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並非是蛋民漁民空穴來風的亂說。
我讓明叔也過來看看,他也不知道這被銅板所封的螺殼是做什麼用的,猜測是古代恨天氏做的螺甲棺槨。我以前聽說過蚌棺,古時確有這種葬俗,但大多都是用蚌,而不用像米缸一樣粗大的老螺青甲。用蚌棺下葬的大多是漁民,而且皆為沒討到老婆的男子,這種罕見詭異的風俗,大概是出於想和蚌精配陰婚的緣故。
胖子說:“那就肯定沒錯了,要不然這銅蓋上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女人,螺甲上也有個天然造化的美人兒身影。這口螺棺裡收殮的,肯定是一個色鬼,娶一個媳婦兒都嫌不夠,瞧他這陣勢死後是準備搞多少個?”說著就去數那些女子的數量,數了半天也沒數清楚。
明叔聽我們說這可能是口罕見的螺甲棺,有棺便有明器,如何能不動心?馬上使出激將法,躥掇我和胖子說:“鄉下那套和蚌精配陰婚的齷齪風俗,怎麼會和這螺殼棺材有關?我看這青螺也不是凡物啊,棺裡的屍體,未必就是色鬼,反正他已死了幾千年了,他生前什麼品行咱們後人又怎麼能夠分辨?”
胖子聽後,一嘬牙花子說道:“嘿,我說明叔,怎麼你還不信胖爺我這雙慧眼?棺中的粽子要是嘴裡有珠子,屍體肯定還沒腐爛,不信咱就打個賭,我說它準就是個色鬼,要不然這麼流氓在棺材蓋子上弄那麼多女的幹什麼?好色之徒**旺盛,腳丫子上的毛又黑又長,這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據。”
我心想經常游泳之人腿腳上的汗毛確實比較發達,曾經住在珊瑚螺旋海上的人,腳上的汗毛自然是濃密。螺甲密不透隙,對恨天國的貴族來說,死後含顆珠子不是什麼大事,說不定眉目俱全,連身上的毛髮都能保留至今。胖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以棺中死人腳上有沒有毛來打賭,不僅別出心裁,而且已先自佔了七成的贏面,如果屍體腐爛掉了,那就最多和明叔賭個平手。
胖子又拿話激了激明叔,明叔忍不住氣,咬牙跟他賭了,看看這螺中古屍到底是不是色鬼。買定離手,胖子的賭注是他撈來的金錶,明叔破產後身上已沒什麼值錢的物件,只好賭上分給他的一顆南珠。
Shirley楊對我說:“你別讓他們胡鬧了,你想想這樣做好嗎?”我說:“這有何妨?咱們這是……是科學考察啊,陳教授不是也說過對待科學,對待真理,一定要大膽假設,謹慎求證嗎?古屍生前是不是非常喜歡女色的傢伙,這也是學術研究領域範疇之內的重要課題,我記得關於海陵王那個超級大色鬼,就有許多學者專門考證研究過。許他們研究,難道就不許咱們摸金校尉研究了?再者說來,這青螺要真是棺槨,正好安葬船老大阮黑,他也是光棍一條,葬在這裡,豈不比收殮個古時的流氓色鬼合適?”
我問古猜和多鈴同意不同意,他們姐弟二人沒經歷過這些事情,表示願意聽找安排。於是我立刻讓胖子去揭那棺蓋,儘量不要損壞了,稍後安葬阮黑還要使用。
Shirley楊沒辦法,只好又勸明叔別跟胖子賭了。明叔說:“都已經落注了,哪有反悔之理?不過楊小姐你也別擔心,你阿叔我是什麼人?販賣過多少古屍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就根本沒見過死人腳上的汗毛還能儲存下來的,不管屍變還是被寒玉塞住七竅致使屍氣不洩的,總之人死之後只要過一定的年頭,屍體在特殊環境下,也許依舊栩栩如生,可腿腳上的汗毛卻絕對會脫落。”
明叔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又得意地接著說道:“楊小姐你看他們那兩個衰仔,一向目無尊長,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可他們畢竟缺少經驗,還嫩啊,薑是老的辣嘛,也該讓他們得回教訓了。”
我和胖子聽到明叔自稱已經穩操勝券,抬頭對望了一眼,心中不禁有氣,暗罵明叔老賊真夠狡猾。我仔細回想,還真不記得在哪具粽子腳上見過汗毛,這回賭得匆忙,可真有些託大了。不過我也並不擔心,因為我清楚胖子是幹什麼的,他除了割肉疼,就屬花錢疼,不佔便宜就覺得吃虧,他怎麼可能讓明叔這老港農拿下一道?
這時胖子找出傢伙,戴上口罩,對我們揮了揮手,示意大夥退開幾步,免得被棺中陰晦之氣衝到,隨後在蚌殼堆上點了支人魚蠟燭。不過這時候東南西北根本搞不清楚,只是出於習慣胡亂上了亮子,這才動手撬住銅環,氣貫丹田,叫了一聲“開’,將陷在螺甲殼口的銅蓋揭了起來。只見螺甲中確實不是空的,似乎還有螺肉,棺蓋一啟,一片白光衝向半空,似有寶氣,可又腥臭無比。
眾人等那陣白色氣體散盡,才敢走近去看,只見棺中果然躺著一具屍體,我和胖子、明叔三人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