和位置,倒也能勉強做到不偏離目標。問題在於,古癲根本不知道自己將杯子放在何處,他若是射向咽喉,自己豈不是死的很冤枉?
張圭吾更是念頭翻滾,他有些擔心古癲耍賴,不過這總算是一個機會。若是古癲真的一刀射殺耀揚,可就消了他心頭一口惡氣了。
古癲見兩人都不說話,臉一板道:“圭吾,你怕我耍賴不成?”
他說著一揮手,又割下一塊布條:“你來試一試。”
張圭吾把布條往眼睛上一蒙,果然漆黑一片。就算他功夫精湛,六識敏銳,卻也什麼都看不到。看來古癲蒙上這布條之後是決不能耍賴的。
“從來沒聽說古老用過飛刀暗器,刀劍無眼,一飛出去天知道會射在哪裡,我就不信飛刀這麼巧能射入那杯口裡”張圭吾眼珠轉動,打定了主意。
“古老,既然你這樣說,那就請天意決定吧”張圭吾揚聲道。
“那好”古癲笑了笑,身體竟然滴溜溜的在沙發上轉起來。
足足轉了十幾圈,古癲猛地停下來,正好面朝耀揚。就見他揚起手來,猛地手指一抖,飛刀化作一道寒光脫手而出,直刺耀揚
耀揚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那飛刀直奔自己的咽喉而來,心中頓時一片冰冷。看他卻不能躲,若是躲了,豈不是等於違背了方才的話,張圭吾可就有藉口繼續發難了。
“難道就要死這裡了?”耀揚心中微微嘆息。
張圭吾卻是喜形於色,獰笑叫道:“好好好,射殺他”
飛刀如虹,星馳電掣,一轉瞬就來到耀揚的面前。耀揚能聽見飛刀撕裂空氣的“嗡嗡”聲,他乾脆一閉眼睛,死就死吧
可就在飛刀要刺進耀揚喉嚨的一瞬間,那刀子的前端卻突然抖了抖,一頭栽了下去,斜斜一躥,“噹啷”一聲居然一頭撞進了耀揚心口的杯子裡。
這一下突然的變化驚呆了所有人,張圭吾本來手舞足蹈,此刻卻如同被人點穴一般的僵硬下來。
耀揚睜開眼睛,就見那飛刀乖乖的插在杯子裡,杯底都被飛刀給震出裂紋,卻沒有傷到耀揚半根毫毛。
古癲扯下眼睛上的布條,瞄了一眼耀揚,哈哈笑道:“看來天意也覺得你有勇有謀”
張圭吾本已經傻眼了,一聽這話頓時怒道:“不行不行,古老再射一次再射一次”
“你當我是機關槍嗎,想怎麼射就怎麼射我這把老骨頭,射不動了”古癲目光冷冷,猛地一抬手,“砰”的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方桌上,木片飛濺,桌子其他部位絲毫未損,中央卻出現了一個手印狀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