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連泡這個環節都省去了。”沈奕菲的嘴角上揚,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倔強的神色。
“果然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上司。”梁哲意味深長地道。
“雷厲都比他強!”沈奕菲舉起酒杯,才發現杯子裡面已經沒有酒了。
梁哲替沈奕菲滿上,他忽然發現原本是叫沈奕菲出來聊聊自己的心事的,結果沈奕菲倒是首先進入了狀態。
不過貌似每次都是這樣……
誰叫她就是這樣一個直白的人。
難道沈奕菲不知道自己已經說了太多自己的事情了嗎?
不,其實她早就知道了,但她更加清楚,她如果不說自己的事,那麼兩個人便無話可說了,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飯吃的很少,酒喝的很多。
但藥不醫假病,酒不解真愁。
梁哲是越喝越焦躁,他甚至有種即將要撒酒瘋的感覺。
他只能拼命喝酒,試圖壓下這股感覺,試圖忘記那些傷心往事,甚至忘記即將來臨的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兩個人相互攙扶著走出了飯店。
“我送你回家……”沈奕菲感覺自己的舌頭似乎都變大了許多倍,說出來的話像是蛤蟆咕咕一樣。
“不,我不回家……絕對不……回家……”梁哲大手一揮,攬著沈奕菲的腰便朝著前面走去。
“那去我家?”沈奕菲的酒似乎醒了一些,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眉頭輕皺了一下。
“我們去開……開房……”梁哲仰起頭,對著天空大聲叫著。
沈奕菲沒有說話,她的酒在瞬間醒了大半,她看著梁哲那醉醺醺的模樣,以及迷濛的雙眼,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絲恐慌,但這絲恐慌被剩下的一半酒精襲來的醉意迅速壓了下去。
梁哲的手依舊攬在沈奕菲的腰上,兩個人朝著前方緩緩走去。
路燈將兩人的背影拉的彎彎曲曲,他們時而結合,時而分開,時而直立,時而彎曲。
兩個人是不是都醉了?還是都根本就沒有醉……
旅館的房門被猛地關上。
梁哲緊緊抱住了沈奕菲,醉醺醺的嘴朝著沈奕菲的嘴上親去,沈奕菲在躲,她背靠著房門,感覺到了來自梁哲身上的那股洶湧的熱氣。
她在抗拒著,與心底那另一半尚且清醒的理智在抗拒,她的生活難道又要再次陷入新一輪的泥潭當中嗎?
梁哲的嘴緊緊靠了上去,貼在了沈奕菲的腮上,沈奕菲的眉頭緊皺著,她能感受到自己體內那股躁動熱量正在徐徐升起。
梁哲的臉忽然移開了,似乎是感覺到了沈奕菲的抗拒……
原本壓在沈奕菲身子上的重量一撤之後,她忽然覺得一陣失落,她的手伸了出去,將梁哲移開的臉猛地揪了回來。
兩雙唇吻在了一起。
劇烈地吻著,兩根舌頭肆無忌憚地吸吮著對方的津液,像是吸吮一罐上好的蜜糖。
高跟鞋被甩在了地板上,衣服從身上褪下,雪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
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聲響徹整個房間。
曖昧的燈光在晃動,紅色的床單飄揚在空中。
當最後一縷防線卸下的時候……
被子裡面的梁哲忽然將頭伸了出來,他的嘴角扭曲著,臉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蠟黃色。
“唰!”
被子被掀了起來。
赤身裸體的沈奕菲毫無遮攔地暴露在了燈光之下,她的雙眼中充滿了驚懼,那僅剩的醉意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沈奕菲捂著自己的胸口,怒聲道:“梁哲!你要幹嘛——”
梁哲的雙眼是赤紅色的,好像眼鏡蛇一樣,他緊盯著沈奕菲,異常冰冷地道:“你走!”
沈奕菲驚呆了,但片刻她的大腦中便被一連串的負面情緒所充滿了,懊惱,悔恨,憤怒,恥辱——
沈奕菲牙關緊咬,但依舊無法制止住顫抖的雙手,她甚至連內衣都穿反了……
沈奕菲抓起床頭的衣服披在身上,惡狠狠地盯著梁哲:“梁哲!你就是個混蛋!”
沈奕菲拎起地上的高跟鞋,穿上一隻之後,舉起另外一隻猛地摔在了梁哲的身上,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滾!”梁哲將高跟鞋猛地甩向房門口,砸在門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沈奕菲衝到了梁哲的跟前,顫抖著身子,緩緩抬起了手!
“啪!”這一巴掌似乎用盡了沈奕菲半輩子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