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搶到前面,恭敬的拱手道:“姥姥,昔日恩怨,還請海涵我兄弟二人,眼下冤鬼林危矣,杜寨危矣,鬼村危矣,望姥姥以大局為重,若是你老人家非得置我兄弟於死地,也行,秦劍救出杜寨的弟兄,再來請死。”
姥姥猙獰的臉上陰晴不定,怪笑一聲,冷哼道:“行,暫且饒了你們兩人的狗命。”
“進村!”姥姥駕著白綾與眾吊死鬼往村裡飛去。
杜文惆悵道:“姑爺,你別介意,穆老太婆脾氣古怪,就這副鳥德行。”
我欣然道:“杜文啊,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是怎麼說服穆老太婆與杜寨聯手的呢。”
要知道兩家那可是水火不容的大敵,穆姥姥脾氣乖戾,極其難纏。
杜文伸手在前邊引路邊道:“穆老太雖然脾氣暴躁,卻也是個明白大是大非的人,眼下冤鬼林危在旦夕,我稍微遊說幾句,她就答應收留咱們的弟兄了,要不然杜寨的弟兄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了。”
到了村裡,杜文讓手下的弟兄煮了點熟食讓我與菜花果腹,眾人在村中的祠堂商量營救杜寨兄弟事宜。
吊死鬼因為無法落地,沒法潛行,只能提供最好的武器裝備,供杜寨的勇士。
“姑爺,既然你回來了,杜寨當應由你主持大局,兄弟們都挑好了,整整五十個,全都是身手敏捷的杜寨勇士,就等你指示了。”開完會,杜文走出祠堂,指著在草坪上集合的杜寨勇士,豪氣道。
我知道現在也不是推辭的時候,杜寨的弟兄時逢大敗,士氣低沉,而我則是杜公最器重的女婿,他們最喜歡的大小姐夫婿,我的到來無疑給打了一針強心劑。
我走到杜寨的勇士們跟前,每個人的臉都繃得緊緊的,如同蓄力待發的弓箭,充滿了爆發力。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兵身上,微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兵剛脫童音不久,朗聲道:“稟報秦爺,我叫杜小子。”
“杜小子?”我微微一愣,發現這小傢伙的裹腿散落了,弓下身給他緊了緊,朗聲豪笑道:“好小子,我杜寨兒郎個個英武,今逢大難,正是兒郎們顯身手的時候了。”
說完,我哈哈大笑,退到祠堂臺階上,傲然道:“弟兄們,秦某人與各位相識短短几天,但自認心屬杜寨,杜寨就是我的家,如今家被毀,我們的親人還在惡賊的屠刀下飽受欺凌,為此,我們只有奮力一戰,戰出我杜家兒郎的血氣,戰出杜寨的威勢,不死不休。”
“我秦劍,願與各位兄弟共赴生死,爾等何如!”我傲然環視每一位弟兄,巍然道。
杜文的眼角晶瑩,每一位杜家兒郎安靜的看著我,眼眶通紅,牙關幾欲咬碎,伴隨而來的是雷霆般的大喝:“願隨秦爺同生共死,願與惡賊血戰到底,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好,弟兄們,半個時辰後,我們就向杜寨進發,剿滅惡賊!”我激動的點頭道。
待杜寨的勇士退下,菜花激動道:“我草,秦哥,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啊,媽的,我看你比那什麼勞什子張獻忠有氣魄多了。”
“姑爺,我杜寨百年來,從未像今日這般熱血沸騰,我感覺到了,杜家兒郎生前的血氣正在慢慢的恢復,這都是姑爺你帶來的,請受我兄弟二人一拜。”杜文單膝跪地,語不成聲。
“姑爺,此前我多有莽撞,但現在我杜武絕對服你,你就是我杜寨最好的姑爺。”杜武跪地抱拳致歉道。
我連忙扶起二人,微笑道:“你們還是叫我秦劍吧,其實從我離開杜寨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的心已經與你們同在,我就是杜寨的一份子,拯救杜寨不僅僅是杜家兒郎的事,也是我秦劍的事,我們是兄弟!”
“對,我們是兄弟!”
“來!”
四人兩兩相握,環視而笑,而我怎麼也想不到,攻打杜寨一戰,將會是我揚名陰司,立腳玄門的第一戰。
人生就是這麼的奇妙,我這麼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會硬生生被血與火磨鍊成為一把真正的利劍。
兄弟的笑聲在樹林裡飄蕩,一場真正的智謀特攻戰即將拉開序幕。
一個時辰後,杜寨的弟兄在後山集合,按照我的吩咐,大家都是精簡夜行服,不過顏色是昏黃色,畢竟在這叢林裡,黑色反而顯眼。
姥姥派出了一個鬼村的吊死鬼,這傢伙長期在鬼村附近轉悠,對周圍的地形最熟悉不過了。
“秦兄,你知道為什麼鬼村是我杜寨的心腹大敵麼?”杜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