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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但丁思甜卻很肯定的說。那些絕對不是俄文,俄文有些字母和英文字母區別比較大,這點還是能看出來的,當時正值中蘇關係緊張,大夥戰備意識都很強,一提到外文,甚至懷疑這鐵牆裡裝的是炸彈,但仔細一想,又覺得這種事不大可能。

不是蘇修那就有可能是美帝了,以前我家裡有些在抗美援朝戰場上繳獲來的美軍戰利品,有洋酒瓶、煙盒、不鏽鋼的勺子一類,都是些雜七雜八的物件,所以我對英文地認識僅僅停留在“USA”的程度。

胖子突發奇想:“二戰那會兒,倭國和德國是盟國,我覺得這會不會是德文?也可能是日軍在太平洋戰場上繳獲的美軍物資?”

我對胖子說:“德文什麼樣你認識嗎?”胖子說:“那美國文咱也不認識啊,所以我覺得只要不是俄文和日文,它是哪國的文都不重要了,反正咱們全不認識。”

胖子的話給工我一些啟發,可倭國人蓋的樓裡面封埋著印有洋字碼地鐵塊,這鐵抉是用來做什麼地?為何埋在磚牆裡面?完全沒有任何頭緒,越想越是頭大。

這時丁思甜對我說:“再用一根火柴好嗎?咱們再看一眼。”我也正有此意,當下湊到磚牆的窟窿處,抽出一根火柴劃亮了,用手攏著火苗,以防這微弱地火苗被眾人的氣息吹滅了,光亮一現,漆黑的鐵壁立刻映入眼斂。

這次雖然光亮微弱,但眾人看得極是仔細,終於又有了一個發現,適才只顧著看鐵板上奇怪的字元,並沒有留意到藏在磚後的這堵鐵牆,並非是整體的巨大鐵塊,而是一個可以拉開的鐵蓋,象是一道低矮的活動鐵門,剛剛由於胖子扒塌了磚牆,有些磚頭還沒被拆除,鐵蓋邊緣的縫隙沒有完全顯露出來,與蓋子鑄成一體的把手也被一些磚頭擋住了。

這個發現使眾人呼吸加速,火柴也在這個時候滅掉了,胖子摸著黑去拆剩餘的磚頭,丁思甜問我:“八一,原來這是個可以開合的蓋子,好象鐵門一樣,但若說是門,未必太小了一些,人要趴著才能進去,如果不是鐵門又會是做什麼用的?”

老豐皮插口道:“思甜你這女娃,怎就對這些事這麼好奇?我老漢活了大半輩子,也沒碰上過這麼希奇的東西,我看這鐵牆後邊一定不是善地,否則怎麼藏得這麼嚴實,開啟它怕會放出厲鬼來?造孽嘛,不知上輩子得罪了哪路神神……”

我勸老羊皮說,世上本無鬼,庸人自擾之,這座樓中發生的事情雖然奇怪,但我相信萬事都根源,只是咱們僅窺一隅,沒能得見全域性,所以當事者迷,咱不能閻羅殿上充好漢——閉著眼等死,也別光披著馬列主義的外衣,幹那種大開廟門不燒香,事到臨頭許牛羊的傻事,我看求菩薩求佛爺都不頂用,等會兒要是能開啟這鐵蓋子,一旦出了什麼事有我和胖子先頂著。

第二十二章 孤燈(下)

老羊皮說:“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我怕甚球啊,我是擔心這女娃,唉……我這輩子安分守己淨吃素了,雖說一輩子沒剃頭,也不過是個連毛僧,怎麼倒黴事都讓咱趕上了……”他的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我知道他大概想到就算回了牧區,對牛羊馬匹的重大損失也沒法交代,老羊皮這老漢肚子裡全是苦水,我怎麼才能想個法子幫他和丁思甜推託責任呢?

我們說話的功夫,胖子已經把磚牆徹底拆開,剩下的牆壁都是磚頭水泥砌死的部分了,我問胖子:“這鐵蓋子能拉開嗎?”胖子伸手摸了摸:“八成能拉開,有個鐵栓卻沒鎖擊,也沒焊死。”

我把刀拽了出來,讓丁思甜準備用火柴照亮,以便看清楚這鐵蓋子後面究竟有什麼名堂,見一切就緒,我伸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胖子得到訊號,便抬腳蹬著磚牆借力,用兩隻手去拉動那沉重的鐵門邊緣的把手,黑暗中隨即傳來“喀哧哧”的沉重之聲,只聞到一股嗆人的氣息從鐵蓋子後邊冒了出來,這味道中人慾嘔,要多難聞有多難聞,象是一股噁心刺鼻的煤煙和油脂混合在一起,我們趕緊把鼻子堵上。

我聽著動靜,低聲對丁思甜說:“上亮子。”丁思甜立刻劃了根火柴,火光亮了起來,敞開的鐵蓋子後邊,是一層一米多厚的漆黑石磚,再往裡是一個圓柱形向上的豎井,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井壁內側都是厚厚的黑色碳化物,好象常年煙熏火燎而形成的。我用丁思甜的圍巾包住鼻子鑽進去探了探,下邊黑漆漆地看不到底,上面則有一小片朦朧地星光,好象在樓頂有個圓形天窗,豎井狹窄,如果用手腳撐著井壁,也許能夠一點點爬到天窗的位置。

我回身出來,胖子也鑽進去看了看,老羊皮和丁思甜問我鐵蓋後究竟是什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