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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處快步走來,只聽其中一個男的高聲道:“你們聽說了沒?!有一個心理醫生正在講堂實施現場催眠!”

“真的假的哦?還有這樣的事……”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生雙眼中似乎放出了光芒。

“必須是真的!就是現在——”一個高高的男生邁開步子跑了起來,並高聲叫道,“去晚的沒座!”

幾個男生快步跟了上去,女生也不甘示弱,如同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跟在男生身後追了上去。

多媒體講堂的門被一次次推開,又一次次關上。

原本空曠的講堂內此刻已經人滿為患,許多座位上直接坐著兩個人,甚至過道中都蹲滿了人,還有更多的學生正在朝著講堂聞訊而來。

沒有人強制他們的到來,他們是被吸引來的。

也許,若干年後,他們甚至忘記了那個講堂的模樣,但那堂讓他們驚心動魄的講座卻始終留在他們的印象中。

黑壓壓的講堂內,鴉雀無聲,無數雙溢滿渴求的眼睛緊緊盯著梁哲,似乎梁哲的一舉一動都牽引著他們的神經。

梁哲朝著那個男生走去,他的左手插在褲兜裡,右手很自然地在身側隨著他的步伐擺動著。

在距離男生兩步遠的距離,梁哲停住了腳步,他的雙眼緊盯著男生的雙眼,一眨也不眨,他的臉上掛著微笑,善意的微笑,似乎在用表情告訴那個男生:放鬆。

此時的男生如同一隻被一群貓圍剿的老鼠一樣,他明知道逃不掉,但卻依然想逃,彷彿只要逃出去,他就安全了。

但豈不知,只要他一日是老鼠,他就必然無法擺脫被貓追逐的命運,唯一的辦法是,讓自己變得比貓更強大。

梁哲走到了男生面前,笑道:“介意告訴我,你今年多大嗎?”

男生望著梁哲的嘴唇,望著梁哲的雙眼,他的腦子似乎停滯不動了,過了好一會之後才道:“19……”

梁哲微微一笑道:“我在19歲的時候,可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我自己的年齡。”

男生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當他看見講堂內竟然擠滿了人的時候,身子忽然一抖,他迅速低下頭去,他緊盯著自己的腳尖,他的雙眼中帶著一絲恐慌和無助,他知道自己肯定會失敗的,一定會,毫無疑問——

失敗,這個詞在這個男生看來是什麼意思,是從什麼時候這個詞彙根植在了他的腦海中,左右著他的每一次行為,我們無從得知……

但,似乎他之前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件和別人溝通交流,每一件拋頭露面,每一件當眾講話和發表意見的事,都是以失敗告終的。

換句話說,他並沒有靠自己的努力,獲得過別人的關注。

他付出了,可是無濟於事,是努力不夠嗎,還是先天的缺陷?

究竟是什麼讓他甘於隱沒在眾多歡笑聲的背後,甘願躲藏在沒有陽光的黑暗角落裡,獨自舔舐著那些血淋淋的傷口?

如果脆弱也有錯,那堅強便是一種罪孽!

因為每一個人的堅強都是從脆弱走過來的,在走向堅強的道路上,碾壓死的脆弱足以讓他們下十八層地獄。

可如果脆弱也沒錯,誰會要那千瘡百孔的堅強?

男生的頭一直低垂著,他記得之前只要自己低下頭去,那些嘲笑和鄙夷便會從身邊慢慢消逝,等黑夜落下,四周便會只剩下自己。

他就是這麼過來的,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過去每一次的逃避都給了他無尚的安全感,讓他的防禦機制越來越嚴密。

梁哲站到男生身前,輕輕伸出右手,放在了男生的肩頭,然後低下頭去,用柔和的聲音在男生的耳邊道:“在這群人裡,你也許不是最勇敢的,但你是最優秀的。”

“知道為什麼嗎?”梁哲直起身子,低聲道,“抬起頭看著我,我來告訴你。”

男生似乎從來沒聽人說過自己優秀,還是最優秀?

這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男生似乎有些生氣,他覺得梁哲騙了他,把他當小孩子一樣耍,他的頭緩緩抬起來,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憤怒,但那絲憤怒在他感知到四周正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的時候,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男生的臉色蒼白,嘴角都在發抖,他可憐兮兮的望著梁哲,似乎在說: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就是個失敗者,一個永遠都無法獲得關注的失敗者,一個自卑且沒有自信長相醜陋的失敗者。

梁哲沒有理會男生的表情,他提高了音量道:“在這麼多人當中,只有你知道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