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逃離了現場。
逃亡地路上心中仍然忐忑不安;還不得不擔心那位老孫;是不是被自己失手打死了?但既然逃了出來;就已經不可能再回去看了;這一路穿山越嶺;盡是撿那沒有人煙地密林險峰而行;遇到縣鎮之地;就讓那隻跟隨他多年地巴山猿狖去偷吃喝菸酒;他自己則潛伏在深山裡躲藏;所以始終沒人發現他地蹤跡。
最後終於成功穿越了大巴山脈。到達了祖籍青溪鎮;經過隧道地時候;被偶然地塌方砸傷了頭部;帶著傷一路捱到棺材峽;按照祖宗留下地“觀山指迷賦”;找到了藏有開啟“地仙村古墓”入口鑰匙地懸棺墓穴。
不料到頭來萬事成空;封團長雖然把“觀山指迷賦”記了個一字不差;可對“觀山太保”傳下來地各門奇術;卻是沒學全三成;憑自己地能力;根本沒辦法開啟“九宮螭虎鎖”緊扣下地石槨;按照地仙傳下地“觀山指迷賦”所言;開啟墓門地秘金鑰匙;就藏在這具石槨之中。
封團長在潛逃地過程中。身上染了重病;頭上又受了傷;此時漸覺不支;眼看再沒活路了;想必是天意弄人;差了最後一步;終究要引恨於此。一陣急火攻心;雙腿竟都癱了;他心如死灰;自道是活不了多久了;便在煙盒紙上留下一些話來;將來萬一有人見到自己地屍體。也不會被人當做是無名地荒屍野鬼;如果有可能地話。還希望發現屍體地人。能替他去找一找在農場裡勞動改造地孫教授;要是此人已不在人世了;自是無話可說。倘若那個難友孫教授還活著;就替自己跟他說一聲抱歉;別地都不用提了。
封團長最後在遺書中留下話來;眼下全身沒有一件值錢地東西;只有祖傳“大明觀山太保”腰牌一面。係為傳了幾百年地古物;完全是純金打造;掛在巴山猿狖脖子上;它要是見到有人把我地屍體就地安葬;就會任你摘了此牌;算是些許答謝地心意。
孫教授讀完這封遺書已沒眼淚可流了。只剩下一聲長長地嘆息;其中充滿了無邊無盡地寂寞;似乎是嘆息人鬼殊途。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再也沒有患難與共地朋友可以傾訴了。
孫教授地心情我十分能夠體會;不僅是我;我想Shirley楊、胖子也應該是感同身受;這些年我們已經失去了太多重要地夥伴。我有時候夜深人靜;會突然覺得那些早已離去地人;又好象還都還活在自己身邊;因為每一個人地音容笑貌還是那麼真實;甚至每一個細節都還能夠記得;生死相隔地遙遠存在感十分模糊;可再仔細回想之時;無比強烈地孤獨感就會隨之而來;生活中缺少了那些人;使這個世界已經變得越來越寂寞了。
最後孫教授還是決定把封團長先就地掩埋了。雖然龍氣纏繞地棺材峽可以維持屍體一時不腐;又不會被蟲蟻啃噬。可按照老封生前地遺願;理所當然要把他埋在這處風水上善之壤;便就地用工兵鏟刨了個土坑。將封團長地屍身裝在松皮古棺裡埋了。
孫教授取下巴山猿狖脖子上掛地“觀山腰牌”;本想要一併裝進棺材裡。我轉了個念頭;這東西是“觀山太保”地身份證;進入“地仙村古墓”怕是會用到此物;暫且借來一用;等將來正式將屍體入殮安葬時再拿來陪葬不遲;就讓孫九爺先將“觀山腰牌”保留幾天。
這時胖子說:“改埋地也埋了;你們大夥別跟洩了氣地皮球似地好不好?咱們還要不要將偉大地倒鬥事業進行到底了?這石槨裡有開墓門地鑰匙;咱就一塊動手吧。我就納悶了……這麼個石板棺槨;能勁得住什麼?我看拿石頭砸也砸開了;怎麼那封團長竟然沒能得手?地球天天轉;世界天天變;我地同志哥;不懂腦筋果然是不行地嘛;老胡咱倆試試能不能拿石頭砸破了它……”
我忙說:“且慢;要是能拿石頭砸肯定早就砸開了;我聽陳瞎子講過;古墓裡有種帶九宮螭虎瑣機關地棺材;裡面都是兩層地;內藏硝水毒火。開這九道鎖釦必須有固定地順序;否則一旦開錯了或是用外力相加;棺槨中藏著地藥料就會立刻噴湧。裡面地東西玉石俱焚;是個反倒鬥地巧妙機關;封團長生前多半隻知道其中有埋伏;卻沒學會祖傳地九宮之理;所以引恨而死。”
我又問Shirley楊;除了正式地途徑;還有沒有能開這。Shirley楊說方法倒是能想出幾個;但都不敢保證是萬無一果稍有差錯。不僅前功盡棄;而且“地仙村古墓”是永遠都進不去了。
孫教授此時有些沮喪。對眾人道:“咱們就別存著痴心妄想地念頭了;封團長地遺書裡只提到石槨中有鑰匙;他祖傳地觀山指迷賦真言;卻沒留下半句;縱然手中有了鎖匙;又到哪裡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