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演的是什麼?”我握著她的手,安慰問。她搖了搖頭,“我若告訴你,你必然會對他有種異樣的情感,萬一到時候觸動了他敏感的內心,豈不害了你,等到時候見到龍君,一切自然就明瞭了。”
次日,上君親自把雲夢送到了南王都城門口,並令五百精銳親衛隨行護班,同時,予以了信物與手書,再裝運了足足十幾車的貨物,隊伍往血海方向而去。
血海在南王都以裡,就如同黃泉在北王都以北一樣,一個在最南邊,一個最北邊,都是關押上古兇魔之地,黃泉為第一封印場,有上古仙佛的駐守與加持,由地藏菩薩看守。
那地藏菩薩眼觀陰界,佛法無邊,又有諦聽神獸傾聽陰間疾苦、厄難,乃是大慈大悲之佛,是以,菩薩是陰間的鎮守支柱,乃是第一神,唯一能夠凌駕在秦廣王與上君之上,又超然兩者之爭之外的佛。
然地藏菩薩雖然佛法無邊,卻因為黃泉魔眼與幽冥山的看守,力也有不逮之時,於是便讓陰司第三方勢力妖皇看守血海。
選擇妖皇自然是有深意的,妖皇本心剛烈,他雖然為妖皇,卻早就是正神位,而且有些鮮明的立場,不會刻意的摻雜任何一方勢力,是以能得到地藏菩薩的信任,從黃泉領著妖族鎮守血海。
血海離南王都相隔幾千裡,不過勝在上君這次增派的護衛與坐騎,都是速度奇怪之獸,一路狂奔,在下午時分已經到了血海之濱。
當然陰間是不分陰陽的,正因為如此,我才可以帶上了計時器,省的錯過時間,耽誤了大事。
轟隆隆,還未見血海,已然聽到了壯烈的驚濤拍岸之聲,遠處連天一線,盡皆血紅刺眼,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鋪面而來,巨大的死亡震懾力,與森寒的魔氣,以及仙佛們留下的封印、結界,給人一種死亡的壓迫,幾欲窒息,很不好受。
再往前行走了不到百里,眾人在一處高崖之上停了下來。
轟隆,漫天的血浪拍打著崖岸,眼前盡皆是血,讓人無法想象的是,那了無邊際的大海,全都是血,猩紅的血,厚重、壓抑。
不少修為稍低計程車兵開始嘔吐、翻白沫,護衛長連忙從口袋裡摸出藥丸給那些士兵補益,否則他們會被這強大的氣勢給壓垮。
雲夢班的女戲子也全都面色很不好看,看來也是被血海的氣勢給鎮住了。
這還是有仙佛的封印加持,抵消了大部分魔氣,若是沒有那些封印,光是血海的魔氣,就足夠震死人。
“雲夢,還能堅持住嗎?”我轉身問道,雲夢點了點頭,溫柔回應,“放心吧,我沒事。”
等了約莫有半個時辰,我口鼻內早已經瀰漫的全都是血腥味,不斷的膈應之時,上君派來的護衛軍開始騷動抱怨。
“哎呀,這接應的人怎麼還沒來,上君那邊符紙早就燒了過去,按理來說也應該早在這迎候了才對。”
“嗨,龍爺是什麼人,誰不知道,他給不給上君這個面子還不知道呢。”
“是啊,聽說他最討厭的就是虛禮這一套了。”
眾人正議論紛紛,只見血海中隱約浮現了一隻扁舟,那扁舟在驚濤駭浪中穩如平地,速度極快,只是片刻就已經到了高崖下邊。
“來者何人,膽敢擾我血海。”那船伕帶著斗笠,隔空喊了一嗓子。“我等是上君親衛,特帶賀禮前於龍君賀壽,還請擺渡使者通融。”護衛長傲然道。
那船伕冷哼了一聲,“賀壽就免了,把你們那些俗物都帶回去,龍君聽聞天下第一戲班雲夢班主已到,請問何在。”
雲夢這才微笑而出,謙遜道:“擺渡使者,小女即雲夢,久聞龍君大名,特來為龍君慶壽。”
要說美女就是好說話,那老頭子哈哈大笑了一聲,“班主天生麗質,果然傳言非虛,這樣吧,雲夢班主帶你的人上船吧,其他的人就免了。”
“這,擺渡使者,上君特令我等,一定要親自將賀禮送與龍君,好請使者通融。”那護衛長有些不甘心道。
要知道上君特意令人送賀禮相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監視雲夢的一舉一動,因為這次的事情太重要了,他不得不警惕。
“滾,老夫說話從來不說第二遍。”那擺渡使者的脾氣很是暴躁,似乎根本沒把上君的面子放在眼裡。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一個使者都如此的傲氣,可以想象那龍君得有多麼的傲慢。
那護衛長被罵的氣喘如牛,卻也毫無辦法,畢竟連上君都不願意得罪的龍君,又豈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