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
菜花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站起身跟我下山。
山上一到傍晚就有點起霧水,沾著山上的泥土,路上滑溜溜的,菜花估計還在想著娜娜這騷婆娘,一不小心踩了一腳稀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扶起他笑說,你也太沒出息了吧,打起精神成麼?不然就你這衰樣,那就是去送死。
菜花有些氣惱,咬著香菸嘴罵了一句:“媽拉個巴子,來到你這鳥地方什麼都不順。”
我聳了聳肩表示無語,菜花往前面走了兩步,我不經意的發現粘在他鞋底的泥土。
“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興奮的大叫起來。
菜花說,賤人,你沒事吧。
我用力抓住菜花的肩膀,大笑說,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菜花問,兇手是誰?
“兇手絕對是養屍人,也就是殺害桃紅姐妹的兇手,你忘了山下的小茅屋?”因為激動,我嘴角的香菸落在了地上。
菜花拾起煙,遞給我說,“是啊,不就在那個小山坳裡麼?被爺一把火燒了。”
我大笑:“這不就成了?雨靴男殺害娜娜的時候,腳下滿是泥土,誰會沒事穿著雨靴,只有是住在泥土多的地方,這可是省會不是鄉下,穿雨靴的,恐怕也只有殯儀館這了。”
菜花茅塞頓開,沒錯,殯儀館陰氣重,這裡海拔也高,常年霧氣,這裡還離小茅屋這麼近,肯定是這裡面的工作人員。
我說媽拉個巴子的等了好幾天,沒人來偷屍體,活著,那狗日的早就在等著了。
我點了點頭,在我腦海裡幾乎可以浮現一副畫面,桃紅姐妹死後,屍體運送到殯儀館,然後被雨靴男偷偷把屍體帶走了,對肯定就是這樣,他肯定會對周娜娜重施故技。
“現在咱們只要順其自然,暗中盯著娜娜的屍體,到時候誰做手腳,那人就是雨靴男。”菜花說。
我說,你終於聰明一回了,走,咱們趕緊吃東西去,吃飽了好草死那狗日的。
要說這火葬場還真不是一般的偏,我和菜花一直走到了北門橋才找到一個賣餛燉的攤子,我和菜花一人要了兩碗餛燉,吃飽了肚子往山上趕。
下山容易,上山難,等走到山上的時候,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了,我和菜花走進靈堂推開門,一看傻了。
棺材板開著,周娜娜的屍體不翼而飛了。
我和菜花看著空棺材,都有些懵了,“我草,怎麼回事,我的娜娜哪去了。”菜花一急就容易發瘋,瘋狂的踢打著靈堂的東西。
我拉住他說:“狗日的,你別動不動就發飆成麼?咱們先去問問。”
在殯儀館前前後後的找了個遍,運氣還不錯,抓到了一個正在戴摩托車頭盔準備下班的長頭髮小子。
菜花衝過去,一把揪了他下來,瞪大眼,殺氣騰騰問:“人呢?”
“什麼人?”那傢伙被嚇了一跳。
“老子說棺材裡的人哪去了?”菜花揚起拳頭就要打人。
我趕緊攔了下來,咳了咳道:“不用怕,我們是警察,裡面的屍體哪去了?”
那長髮青年嚇的瑟瑟抖抖說:“剛剛郭警官說了,屍體拖去火化,這會兒估計到了火化機房了。”
我讓長髮青年走了,郭大炮這麼做也是有他道理的,屍體有出而不歸的說法,只要是出了醫院的冷庫,進了殯儀館,是不可能再往回拉的。
只是郭大炮這麼做,卻把我和菜花逼上了絕路,燒了娜娜的屍體,我們若是找不到兇手,就等著當替罪羔羊。
“菜花,郭大炮這孫子已經把咱們賣了,這回咱們只有靠自己了,不然子彈吃定了。”我彈飛菸蒂,對菜花說。
菜花說:“我早知道那鳥是個小人,反正咱哥倆也吃飽了,今晚大幹一場,走,找火化房去。”
火化房很好找,因為殯儀館和火葬場是緊挨著的,我和菜花摸了進去。
一走進去,如同入了火焰山,全身乾燥的難受,嘴唇有種開裂的痛楚。
裡面擺著好幾個鐵擔架,上面擺著幾具屍體,其中的一具正是娜娜,化了妝的周娜娜睡熟了一般,嫵媚、安靜的動人。
菜花剛要走上去,我一把拉住了他,等等,咱們先看看,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第二十一章 陰陣
媽的,這地方就不是人呆的!菜花嘟噥了一句,跟著我在黑色的蔓布後面貓著身子蹲了下來。
可不是,敢吃這碗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