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奇怪的字串,最後的地址也很起奇怪,是@Jsb。
梁哲撓了撓頭,繼續往下看著。
信件的內容也莫名其妙,只有16個字,四個字組成一句話,共四句話:
吾遊庭院,妻在病央。
心神北散,精志成城。
梁哲在心中默唸了兩遍,又口唸了兩遍,依然沒讀懂這四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梁哲的餘光掃到了信件的最末尾,在角落處,有一個不是很明顯的小尾巴圖案,是一條吐著泡沫的藍色小金魚。
梁哲的眼睛忽然瞪得老大,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那個小金魚像是在瞬間活了一樣,讓梁哲整個人都頭暈目眩了起來。
這條藍色金魚梁哲無比熟悉,那是他曾經和父親一同設計的圖示,那時的父親想成立一個心理協會,這個藍色金魚就是他和父親想了三天三夜才想出來的協會Logo圖示。
梁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想要大叫,但知道此時不合適,他想要去叫醒自己的母親,但腦海中忽然出現了四個字:妻在病央。
如果這封郵件真的是父親發來的,那這四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母親已經病了,或者是說不能信任她?
梁哲剛剛站起的身子再次坐了下去,他深吸了幾口氣,仔細觀察著信件的內容,沒有放過一個細節點。
從郵件的發件人到地址,從信件內容的每一個字到標點符號,最後是那條吐著泡泡的藍色小金魚。
梁哲的嘴巴張開著,一邊努力剋制著自己心底的激動,一邊下意識地左右看了一眼。
猶豫了一會之後,梁哲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回信。
梁哲的手指放在鍵盤上,不停地抖動著,過了老半天,他才打出了七個字:父親,你在活著嗎?
點選傳送之後,沒過一會竟然就回信了。
但是,回信的內容是系統,提示梁哲輸入的郵箱地址有誤。
不可能啊……
梁哲撓了撓頭,他是在原郵件上直接回復的,怎麼可能會有誤?
除非,這個郵箱本來就是空的,或者在傳送過後便直接銷燬了郵箱帳號!
梁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的心怦怦跳動著——
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似乎在吶喊,腦海中也傳來了歇斯底里的喊叫:父親沒死!父親沒死!
可,他到底在哪?
不對,不對!
梁哲迅速搖晃了一下腦袋,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連著深吸了幾口氣,並迅速點上一支菸,劇烈地抽了幾口。
煙霧從梁哲的口中和鼻中冒出來,尼古丁穿透了肺部,讓梁哲稍微冷靜了一些。
梁哲雙眼逐漸變得銳利了起來,喃喃自語著:如果這封郵件真是父親發的,那麼他為什麼會發這封信?他是在哪裡發的?為什麼發了之後就立刻銷燬了郵箱?
這些疑問根本就沒法解釋,如果非要有一個解釋的話,那就是父親現在處在一個非常危險且被監視的狀態,他偷偷摸摸發了這樣一封看似毫無邊際,但只有梁哲能夠讀懂的信,目的就是要提醒梁哲,或者讓梁哲做出相應的措施來拯救他。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那十六個字裡面肯定蘊含著非常多的資訊。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解釋:這封信是死去的父親從地獄發給他的。
梁哲搖了搖頭,迅速將這個有些驚悚的念頭拋去了。
這種事別人可能會相信,但對於梁哲來說,那是絕對不會信的。
梁哲深吸了一口氣,張開口再次將那十六個字唸了出來:吾遊庭院,妻在病央。心神北散,精志成城。
從字面的意思來看,這四句話的意思是:我在庭院中散步,我的妻子身患重病,我的心思飄向了北方,但我的精神(或許是遺產,亦或是思想?)卻築城了一道城牆。
“父親沒死,一定沒死,我一直都知道的。”
梁哲激動地站起身子,在房間中來回走動著。
“如果父親知道我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那麼我肯定會明白!”
梁哲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後直接停在了角落裡,將頭靠在了牆壁上,口中喃喃自語著。
“到底是什麼意思,父親想跟我說什麼,我到底要怎麼做?”
梁哲用頭頂著牆壁,一隻手拿著煙,另外一隻手揪著自己的頭髮,絞盡腦汁地思索著。
五顆煙已經抽完,梁哲依舊沒有想清楚這十六個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