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他樂呵呵的表面上,我看到的是一顆滄桑的心,他年紀應該與我相仿,還不到三十,卻有如此深遠的想法,這說明他經過很多苦難、磨練。
只是關於馬氏家族,向雨蒙也知道的不多,每次提到馬家,馬鐵心也是含糊其辭,所以我也不便多問。
我向來隨和,也沒有打探別人**的習慣。
“嗨,太保爺,過來吃點東西吧。”馬鐵心衝站的遠遠的金太保喊道。
金太保環抱著雙臂,傲然的站在沙丘之上,默默的看著蒼穹,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還是不怎麼合群。
見金太保不搭理他,馬鐵心鄙夷揚起嘴角,“草,什麼德行,餓死你丫,就他媽知道裝酷。”
說完,他收起嬉皮笑臉,搖頭嘆了口氣,“其實,太保哥,是五脈家族中最可憐的。”
我見他心頭沉重,試探性的問道:“為什麼?我看金家有錢有勢,怎麼會可憐。”
馬鐵心看了一眼金太保道:“其實小時候,我們四家來往非常密切,那時候,我常跟隨祖父與其他兩家兄弟去金家,我、太保、木脈向雨蒙兄妹、火脈武洋、年紀相仿,常在一起玩,那時候金太保是大哥,對我們都非常照顧,這小子小時候就喜歡耍酷,當大哥派頭,嘿嘿……”
“土脈呢?”我問。
“土脈最神秘,從劉伯溫之後,土脈就消失了,失去了來往。”馬鐵心道。
“嗯,你接著說。”
“但從七歲後,太保就變了,他爹金傲揚逼他成為天下第一,在我們這一代中,金太保天賦、體格最好,頭腦最聰明,七歲後,他開始變的少年老成,每日苦訓,從那以後每年我去見他的時候,他身上都是傷痕累累,跟個小大人似的,不苟言笑,也不再與我幾人玩耍,後來隨著各家關係疏遠,來往也就少了……”馬鐵心看著金太保的背影,淡淡道。
“七歲!”我瞬間明白了,金太保為何會變的如此自傲,同時又這麼的孤僻、傲慢,這與他的家世有著莫大的關係。
突然,我有些同情他,一個從七歲就開始承擔著家族使命的人,他該有多大的壓力,我甚至無法想象金太保在金傲揚的鞭笞下,咬牙怒撐的少年光景,是多麼的憋屈而又堅強。
“所以,秦劍,你別看我、老向跟金太保裝作不認識,罵起來了特狠,其實也是有些恨他走錯道,一意孤行,但真要誰對誰下死手,那絕不可能,五脈再怎麼分離,昔日老祖宗也是共一個主,吃的是同一鍋飯。”馬鐵心感嘆道。
我點了點頭,“明白!”說著,從他手裡奪過一塊鮮肉,往金太保走了過去。
“太保,吃點東西,沙漠中沒熟食,體力跟不上。”我抬手笑說。
金太保從沙丘上跳了下來,淡然道:“不餓。”
剛說完不餓,他的肚子裡就傳來一陣飢腸轆轆的咕嚕聲,這孫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秦劍,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消失的,我想了很久一直不明白。”金太保突然道。
“你在這站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思考這個問題?”我驚訝道。
“沒錯!”他惜字如金。
我啞然失笑,“你來,我告訴你。”
我拉著他的手往火篝走去,在大漠中,人是渺茫的,每日扛著風沙,饒是元氣再雄厚,也會很疲憊。
金太保的手冰涼,顯然,他為了節省元氣,全靠自身強橫的皮肉在頂扛沙漠的夜晚寒氣。
他有些顫抖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不過卻沒反抗,還是隨我在火篝邊坐了下來。
“吃點東西吧,死德性。”馬鐵心再次選了塊精肉遞給金太保,金太保也不接,只是看著火光。
“太保哥,看在昔日光屁股的情分上,給點面子,吃點,別這死撅著,讓老子窩火成嗎?你知道我最煩你裝酷那套。”馬鐵心譏諷道。
金太保慢慢的伸出手,終於接過了肉,對我道:“你說!”然後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顯然,他餓的很厲害。
“我現在已經修煉到了水木二神邊緣了,金脈也快開了……”我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隱瞞,既然要與金太保做兄弟,自然沒必要隱藏實力。
金太保停了下來,嘴角顫了顫,沒有多想,然後繼續大口的啃肉。
我把心理運用那一塊告訴了他,然後分析戰略:“你我對敵的時候,起初你佔的位置是十分有利的,因為是向陽面,揹著風沙,而我則要吃著沙子,抵抗你金光對戰,佔了下風,所以我只能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