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霧漸漸散去,我蹦蹦跳跳重新回到狼藉的屋內,也不急著出手,笑眯眯的看著他逼毒。
五色花粉,越是強行運氣,越是發作的越快。
“縮骨術!”我長吸一口氣,運用元氣巧妙的控制著身體的每一寸,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我的身軀很快瘦了一圈,原本套著我的天蠶絲從身上脫落。
“籲!”真沒想到,包子兄弟的體術關鍵時候能救命。
包子兄弟對術法的運用與玄功都算不上高深,但這哥倆因為盜墓的需要,身體能胖能瘦,能硬能軟,可謂是一絕。
他們也曾傳授我和菜花體術,菜花不屑自然不放在心上,而我卻留了個心眼,記下了口訣。
這也是上次在東海邊,被妖人漁網網住,得來的教訓,不曾想今日竟然起了奇效。
待身體恢復了原狀,我俯身拾起地上的老君印與天蠶絲,看著臉上集了密密一層冷汗,臉色花花綠綠的張明修,淡然笑道:“張明修,其實這就是真正的老君印,可惜你手握重寶,卻不識寶。”
張明修此刻身體癢麻無比,因為對五色粉的毒性不瞭解,他愈發的催元氣化解,只是這樣一來,毒素髮作的越快。
“噗!”聽到我的話,他氣急攻心,張嘴吐出了一口血水。
“癢,癢!”很快他就癢的受不了,在身上抓了起來,剛開始他還儘量的保持形象,但到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倒在地上打起滾來,整張臉都抓的稀巴爛,不成人形。
怕他再召喚金鳥,我一腳踢飛他的桃木劍,這才點了根菸,鬆了口氣。
成敗往往在一瞬間,誰曾想張明修剛剛還佔據上風,瞬息就淪落為我的手下敗將。
這讓我想到了陳友諒說過的一句話,“成大事者,能屈能伸,不擇手段,勝者為王!”
對敵比拼的不僅僅是實力,更重要的是智慧,能運用一切為勝用,才是真正的高手。
我對金鳥術的低估,險些讓我落入萬劫不復之地,然而又憑藉著白蓮留給我的手鐲反敗為勝,這其中的曲折與驚險,帶給我更多的是震撼、感悟。
“求求你,快,快給我解藥。”張明修抓破了自己的道破,露出嶙峋的身軀,他已經把身上的皮肉盡皆抓破,手上的指甲正在拼命的往心窩子里扣。
我伸手點了他的幾處穴位,再往下抓下去,他就得把自己的心給摳出來,現在還沒到讓他死的時候。
“說,錦衣衛的老巢在哪,你與魏閹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殺八公?”我冒了個煙炮,冷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什麼魏閹,師父死有餘辜,但,但不是我殺的。”張明修滿臉血肉扭曲的掙扎道。
“成!那就繼續癢去吧,莫怪我不給你機會。”我滿臉無所謂道。
張明修半弓著身子,雙膝跪地,痛苦道:“我,我沒有殺師父,什麼魏閹,我真不知道,快給我解藥,啊!”
他的神態開始有些癲狂,想必說的不是假話,又問:“陰後是誰?你堂堂天師為何要聽命於邪宗?”
前面的在竹林,我聽張明修的話似乎對陰後敬畏莫名,是以有此一問。
“陰後給我種了毒蠱,每月若無解藥,就會全身痙攣,痛不欲生,不僅僅是我,還有很多門派的掌教都被下了蠱毒,我,我不得不聽從她的號令。”張明修道。
“她為何要奪老君印!”我問。
“她為了對付邪王,邪宗有兩派,陰後為一派,邪王為一派,現在陰後統掌邪宗,各大長老護法都聽命與她,一旦邪王出關,她怕大權旁落,所以想要搶奪老君印與邪王一較高低。”張明修痛苦道。
難怪孫五陽與陰姬兩人不合,原來邪宗內部也有派別之分,陰姬應該屬於陰後一系,孫五陽等長老、護法應該是邪宗門人,雖然現在為陰後統管,卻也是心中不服。
一旦邪王復出,陰後統領大局將會被打破,無怪這女人要在玄門不擇手段的發展自己的勢力。
要是這樣的話,八公的喪魂錐也許有可能落入了這女人之手,她既然出現在這竹山附近,肯定對這附近很熟悉。
這麼一個厲害的高手隱藏在龍虎山附近,無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告訴我,邪宗的老巢在哪?”我再逼問。
張明修因為癢毒發作,我又點住了他的手腳,硬生生被逼暈了過去。
我走到屋外,遠看後殿的火已經越來越小了,趁著各處弟子仍在慌亂不整中,忙提著張明修潛回到了臥室,然後又返回竹林把玉真子兩個廢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