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又機率肯定有成功的,我就覺得這個女人成功了。別管那麼多了,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說吧。”
正當多吉雙手翻印的時候,周圍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那個夜叉就站在窗戶邊上,我以為她要跳下去逃跑,誰知道她口吐人言,不男不女的聲音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找我的麻煩?”她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媽的,害死關田的帳還沒給你算,差點還把我害死了,現在還惡人先告狀。”我隨手一張天雷符打向這個夜叉。
屋子本來就不打,我出手又毫無徵兆,沒有懸念的打中了夜叉的肩膀。其實我想打她的頭的,打得急了,就有點偏差。“蹦”的一聲,這個夜叉抱著肩膀痛苦的嗷了一聲,不男不女的。然後我才惡狠狠的說道:“你害死的人還少?我剛才就被你差點害死。”夜叉瞪著她那雙血紅血紅的眼睛憤恨的對我說道:“該死,這個樓裡的人都該死,進來的人全部都該死。”
我撇了撇嘴說道:“看來又一個神經的。”多吉說道:“看來是當初她被害死的時候,這個樓裡的人沒人幫助她,所以她才這樣報復的。怨氣太大了,她容貌的改變,可能就是怨氣太重影響的了,最後變成夜叉了。”我心想:“自己委屈而死,也不是害人的理由啊,再說了關田和我又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亂害人啊。”想起這玩意就是害死關田的罪魁禍首,我心裡就一陣憤恨,真想千萬萬剮了這個夜叉。
於是我提著切魂就準備上,當我走進的時候,發現這個夜叉的眼神中,流露出的神采,和剛才那個女人被那三個男人抓走時候的完全一樣。如果說嘴會騙人,那眼睛絕對不會騙人的,別特是這種夜叉。怨恨,無助,害怕……各種複雜的感情參雜在這雙不是人類的眼神中,讓我想起了剛才那個女人,其實現在這個夜叉,就是剛才的那個女人,我的心突然的有些軟了。
多吉也應該看到了,嘆了一口氣說道:“大哥,你想怎樣,我多吉絕對支援你。”我也嘆了一口氣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多吉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以前我就說過,你越來越有佛心了。”我苦笑了一下,佛心我真的不覺得,這個心軟倒是真的。一個可憐人去害另外的可憐人,其實大家都是可憐人。
這個樑子就要以關田的死為結束?這就是怨恨了在這時的代價?這就是關田的命?其實現在我很想算一卦,或者扔個硬幣猜個正反什麼的。我心中十分的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辦,二十多歲的小青年,能有多少的心姓?
突然的,多吉提著他的藏刀指著縮在牆根的夜叉威嚴的說道:“你走吧,以後別再害人了,記住,上天有好生之德,對人如此,對鬼怪也是如此,如果你以後要是在害人,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夜叉吃驚的看著我們,點了點頭,閉上了血紅血紅的雙眼,眼睛之中,既然流出來血淚。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流淚,也不想知道,我現在就知道我的心依舊很痛。我不斷的安慰自己說道:“難道殺了這個夜叉,關田就能復活?難道殺了這個夜叉,自己心裡會好受一些?”我不斷的搖頭,一想到關田的死狀,我就眼淚就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生有何歡,死又何意?當我和多吉踏出這棟老樓的時候,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氣的時候,我突然有種昇華的感覺。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昇華,靈魂上的昇華,看透生死的昇華。以前的我,很少想到死。自從身上中了這個詛咒以後,我無時不刻的都會想到死這上面來。特備是死後自己的魂魄還要被封印在屍體之中忍受屍體腐爛之苦,有意無意的,我都會規避死這個字眼,甚至不去想它。但是人畢竟是人,越是不去想一件事,腦子裡就越去想,甚至做夢都是看到自己躺在棺材裡,身體一寸一寸腐爛在土裡的情況。
自從秦嶺回來以後,我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很多時候都是被噩夢驚醒。心臟咚咚咚的在跳,在安靜的夜裡就像在打鼓,外加一身的冷汗,然後再也睡不著了。我甚至發現,自己已經有幾根白頭髮了。這樣的心裡煎熬,只有自己清楚,告訴朋友,只能增加朋友們的心裡負擔,如果是這樣,還不如自己每天都是裝的開開心心的,自己一個人來承受這個痛苦。
雪上加霜的是,關田的死,讓我心裡徹底崩潰了。關田的死,是壓垮我自己心裡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看到關田屍體那一刻,其實我有點不知道是為什麼哭。也許是為了關田,也許是自己壓抑了太久了,畢竟我只有二十多歲的年紀,真的需要承受這麼多嗎?
但是當我從這棟老樓出來的時候,我有一些釋然了,又一種認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