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妙,不妙啊!
天下能破殺氣的,唯有龍氣、虎氣,明末朱氏龍氣已盡,龍脈北移,張獻忠、李自成依靠殺氣、霸氣,稱王稱霸,然而遇到滿清新晉龍氣,還是被壓制,此乃天道。
眼看著血劍的殺氣為我所制,張獻忠幡然醒悟,我與菜花是臥龍、王虎之身,天機純陽血雖然不如真龍之氣霸道,卻也是天地異脈。
三聲“殺!”血劍更加的瘋狂,鋒利的劍身在我身上奔騰激越。
我憑著微弱的意識,用盡最後一絲氣力,用胸腹頂住了往張獻忠奔騰而去的血劍,嗤,血劍穿透我的小腹,想要透體而出。
我任憑劍身穿透身體,手依然死死的握著劍柄,狂暴的殺氣雷電般的在我丹田爆裂、肆虐,震得我全身氣脈大亂。
“秦哥,不!”菜花痛喝一聲,拔出匕首照著張獻忠的腰側就是一刀。
“吼!”張獻忠的心思全在血劍之上,猝不及防被菜花的匕首刺進了腰側,疼不可當,反手就是一拳,將菜花打的入地三分,半邊身子陷進了地面。
“狗雜種,敢偷襲老子!”張獻忠抬腿就踩在他的後腦勺,用力的碾了起來。
“反賊,垃圾!”菜花狂吞血水,緊咬鋼牙,想要站起來。
他天生是條硬漢,全身骨骼被張獻忠踩的噼裡啪啦響,仍是不甘心。
“王虎又如何,朕今天踩的你成為臭蟲,敢跟朕作對,找死!”
張獻忠猙獰的怪叫起來,每次菜花雙手撐地剛要爬起,都被他重重的踩下去,“轟!我讓你起來,讓你起來。”
張獻忠似乎知道血劍已經毀了,滿腔的怒火全都發在了菜花的身上,猛的運足殺氣,直接將菜花整個身子蹬到了地裡。
噗!菜花抬起頭,再也忍不住口中的血水,鮮血狂噴,不屈用手捶打著地面,怒吼道:“秦哥,殺了他!”
殺氣在我周身經脈、丹田裡狂暴的肆虐,我忘了什麼是痛,意識正在漸漸的昏迷,死亡的感覺迅速的吞噬我。
迷離之際,我彷彿看到了菜花桀驁不屈的眼神,嘴角的鮮血,是那麼的刺眼。
我彷彿看到了陰姬側臉的淚滴與絕望,如此悽美、哀婉。
“不,不,我絕對不能死,菜花、陰姬、春蘭、封先生、桃紅,還有很多人,很多人等著我。”我努力的甩了甩頭,想要清醒。
“啊!”我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力,陡然發出一聲怒吼,宣洩這種無助的痛苦與無奈,宣洩死亡的不甘。
身上的純陽血似乎感應到了我的呼喚,散發出強烈的純陽元氣,奔騰激越,如同決堤的江河,自丹田往周身散發而去,瞬間將殺氣逼潰。
眉心一陣火辣辣的疼,火紅色符印發出耀眼的光芒。
自從上次空明山我的純陽之氣被削弱以來,火雲印就從左手轉移到了眉心位置。
血劍上的殺氣像是感應、被召喚一般,在丹田火熱的純陽血逼迫下,往印堂湧去。
我只覺得印堂火辣辣的疼,眼前一切都變的血紅起來,一種狂躁的飢渴油然而生,恨不得毀天滅地。
張獻忠似乎感覺到了不妙,臉上露出無比驚訝的神色,“這,這怎麼可能,朕的殺氣,朕的殺氣怎麼會被這他吸走……”
“死!”我眼中再無生氣,血紅的眸子如修羅殺神一般凜冽,我從身上拔出血劍,毫無感情的刺進張獻忠的胸膛。
“你,你!”張獻忠眼中血光慢慢消散,瞳孔中滿是不甘與困惑,他永遠無法理解為什麼血劍千萬人的殺氣,會被吸收。
要知道他以血入道,以殺圖霸,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吸收血劍十分之一不到的血氣,然而現在眼前這個狂魔竟然把整個血劍的殺氣給吸收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不可能!”
“死!”我嘴角閃過一絲猙獰的笑意,血劍往前一送,張獻忠嗚咽一聲,頭垂在我的肩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慢慢的化作一道煙塵,消散於無形。
“秦,秦哥!”菜花掙扎著爬起來,驚訝、惶恐的大喊道。
“殺,殺了他!”我心底一個聲音在呼喚著,我揚起劍,往菜花脖子上劃了過去。
“秦哥,是我,我是菜花啊!你他媽瘋了。”菜花恐懼的大叫起來,我眼中血紅的光芒讓他膽寒,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
沒有一絲的感情,我渾身被血光包裹著,就連那張黑臉、頭髮也全部被鮮血染紅。
“殺了他,天下再無人可當。”心底那個聲音在怒吼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