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忠要迎娶的是誰?杜公他們呢?”
杜班頭泣然道:“姑爺,老爺與小姐下落不明,我和班子的弟兄也是被杜休這個不要臉的老賊從祠堂拉出來的,杜寨的鄉親們都被困在祠堂。”
我看他滿臉的迷茫,估計也問不出個門道,想了想道:“你給我兄弟二人化上妝,先混進來再說。”
杜班頭點頭道,忙招呼班子裡的弟兄,給我和菜花化妝,眾兄弟見了我和菜花都很興奮,“秦爺,正好今晚要演一出三英戰呂布,你就演猛張飛,菜花兄弟長鬍須正好演關公,你看如何?”
我點頭,“如此再好不過了。”
化了妝,只聽到府宅前,又是連珠炮響,“奏樂!”杜休急步引進門來,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在喜悅聲中,張獻忠胸戴紅花引著穿著喜袍、頭戴鳳冠、頭蓋的新娘從大門朗聲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經過大門口火盆子的時候,張獻忠輕輕握著那新娘子的芊芊玉手,柔聲笑道:“美人,跨火盆了,慢點,慢點!”
只見那新娘玉手蔥花般細嫩,身材緊緊的包裹在微緊的喜服內,凹凸有致,倒跟春蘭有幾分相似,不過我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一時卻也說不上來。
“姑爺,好,好像是小姐……”杜班頭語塞冷然道,“小姐嫁給你那天,不也是穿著這身喜袍嗎?哎,張老賊……”
我聽他這麼一說,心內火急如焚,那身喜袍我卻是再熟悉不過,可不正是春蘭的婚衣。
“噗!”體內的氣血澎湃,我再也壓制不住喉頭的血腥之氣,張嘴就急的吐了口血。
“姑爺……”杜班頭等人大驚。
菜花瞪了杜班頭一眼,忙扶著我,冷喝道:“穿一樣的衣服就是春蘭嗎?再幾把亂說,我滅了你老兒。”
“鬧騰什麼呢?”杜休皺眉往戲班子走了過來,我忙扯著衣角的黑袍擦掉了嘴角的血漬,眾人紛紛立定,佯作無事,生怕他起疑。
杜休繞著我們上下微微看了兩眼,尖聲道:“都不想活了,好好準備,戲唱不好,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說完,甩袖而去,又去張羅招呼去了。
“籲!好你個奸賊雜毛,回頭先了結了你。”菜花暗罵了一聲,忙扶著我問:“秦哥,你沒事吧。”
“沒事!”我心如刀絞道。
“奇怪了,怎麼孫五陽也來了?”菜花指著賀賓中的一群人,詫聲道。
張獻忠就好圖個面子,自然是少不了邪宗的人湊熱鬧,我道。
說著,裡面傳來了杜休那老雜毛的沙啞聲,“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我一聽,心裡更是難過,體內翻騰的血氣,衝的我兩眼一黑,險些栽倒。
“秦哥,你也別急,說不定那根本就不是嫂夫人。”菜花安慰我道。
“你們在這盯著,我去看看。”
我知道拜完堂,按照習俗,新娘子得先送到後堂,新郎在大廳與眾賓客喝酒謝禮,既然是杜休主持婚禮,估計是離不了這一套。
從正廳側邊,我偷偷摸到了後院,也許是因為張獻忠太過自信了,後院的門口,只有兩個兵士在院門兩側站哨。
我四下看了一眼,這院牆極高,若是我不受傷或許還能從另一側翻過去,避開兵士,但是現在我體內的乾陽氣被李天仇一箭擊潰,提氣很是費勁,翻牆基本是不可能,唯有力戰了。
“秦哥!嘿嘿,我來了。”我正在發愁,菜花從後面乾笑著探過頭來。
“你怎麼來了?”我問。
菜花手中拿著一個酒罐子,笑嘻嘻的灌了一口,道:“我這不怕你搞不定,所以就過來看看。”
我點頭道:“你來的正好,把這兩個雜毛給解決了。”
菜花打了響指,提著酒罐,徑直往那兩個守衛走了過去,“幹什麼的?站住!”士兵厲喝道。
菜花揚起酒罐道:“我是戲班子的,大西王讓我給你們送酒來了!”
“太好了,老子聞著酒香,正饞著呢。”守衛欣喜道。
菜花酒罐子往左邊的守衛懷裡一扔,那守衛笑著伸手就接,菜花眼中寒芒閃爍,匕首順勢而上滑過了守衛的脖子。
另一個守衛大驚,想要尖叫,菜花反手手心金光一閃,一道掌符打在士兵的額頭上,那兵士立時定住了。
“搞定!”菜花拍了拍手,笑道。
說著拾起地上陰兵的衣服、鋼盔套上,對我道:“秦哥,我已經封了這傢伙的魂魄,我在這給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