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任你威脅我的主公。”
王越看看秦勇:“你有這個把握嗎?”
不等我回答,秦勇向他行一禮:“公子吩咐的事情,我們一定能辦到。”
我也是一笑:“秦勇,你聽好了,如果先生放棄了威脅曹大人的行為,你們就不能再傷害他。”王越又是一愣,我解釋道:“先生與我之戰,雖說是情勢所逼,然也是高手之間公平一戰,無論生死都非仇怨。趙如向來做事公私分明,絕不做挾私報復之事。”
王越苦笑:“你的性格為人轉變太快,我看不清了。或許,這也正是你與眾不同之處。”
我聳聳肩:“職責所在而已,我不認為有什麼不對。”
王越想了想:“你行事一貫如此嗎?恐怕別人不會理解你。”
我笑笑:“我按自己的心去做,何必在意別人的想法。先生,請吧!”
第二零四章 生死之間(2)
今晚的月色很美,皎潔明朗,輝映在山谷中的花草上,彷彿為它們披上了一層銀白的紗巾,朦朧中帶著幾分神秘,恰似我現在的心情。輕輕撫摸著月兒,我笑了:“這次大概是你出生後第一次展示你的才華,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無論如何,我並未負你。”
王越看著月兒讚歎道:“沒想到你也用劍。此劍樣式雖怪異,卻與你很相配。”
我抬頭對他一笑:“先生是劍術大家,趙如若不用劍討教,如何得窺精要,又如何讓你我盡興。月兒薄而輕盈,卻是精鐵所鑄,削鐵如泥,鋒利無比,請您注意了。”
王越點頭舉劍向我:“此劍跟隨老夫40餘載,它含了老夫的精血,與老夫已成一體。”
我也點頭,不再多話,緩緩舉起月兒指向王越,王越也緩緩將劍橫舉,月光下,淡淡的殺氣縈繞在兩柄劍上,發出幽冷的光芒。對峙片刻,我首先啟動了,輕呵一聲,劍尖直刺王越右手腕處。王越微一頜首,黝黑的劍身急速橫抹我的腰間。我急忙側身回手,月兒與之相碰,“當”的一聲,我們各自後退幾步,大家都是試招。
一旦交手,我們都不再客氣,展開身形,對攻在一起。兩柄長劍左右翻飛,上下翻騰,出招收招都迅捷無比,變招也快若游龍,兩人的身形在劍勢中搖曳不定,帶起的寒風將身邊的青草吹得搖擺不定,場面異常激烈。
我對羽哥哥賦予我的這身功夫極為自負,離開家鄉後,也確實未遇敵手,特別是劍術,幾乎無人能在我手下走過三合者,當然那些人也不過是些土匪流氓。我與王越這一交手,方知自己不足之處太多,今日能否全身而退都未可知,況且是生死之戰。
王越的劍招極為古樸,並無太多變換,但他出招迅速,力量強勁,每招帶著強大的劍氣都準確地指向我的致命之處,我力量不足,速度上又不佔優勢,只能採用變化莫測的劍招與他周旋。王越端平穩重、大開大闔,我隨式而轉、人隨劍走,一簡一繁的兩種劍法鬥了個旗鼓相當。
戰鬥了近五十招,王越劍法突變,由快轉慢,劍勢如同奔流而下的急流攜帶了千斤泥沙一般向我逼近,壓得我喘不過來了。我不敢有絲毫大意,緊緊盯住了王越的劍,身子左右移動,與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月兒橫放胸前,擺出了一個絕對的防守姿勢。王越的劍沒有半點停頓,隨著我的身形,姿勢不變,不急不慢地向前推進。
豆大的汗珠從我臉上滑落,這樣守下去,首先崩潰的只能是我,我腦子裡迅速回想著羽哥哥的傳授,靈光一現,我微微一笑,月兒猛伸出,貌似迎向王越的劍,半途中突然轉向,劃出一道弧線後又收了回來,在王越凝神的目光中,月兒開始在我身前劃圓,一圈又一圈,太極劍法,以柔克剛,我也是第一次使用。
一柔一剛、一直一圓、一速一緩的兩柄長劍在月光下形成了詭異的光環,青幽的光芒帶著徹骨的寒氣在月光下散開,卻似耀眼奪目。隨著月兒的不停轉動,王越漸漸感到自己的劍勢呆滯了下來,千鈞之勢慢慢向拖泥帶水的方向轉化,他驚奇地“咦”了一聲,猛地加快了劍勢。我就等他的變化呢,急速側身躍在一邊,月兒迎上來劍,兩股劍氣在長劍相撞的瞬間發出熾烈奪目的光芒從我們身邊掠過,只差毫釐,便會血濺夜空了。我長出一口氣,從千鈞重壓下解脫了。
王越神情淡然,眼中閃過一絲惋惜,我緊張得渾身肌肉都僵硬了,手心裡滿是汗水,對王越也是敬佩之至。雖是如此,我們看向對方的眼神中都是毫不屈服,凝視了一刻後,又撲上前,絞纏在了一起。這次我們出招都很辣無比,用上了全力以拼鬥。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