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作沒看見妮娜的反抗，捋起袖子開啟臂掛光腦。“吉妮薇兒商都，說是全普羅託斯最大的時尚賣場，頂層還有家評價不錯的咖啡廳，要不要去？凱斯賓水上樂園、紐克娛樂城、瑞納第一圖書館、三亞灣空間湮滅電站、博古通散市……”

妮娜現在是真有些生氣了，他竟然還想糊弄自己：“誰答應要和你一起出來了，你還擅自牽我的手，還大大咧咧地穿過整個學校……你，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嗚……你……”多年以來的軟弱『性』格讓她沒責備死宅幾句，反倒自己委屈地先哭了起來，一隻手接一隻手的抹起眼淚來。

對付內向的女生，男生就得主動出擊！但其實主動過度了，同樣會弄巧成拙。‘不能讓她就這麼回去，要不以後再想約出來就難了。’

“嗯，妮娜！”李墨陽抓住她的肩膀，認認真真地道歉：“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沒有問清楚你的意思就擅自替你做了決定，你……我現在就回去對剛才看到我們的人解釋清楚，不能讓她們誤會你，我會解釋的……”

“哎！不行！”妮娜抓住真的扭頭又要回學園去解釋的死宅：“不能去，這得多難為情……還不如不解釋呢。”

“不行，這會對你和你的朋友們造成困擾的……”死宅的演技雖說沒法忽悠蘭絲這種小妖精，但騙騙妮娜卻是手到擒來。“我一定要回去……”

“不會的，不會困擾的……還是算了吧。”妮娜想了想自己的朋友，似乎也就只有在學生會的那幾個。不管是整天酷酷的魯魯修·蘭佩魯基、瘋瘋癲癲的裡瓦爾·卡德蒙德、老欺負自己的米蕾·阿什福德會長、體貼溫柔的夏莉·菲內特、整天不在學校的樞木朱雀准尉，他們都不會為了這件事困擾吧，他們都有自己喜歡的人。只有我自己……“李，你到底是喜歡我哪裡？”妮娜的情緒很低落，突然將了死宅一軍，這還真不好回答。

很熱情地陳述自己愛她愛得多水深火熱吧？駢體文、詠歎調的蹦出來，要多假有多假，你才認識人家幾小時；告訴她自己以前在《2012》的時候就喜歡她這個角『色』？這估計更傷妮娜的心。況且其實他自己對那個被扭曲過的版本也沒那麼推崇，甚至連有些配角的名字都忘記了。那為什麼會在中午見面的時候就忍不住地想逗逗她呢，結果卻越接觸就越喜歡這個弱弱的丫頭。果然……還是因為喜歡眼前這個真實的妮娜，而非以前二次元感情的移植，或者略有延續，但卻一定不是移植……既然這樣……那，雪莉『露』的事又如何！我喜歡的是《2012》扭曲過故事中的她，還是真實的……她還是我的雪莉『露』女王麼？還是我努力地喜歡著的虛空歌姬嗎？還是那穿越銀河而來、命令著‘聽我的歌’那耀眼的華麗妖精麼？

妮娜看著李墨陽沉默下來，本就低落的情緒更是跌到谷底：“果然，這只是一場夢啊，”然後轉身就往回走，漸漸遠離的纖細背影讓李墨陽哪還有心思去想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事情。

“不！”他將妮娜拉回來，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妮娜！我能肯定……我喜歡你！”死宅的聲音很大，起碼方圓20米內的人都能聽到。他倒是臉皮厚習慣了無所謂，但妮娜卻害羞得快將腦袋埋進自己挺拔的胸口裡。

“妮娜，我能肯定我喜歡你。不是什麼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一見鍾情，而是說我現在對你抱有很強烈的好感。這好感也許來自於你會趁著午休悄悄躲在沒有人的地方為自己唱歌，也許來自於你總是畏畏縮縮沒有自信惹人憐愛的模樣，或者根本就是你『迷』『迷』糊糊地掉進我語言陷阱的可愛吸引了我吧！”死宅『揉』『揉』妮娜的腦袋：“總之，妮娜是很有魅力的，而且她已經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是非常、非常的想和妮娜好好相處。”

“也就是說，喜歡……但卻還不是愛？”她有些『迷』糊，只是大致理解了李墨陽的意思。

“是的，我們可以先從好朋友做起，然後妮娜再做我的紅顏知己，再然後，呵呵，”死宅微笑著。

“紅顏……知己？”她的心跳突然增快，不過腦子裡卻猛地跳出一句話：“那……李，你一共有幾個紅顏知己呢，或者說曾經有幾個，現在還有幾個？她們現在都怎麼樣了？”

正在為自己的聰明伶俐而洋洋自得的死宅同學被嗆了一下，緩了口氣：“你確定自己不會iq轉化為eq的譚森變形術之類的東西？”

“什麼啊？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創師而已，不會西幻法系的東西的……”妮娜很沒自覺，剛才的洞察之力純屬掉進黑龍號火坑前的迴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