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的合金針尖刺穿了頸部大動脈,在自動增壓式針管的注射下,一管管淡藍色的液體迅速被注入了血液之中,叮叮噹噹將空掉的玻璃管扔了一地,韓彪“嘎啦!嘎啦!”左右活動了一下比腦袋還粗的脖子,眼神中透著一抹瘋狂的甩了甩手腕。
看著距離離自己一米一米接近的龐大怪物,從背後拔下了兩把高臺戰刀,韓彪像是打算把肺漲破一樣,深深的吸了口氣,腹部緩緩的鼓了起來、
“吼!”
猛然一聲暴喝,背後的所有噴射裝置,發出連續的“轟!轟!轟!轟!”巨響,韓彪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帶著一溜血色的能量火焰,在地面上劃出一道“廠”字型的直角折射射線,高鈦戰刀的鋒刃在橫衝直撞過來的食腐巨蛞蝓青綠色的骨甲板上,爆出一蓬激射的火花,狠狠的從碩大的頭顱一直切割到尾端。
“轟隆!”
食腐巨蛞蝓碩大而沉重的頭顱重重的衝撞在了金屬的牆壁上,導致已經蒙上一層氧化鐵皮的金屬牆壁一陣劇烈的顫動,大大小小的鏽鐵皮暴雨般墜落下來,連金屬的牆壁和韓彪以身衝撞都沒能撞開的門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輕輕用拇指擦去鼻孔中奔湧的血柱,韓彪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被鼻血染的通紅的嘴唇,將左手的高鈦戰刀插進地面,扶住晃晃蕩蕩的右肩狠命一扳,“嘎啦”一聲將脫臼的右臂復原。
轉著圈的活動了一下胳膊後,甩了甩沒什麼知覺的手臂,韓彪滿臉猙獰的衝毫髮無傷,正把腦袋從牆壁中拔出來的食腐巨蛞蝓“嘿嘿”笑了一聲,輕跑了兩步,背後再度爆出湛藍的能量流,激射的火花再度在還沒能轉過身來的食腐巨蛞蝓屁股上,留下一道和之前一樣足有半指深的凹痕。
兩記絕命的攻擊非但沒能給食腐巨蛞蝓造成傷害,反而成功的激怒了這隻危險度高達7級的龐然大物,抬起頭向衝勢未減,直接踩著牆壁狂奔到上方的韓彪“噗吧!”怒吼了一聲,喉嚨下的骨甲板一陣有次序的蠕動,一口粘稠惡臭的濃稠胃液被它從大張的巨嘴之中噴射了出來,直接噴濺在了正在下墜的韓彪身上。
“呲啦!”
像是一瓢冷水潑濺在了滾開的油鍋裡,只來得及將雙刀交叉護住頭臉的韓彪被噴濺了一身粘稠的,混合著腐爛臭肉、垃圾殘渣的胃液,差點沒被燻暈過去。
重重的砸在了食腐巨蛞蝓的背上,利用重力加速度將兩柄高鈦戰刀深深的插進了食腐巨蛞蝓腦後靠近“脖子”的位置,韓彪憤怒的伸手抹了把濺到脖子上的酸液,怒道:“偶叉!你敢吐俺口水?俺啐你一臉!俺呸!俺呸!俺呸呸呸!!!”
沒頭沒腦的往食腐巨蛞蝓後腦勺吐了一堆口水的韓彪只覺得被濺到酸液的面板,立刻火辣辣的疼痛了起來,顧不上浪費的立刻從腰囊裡摸出一罐維生劑倒在了脖子上。
連刀身帶刀柄將近一米四長的兩把高鈦戰刀,從食腐巨蛞蝓脖子後面的骨甲板縫隙裡插進去了近半米深,但是很顯然這種傷害並沒能夠傷害到它的要害,反而因為疼痛,讓食腐巨蛞蝓劇烈的慘嘶著掙扎著起來,還站在大鼻涕蟲背上,鬆開刀柄用維生劑沖洗脖子的韓彪一時不防,被甩了下來,在地上滑出去十幾米遠。
還好食腐巨蛞蝓並不是那種據說可以腐蝕金屬的鏽蝕蟲,雖然酸液的腐蝕性很強,但是對韓彪身上的動力裝甲並沒有損害,而因為摘掉了戰術頭盔的腦袋又因為韓彪的遮擋動作,只被濺到了幾滴,被韓彪立刻用維生劑沖洗之後,僅僅留下了幾處拇指大的潰爛。
被甩下蟲背的韓彪在地上一個翻滾,爬起來就往被他扔掉的戰術頭盔衝去,剛剛怒極攻心把戰術頭盔給摔了,這會兒覺得有點傻,趕緊再撿起來手忙腳亂的往腦袋上套。
一邊將破爛的戰術頭盔按在了腦袋上,韓彪一邊獰笑著咒罵了一句:“狗日的!老子以為你刀槍不入呢!感情還是怕刀子啊?”說著,順手拔出兩把高頻震盪刀,不顧渾身骨頭散架般的劇痛,亡命的再度衝了上去。
被劇痛刺激的發狂了的食腐巨蛞蝓瘋狂的揮舞著八根觸手,觸手末端的葉狀體將四周的金屬地面抽擊的片片碎裂,一人一衝都已經陷入了無理智狀態的瘋狂。
相比起食腐巨蛞蝓龐大的身軀,韓彪那兩米多的身高反而像只小跳蚤,拼著損耗身體,玩命的催發爆發式噴射裝置來提升速度,用令人眼花繚亂的騰空翻飛動作閃過揮舞成一張巨網的八根觸手,再度和食腐巨蛞蝓近身。
一刀捅進了骨甲板的縫隙之中,韓彪粗壯的手腕一翻一轉一絞一摳,狠命的利用高頻振動的刀刃切割著堅硬的骨甲板,足有臉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