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殿,看來朱棣南下之時,道衍和尚已經知道他必登九五之位,否則也不敢以黃龍立殿,須知朱元璋天威浩蕩,龍氣無匹,定是以龍氣驅散惡靈花、平天下戾氣,又與劉基內耗,龍氣傳到皇孫朱允炆手裡已經衰竭,壓制不住朱棣。
不對啊,此處有龍氣,法空這些妖魔怎還敢入內,菜花皺眉嘀咕道。
菜花,怎麼了?我悄聲問。
菜花迷惑道:“朱家龍氣五行為金龍,好鬥好殺,尤其是朱元璋,此人嫉惡如仇,他臨朝時,邪魔盡皆隱蔽,既有朱家龍氣,怎可能成為妖地。”
我說:“是啊,挺邪門的,人間絕跡的惡靈花也殘存在此處,分明是與朱元璋對著幹。”
正說著,戒賢回過頭冷笑道:“兩位使者再此稍等,我進去通報住持大師。”
戒賢和尚剛要引著我們就要入正廳,一旁偏門兩個和尚抬著蒙著白布的擔架,晃悠悠的走了出來,滿臉的愜意與舒坦,臉上還帶著剛剛爽完的潮紅。
“又死了一個?”戒賢揹著手,傲然冷問道。
那兩個和尚收起笑意,恭敬道:“戒賢師兄,近來師兄弟們壓力太大,所以玩起來……”
說話之間兩人的目光落在了新來四女身上,舔著嘴唇騷了幾眼道:“戒賢師兄,真厲害,這身段真夠火辣的呀。”
戒賢沉聲咳了咳道:“只要完成陰司的任務,你們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
說著,掀開了擔架上的白布,在濃烈的血腥味中,一個渾身傷痕、血跡的赤裸少女,躺在擔架上已經奄奄一息,見我二人,眼中滑落幾滴血淚。
我咬了咬牙就要上前,菜花知我心軟,忙拉住我,冷冷的搖了搖頭,我的身軀在顫抖著,恨不得將這群毫無人性的人渣殺光。
“嗯,抬下去,喂惡靈花吧。”戒賢蓋上白布,面無表情冷冷道。
那兩個和尚道:“戒賢師兄,望老頭那邊最近風聲緊,而且又被各處的陰倌給盯上了,走貨的人少,住持說了,留著她們的屍身走貨。”
戒賢點頭道:“嗯,那就把人帶到法房,交給法虛師叔吧。”
待兩個和尚離去,戒賢合十對我道:“兩位稍等,容我進去通報。”
“秦哥,消消氣,咱們現在自身難保,身外之事,先放一放吧。”菜花見我面色難過,勸慰道。
我舒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點了點頭。
“秦哥,我知道望天涯為什麼能給祥雲寺提供這麼多玄鐵了。”菜花道。
提供這麼玄鐵,若非富可敵國的人,哪能有此財力。
“他們是靠販賣惡靈果粉走貨獲得巨利!”菜花指著滿目琳琅的惡靈花冷冷道。
“惡靈花?”我疑惑問道。
若是說賣白麵獲巨利我還信,可是這惡靈花能賣錢麼?
菜花解釋道:“秦哥,惡靈花果實磨成粉的迷幻、麻痺作用比罌粟不知道要強幾百倍,人一旦吸食上果粉,就會飄飄欲仙,而且產生無與倫比的美好幻覺,只是我沒想到望天涯這畜生不擇手段,把這種滅絕的妖花帶到凡間,這人不死,華夏必亂!”
我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金三角每年源源不斷的從大西南往華夏輸送白麵,望天涯再把這種至邪的玩意帶到陽間,後果不堪設想。
此人先是逼迫女鬼賣淫,現在又製作果粉,可謂華夏最無恥、最可恨的奸商、蛀蟲。
我和菜花正聊著,戒賢笑著從大廳走了出來,合十道:“兩位使者,住持大師有請,請隨小僧入殿。”
我和菜花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上,法空乃是老妖,我倆原本進來渾水摸魚,哪曾想真見他,這萬一要是被他當場逮個正著,那只有給惡靈花當養料的命了。
戒賢見我和菜花神態有些緊張,冷笑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一個個嚷著想見住持,真見了住持,卻又無膽。”
“尼瑪找死是吧,老子會怕見他?領路。”菜花來脾氣了,二話不說跟著戒賢往大殿走去。
我連忙跟了過去,剛走到大殿的門口,兩個小沙彌迎了過來,其中一個拿著黑色的布鞋恭敬的遞了過來,“進殿請換鞋!”
“真幾把麻煩!”菜花罵了一句,跟我脫掉皮鞋,套上了布鞋,那布鞋似乎專為我二人量身打造,穿著剛好合適,軟彈輕盈,倒還挺舒服。
另一個小沙彌,拿著柳條枝從一個銅盆裡往我二人身上撣水,那水滴在我身上冰涼刺骨,我一摸溼滑滑的,還散發著一股清香味。
“淨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