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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用枕頭捂著嘴,哭泣起來。他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聲音低啞而悲痛。沈間迎駭怕地看看柳林,柳林示意他別動。

魯志軍哭了很長時間,才停住。他坐起來,呆呆的,終於長嘆一聲,眼睛望過來,臉上現出後悔的神情。“我失態了!”他低低地說,出外洗淨了臉,再回來,上前握住柳林的手。

“謝謝你們!”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你們要知道,我是非常非常心疼我的妻子的。一看見她死的樣子,我就受不了。”他又要哭,可抑制住了。他擺擺手,大家便都坐下。他說:“你們反映的情況極為重要。這說明,對手是一群極為兇惡的歹徒,而且很可能跟我們公安局內部有牽連。”

柳林說:“這是我一直沒讓沈間迎自首的原因。現在已經不單單是沈間迎所犯案子的問題了,而是娜娜小姐會受到傷害,可能還會惹出更大更多的案子。魯警官,你看,應該怎麼辦?”

魯志軍看著柳林交給他的紐扣,頻頻點頭:“是的,我們得有一個計劃。這枚紐扣,我似乎……我會向局長以及相關專家彙報的。不過,你們放心,此事將限於很小的範圍內。”他的臉上露出決然的神情,站起來,“這件事目前一定要保密。沈間迎,你雖然已經犯了案,但必須要好好表現,爭取戴罪立功,你能做到嗎?”

“我能的,能的。”

魯志軍說:“根據你的描述,你似乎認為王瓊的死是刀扎的結果。但是,我看到的案情報告卻不是這樣:王瓊是窒息性死亡,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

“那不對,肯定不對,我並沒有狠掐王瓊的脖子!”

“我們會調查的。咱們必須慎重,一定深挖出那幫潛藏的傢伙!這既是我一個警察的責任,也是對我妻子唯一的安慰。”

他的眼睛又溼了。他再度瞅向那枚紐扣,眼睛裡滿是猜疑的神色。柳林看出來,他好象認識這枚紐扣。

他慢慢地抬起頭來,輕輕地說:“我確實覺得熟悉這枚紐扣。我們警隊剛剛被開除的張允,他的風衣上,似乎就是這種紐扣。不過,張允沒有這麼幼稚吧?”

柳林知道張允,一個年輕警察,因為包庇一家歌廳的黃賭毒而被開除警籍,這事兒在安城市鬧得沸沸揚揚。而張允的臨時住房,就在柳林家鄰樓的二樓。

魯志軍說:“我會向領導彙報的。”

柳林和沈間迎告辭。來到大街上,沈間迎心再也不落底了,一再囉嗦道:“哥,你說,我可能不是殺死王瓊的兇手,對嗎?”

柳林說:“這需要調查!間迎,你就是太毛愣!其實,殺死一個人那麼容易?你以為沒聲了就是死了?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每一步都要聽從指揮,再也不能毛毛躁躁的,知道嗎?”

“哥,我知道,知道。”

“你明天回到自己家去,好生待著,把手機也拿走。你的任務就是接受霧人的指令,及時地通知我們!”

“我一定辦到!可……天哪,我也許真的不是殺人兇手哇!”

沈間迎雙手合十,對著上天祝禱起來。柳林可沒心思理這些。張允的形象不斷浮現在他的腦海。他經常看到他,還沒結婚,開著一輛黑車,見著一般人牛哄哄的。柳林注意過,已經有好幾天,他的家裡都黑著。難道他沒在家?他為躲避嫌疑,離開安城市了?

柳林有了大膽的決定。他說公司還有點兒事,讓沈間迎先回家。他沿著幽靜的林蔭道,往公司的方向走了一陣兒,見四外無人,便折回頭,急行快走,來到張允住的那座樓前。

此時已是深夜,四外十分安靜,樓群裡各房間的燈光也少,顯得很黑。柳林注意張允家的屋子,仍然黑暗無光。柳林進了樓門,來到二樓,貼到門上傾聽一陣。沒有聲音。他掏出腰間的鑰匙,幾經折騰,開了門。

屋裡漆黑,確實沒人。柳林放了心,把大門關緊,他拿出手機,直奔裡屋的衣櫃。拉開櫃門,他打亮手機電筒,一眼就看到了掛在裡邊的灰色風衣。天奶奶!風衣的第二個釦子掉了。而其他的扣子,正是地下荒洞裡所撿到的那類釦子。

柳林出了屋,站到樓外。他想起了魯志軍的話:“張允沒有這麼幼稚吧?”

三十二、智配鑰匙

上午,韓寶慶又來看望柳林。說柳林今後就是公司掛職的保衛部長,月薪五千,三樓配一間辦公室。眼前,專職任務是陪韓娜。同時,要再給他配幾個助手。

柳林不得不答應。。

韓寶慶嘆息道:“哎!柳林,這些年經商,我總是注意不要惹出仇家。我只是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