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金太保只覺兩眼一刺疼,已經明白了我的企圖。
利用陽光反射,干擾他的視線,而且更不妙的是,他這一轉過身,方位成了逆風,狂猛的風沙直往他的面門灌來,如此一來,金太保的視線受到的干擾更大。
饒是他反應再快,陽光加風沙,足足讓他在一秒內,處在慌亂、失明致盲的狀態下。
一秒,對於我來說足夠,高手過招,甭說一秒,就是半秒也是致命的。
我毫不猶豫的將壓縮在右手的幾顆雷球轟了出去,但轟的不是金太保的身軀,而是旁邊的沙漠。
“金太保,你敗了。”
我飛身而退,傲然而立。
金太保睜開眼,“轟轟”落入四周沙土中的壓縮雷球瞬間爆裂,足足炸起兩三米的沙浪,威力駭人。
“哎!”金太保將長戟插於黃沙之中,頹然的嘆了口氣,他知道若是這些雷球是轟在他身上,饒是練到藏鋒境界,以我略高他的修為,猝不及防下,足夠要他的命。
“金太保,三招,剛好三招,你又敗在了老秦手下,這下你還有何話可說?”馬鐵心環著手,笑問道。
“我輸了,要殺要剮,你們請便,反正我金家遲早也得亡在你手上,本太保認命。”金太保一揚披風,歪著頭,單膝跪倒在我面前,不爽的拱手道。
“金太保,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若回答了,我再做定奪。”我扶起金太保,問。
“說!”金太保側著頭,不願意正面相對。
“春蘭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必須如實回答我。”我冷冷道。
“我知道你想知道?問題是,我也不知道,那日……”金太保冷笑道。
原來那日金太保劫持了春蘭之後,還沒走出空明山,突然就遭遇到不明之象,金太保當場就昏迷了,而春蘭醒來的時候,則已經是人身了。
後來金太保回去一看日曆,才知道自己足足昏迷了七天,這件事情對金太保的打擊很大,跟我和菜花當初一樣,他無法理解鬼魂怎麼會變成人了。
為了這事,金傲揚還不惜帶春蘭進入了金老太爺的隱居之地,然而金老太爺看過之後,什麼都沒說,只讓金家好生伺候春蘭,千萬不要慢待了,而且還說金家要想不滅,必須讓金太保娶了杜春蘭。
後來,金太保就騙春蘭,說是他讓她恢復了肉身等等,在半年後,春蘭嫁給了他,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肚子大了。
“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我強忍住內心的憤怒,冷問道。
金太保苦笑道:“要是我的,我金家堡能讓你帶走?”
“我實話跟你說吧,我連杜春蘭一根汗毛都沒碰,因為金家惹不起她,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秦劍,你憑什麼認為,她肚子裡就一定是個孩子,而不是個魔胎,又或者是別的玩意呢?”
金太保掃了我一眼,冷冷道。
我沒有說話,金太保說的有道理,憑什麼春蘭肚子裡的就一定是孩子,而不是別的呢?想到這,我不禁有些膽寒。
“秦劍,我奉勸你,遠離這女人,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金太保道。
我微笑道:“這個不勞你操心,怎麼管教媳婦是我的事情,我跟你不一樣,我相信她,更重要的是,她心中有我。”
金太保的臉色一陣煞白,他有種前所未有的失落,無論在哪一方面,他都完敗於我了。
“好了,你且起來,五脈本一家,你我之間是有誤會,但我想有些事情,還是不放在心上的好,五大家族應該同心同德,隨我挽救此亂世於水火,這是我們共同的使命,誰也擺脫不了。”
聽到金太保的話,我心中一塊男人的心病、壁壘,徹底的破解了,心情也爽快了些。
至於春蘭到底有什麼來頭,這個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我相信她絕不會害我。
“太保爺,一起去沙漠玩一圈,兜兜風咋樣,我看你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走一趟吧。”馬鐵心用調侃的口氣,笑問道。
金太保冷聲道:“誰說本太保很閒了?”
“你不閒,在這裡吃了幾天的沙子,就為了找虐,這不是閒著蛋疼麼?”馬鐵心歪著頭咬了根香菸,微笑道。
我知道馬鐵心這人,朋友遍天下,真豪爽也,一旦他願意跟你開玩笑,那必然是把你當朋友了,很明顯,他願意接受金太保這個實力強橫的傢伙一路。
“你!”金太保氣的直是全身發顫,他向來嚴峻,不苟言笑,自尊心重,哪能體會馬鐵心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