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失蹤了嗎?”
“聽說市因為父母離異而離家出走了。”吳健說。
“最近似乎很不太平呀,”李漢康隨即沒心沒肺地笑了笑,“不過這樣也好,我倒巴不得學校裡也像美國一樣來一回‘槍擊事件’呢。如果這樣,學校鐵定聽課證頓了。”
忽然,李漢康發現吳健的目光有些呆滯,他的嘴唇有些發紫。只見吳健顫抖地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那個致命的地方。
李漢康也呆住了!
——他們看見了一個躺在地上的人——確切地說,是一具屍體,一具穿著壽衣的屍體!
那個紅衣女子再一次出現在他的夢裡,和以前一樣,她依舊背對著他,用那潔白如玉的手梳理著那黑瀑般的長髮。她要轉過身來了!可是,在同樣的關鍵時刻,黃泉再一次醒了過來。
他只見到滿目的白色,聞到一股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他已然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了。坐在他身旁的是滿面憔悴的班主任,邢雙雙。她見黃泉睜開了眼睛,立刻關切地問:“黃泉,你終於醒了,你還好嗎?”
“邢老師?”黃泉顯然還不太清醒,他揉了揉眼睛,環顧了四周一番,發現病房裡只有他一個病人。
“你昨天是怎麼了?怎麼大晚上的暈倒在廁所裡?幸虧學校的職工發現得早,他恰巧知道你是17班的學生,才透過各種渠道通知了我。否則要你在廁所裡躺一夜的話,肯定會著涼的。”班主任臉上的焦慮多少消減了一些。黃泉看得出來,她整夜都是守在自己身旁的。
黃泉靦腆地笑了——他在心裡是十分感激班主任的——儘管班主任每天留得作業令他頭疼不止。
“老師,那名職工沒在廁所裡看到什麼嗎?”:黃泉小心地問,他這才回憶起昨晚在科技樓四樓廁所裡發生的恐怖的一幕。
“他只說當時就發現你一個人倒在那裡。”班主任說,“對了,在昨晚發現你出事之後,我始終都聯絡不上你的爸爸,他是不是在出去找你時吧手機落在了家裡呀?”
還沒等黃泉說些什麼,班主任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班主任起身走到窗前,她看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班主任禮貌地說。
也不知道電話裡的人說了些什麼,班主任竟然皺起了眉頭。但她瞥了黃泉一眼,表情又立刻恢復如常。
“對,我時二中高二17班的班主任邢雙雙好的,十五分鐘後我就過去。”隨即,班主任結束通話了電話。黃泉能感覺到,在她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神裡流露出的是惶恐與不安。但這種眼神轉瞬即逝。
隨後,班主任撥通了幾個電話號碼,之後,囑咐了幾句就匆匆離去了。
二十分鐘後。
《柳毅傳》的九個演職人員推開了病房的門。
“咋了,哥們兒,讓人煮了?”張天放還是那副老樣子,一見面,就套用了一句經典的廣告詞。
“黃泉,你好好的怎麼進了醫院?究竟出什麼事了?”編劇李素偉在一旁問,“班主任剛才打電話說你昨天晚上暈倒在科技樓四樓的廁所裡了,是真的嗎?”
“是啊,還不是因為我著急找那吊墜”黃泉自覺失口,因此立刻閉口不言了。
“啊,原來如此——‘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對不對啊?是不是文”
李素偉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從床上彈起的黃泉捂住了嘴。
“文什麼文?你要是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可要立刻揭你的老底了!”黃泉用一種近乎威脅的口吻說,於是李素偉立刻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飾演柳毅的張藝銘說話了:“哎,你有沒有看到那個”他竟不再往下說了,似乎在等人將他的話補充下去。
“我看到了!”黃泉說。
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你沒開玩笑吧?”張藝銘緊張地說——他本來是不相信這個傳說的,剛才那樣說也只不過是為了調侃一番而已。黃泉的回答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我看見她了,她在對我笑。”黃泉的聲音很怪異,彷彿他此時已經成了有聲恐怖小說的播講人,病房裡的其他幾個人則成了他的忠實聽眾。忽然,之前的一個細節又浮現在了黃泉的腦海裡。“對了,之前我還在四樓看見一個穿著壽衣的人,我正是因為看到他才被嚇得躲到廁所裡的。”
“穿壽衣的人?”張天放竟然莫名其妙地緊張了起來。人家都說“人以包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