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犢子,你知道範老爺是誰嗎?菜花一把將他推進屋子,關上了門,嘴裡嘟噥道:“臭小子,當去夜店呢。”
菜花越來越成熟了,若是換了以前,他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招呼過來跟他一起鬧,現在儼然有大哥、長輩的風範了,沒有比生死更能磨練人的成長了。
我和菜花到了對面李半仙的店,李半仙一死,這老神棍又無子嗣,店就交給了李達。
到了店裡,李達忙上茶,我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李達,王瘸子的屍體還在嗎?”
沒見到屍體,我也不能聽王三一通說就認定是範老爺下的手,玄門中人會拘魂滅魄的人多了去了。
李達搖頭黯然道:“昨天剛送上的山,死態安詳,跟我師父差不多。”
我低頭點了根香菸,冷冷問道,“你確定王瘸子是在跟我們吵架那天晚上死的?停屍幾日了?”
李達想了想道:“王三是這麼說的。”說完,報了個日期。
我和菜花點了點頭,沒錯若是按照停屍日期推算。
我用力的吸著香菸,尼古丁的淡淡香味,讓我的頭腦格外的鎮定。
如此看來,王瘸子很可能因為替那對夫婦辦喪事,不小心撞破了什麼秘密,範老爺才會親自下手,而之前的李半仙也是因為替一家人辦事才遭此橫禍,只是他們到底發現了什麼秘密呢?
想到這,我掐滅香菸,站起身道:“李達,這幾天你哪裡都不要去,必須好好待在店裡,菜花咱們去找王三,看王瘸子那天接的到底是什麼單。”
李達忙喊住我道:“秦老闆、花爺,你們不用去問他了,王瘸子接的與我師父接的是同一單,同一個事主。”
“是嗎?我記得你那還有事主的聯絡方式吧。”我問。
李達拿出記錄的本子,遞給我道:“秦老闆,就是這個廖女士!”
我草,怎麼這麼多姓廖的,上次天橋下的老頭子也是姓廖,菜花嘟噥道。
我掃了一眼本上的手機號碼和地址,合上本子交給李達,“謝了,菜花咱們走。”
菜花驚訝的看著我,這就搞定了?
我習慣性的在夜叉面罩鼻樑部位摸了兩下,怎麼著,你還想在這過夜?
說完,我就往門外快步走去,菜花忙追了上來,笑嘻嘻道:“秦哥,我咋覺得你越來越屌了?”
屌你妹,快去開車,咱們去西門!我白了他一眼,幹練道。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只要有心,願意去做,任何一個人都能有突破,我並不愚蠢,只是平時缺點太多,又本能的排斥玄門的事宜,是以顯得魯莽粗糙。
但事實上我的天資並不差,要不然也不可能用幾天的時間,學會了封先生幾年才領悟的八卦、神算術。
封先生與八十三位陰倌的慘死,是我一輩子的烙印,他們犧牲了自己的性命,為我贏來了喘息之機,若無他們,我早就死了!
我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而是封先生、所有為玄門正道犧牲的陰倌的,我已經沒有選擇,唯有秉承他們的遺志繼續走下去,在血與淚,生與死的榮耀中,勇敢的奮鬥,哪怕只是短短十五天。
秦哥,上車!菜花發動悍馬,我跳上了車,他驅車往西門趕去。
我在江東有不少年頭了,江東東南西北四門,唯有西門去的少,因為那邊都是寺廟、道觀,在今天以前,我是有些反感去這些地方的。
到了西門,我讓菜花去沿江路玫瑰山莊93號,沿江路依東江而伴,沿江全是富人住的別墅區。
菜花開車到了玫瑰山莊9門口,按了幾聲喇叭,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保安打著瞌睡不耐煩的從視窗伸出手問道:“有金卡嗎?”
“我草,啥意思?”菜花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金卡,遞了過去。
那保安看了皺眉道:“我是說入山莊的金卡。”菜花眼神一凜,眼看就發飆了,他最煩磨嘰,拉開車門就要下車揍這孫子。
我連忙拉住,探出頭笑道:“我們是來找人的,廖豔芳女士!”
保安被我的夜叉面具嚇了一跳,臉色慘白道:“不是本莊園的,需要去那邊物業打電話,登記資訊列印預約表,再行進入。”
廖豔芳我和菜花是見過的,上次在殯儀館她男人還差點跟菜花幹起來,這麼晚了打電話,肯定得砰鼻子,想到這我笑說:“這麼晚了不太好吧,要不我先進去找人,明天再來補交成嗎?”
“不行,誰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保安謹慎的看了我和菜花一眼,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