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廖太太就下來了,解釋了幾遍,他們才相信我們。
廖太太的先生叫魏大中,是江東市的有錢人,口才還算不錯,在我們試探性的問話中,他開始慢慢放鬆,告訴了我們所有的一切。
原來不久前,廖太太的女兒魏潔是大學寢室被離奇殺害,其實她女兒被殺的訊息,我和菜花都是知道的,就是那段時間新聞裡每日播放的江東連環殺人案,魏潔正是受害者之一。
女兒被害後,廖太太每日茶飯不思,江東警方也一直沒有頭緒,眼看著自己太太日漸憔悴,魏大中決定帶老婆去西門外附近的一個寺廟去燒香求佛,企圖讓她緩解悲痛。
不想,那日魏先生白天企業因事耽誤了,又因寺廟就在西門外,也不算遠,魏大中夫婦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到了寺廟,夫婦兩燒了香,魏大中夫婦又捐了善款,剛走離開寺廟,一個人與魏大中擦肩而過,險些相撞,兩人驚訝的發現那人竟然就是自己死去的女兒,當時嚇了個半死,也沒敢相認。
說到這,廖太太又開始嗚咽哭了起來,魏大中嘆了口氣接著說。
“第二天,我早早就驅車去了殯儀館,去找我女兒的屍體。”
“不對啊,屍體應該現在市裡法醫院的停屍間才對啊?”菜花嘟噥了一句。
魏大中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警察說了,現在死了的人直接送殯儀館,所有屍體在那邊驗屍、處理。”
我瞪了菜花一眼,示意他別插嘴,笑道:“魏先生,你接著說。”
至於慘案的屍體為什麼不放在警察局而直接放在殯儀館,這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出了王志這麼大的事情,公安局長也不是傻逼,能躲多遠算多遠了。
魏大中接著講述。
他到了殯儀館一問,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被燒了骨灰,他當時很氣惱,因為這種事情怎麼著也得通知家屬吧,但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也都莫名其妙,一口咬定絕對沒有燒魏潔的骨灰,但屍體偏偏就這麼不見了,只剩下一個骨灰罈擺在原來的位置。
魏大中夫婦遭此打擊本來就心情不好,又出了這樣的怪事,只能自認倒黴,但偏偏又不安心啊。
尤其是廖太太,女兒生前百般寵愛,想到那日在廟中所見,整日神情恍惚,以淚洗面,認為是女兒的魂魄顯靈了,要去寺廟還願。
魏大中無奈,因為廖太太的固執,他晚上八點多才到寺廟,結果,兩人轉了半圈,直到廟裡的和尚催促,才不舍的離開。
兩人懷著失望的心情離開了寺廟,上了車往回趕,車開了不到半里地,只見雪亮車燈照射下,幾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孩迎面從西門大橋另一頭快速的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正是自己的女兒。
廖太太思女心切,忙呼喊女兒的名字,卻沒想到女兒像是聽不到一樣,毫不理睬。
兩人驅車往回趕,發現女兒與其他幾個女孩子繞到了寺廟的後山,一眨眼就不見了。
這次夫妻倆可是看了個真切,第二天就去寺廟問,結果人家主持說,寺廟乃是神聖之地,怎麼可能會有鬼魂敢入。
夫妻倆無奈只能請東安街上有名的李大仙,去寺廟打探,不料李大仙第二天就死了,夫妻倆又不心安,以為是女兒鬼魂死不瞑目,又找了王瘸子超度,也就是那日在殯儀館的一幕。
並委託王瘸子調查寺廟的一事,王瘸子當天晚上就去了,誰料這一去,第二天也死了。
魏大中夫婦見事情鬧的這麼大,未免怕了,此後再不敢提這事。
“你確定,你們看到的是自己的女兒,沒有認錯人?”我提高聲音,加強語氣認真道。
廖太太說,“不會錯的,我女兒嘴唇邊,有顆美人痣,當時她們正對著燈光,我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絕對不會錯,而且那些女孩中,還有兩個我也見過?”
“是誰?”菜花問。
廖太太滿臉駭然,嚥了口唾沫,緩緩道:“就是新聞裡,被殺的另外兩個女孩,新聞播放過她們的照片,所以我記憶猶新。”
“你女兒在西門的哪個寺廟?”我看了看手錶,一折騰快四點多了,趕緊切入主題。
“西郊的祥雲寺!”魏大中幫著回答道。
“好了,魏先生、廖太太,打擾你們休息了,放心吧,有你女兒的訊息,我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我笑著伸出右手跟魏大中握了握,起身道。
菜花早就在一旁打哈欠了,跟著我走出魏宅,邊發車邊鬱悶道:“秦哥,也就你有這個耐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