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寨族兵大勝而歸,陳康夫被關押在祥雲寺的禪房,在整人方面杜氏兄弟自然有一套,他們畢竟是家族式的,光是族內那些五花八門的懲罰方法就數不勝數。
連番下來,陳康夫早已經成了血人!叫苦連天!
若是在以前,我肯定不會允許這麼做,但是現在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對付邪宗以及那些手段殘忍的傢伙,越是仁慈,越是軟弱,他們反而會以更殘忍的方式反擊。
唯有以血止血,以牙還牙。
“杜武,他招了嗎?”我走進禪房,看著被掛在刑架上,全身是血的陳康夫,問道。
陳康夫以及奄奄一息了,滿臉是血。
“招了,他是陰後手下的走狗,邪宗,也就是陰後現在的天邪宗跟殺手工會、東陰妖人都有勾結,其中殺手工會已經開始滲入江東,在這邊設了暗點。”杜武道。
“哦,說來聽聽,暗點在什麼地方。”我問。
“在一個藥方內,叫江東大藥房,最近剛轉讓的,老闆好像叫朱天壽,潛伏的很深,老馬已經去踩點了。”杜武道。
“嗯,一定要確定他的口供沒問題,還有讓弟兄們稍微警醒點,咱們劫了陰司一票,要提防他們找上門來。”我囑咐道。
“這點秦哥你放心,以前的密道,都已經做了處理,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杜武道。
我抬手道:“你們先去下忙吧,我要單獨跟他談幾句。”
杜武等人領命下去了,我慢慢的走到陳康夫的身邊,在他臉上潑了勺冷水,“陳康夫,還認識我嗎?”
陳康夫哭求道:“秦,秦醫生,不,閻君大人,你饒了我,以前是我狗眼不識泰山,你就饒了我吧,我,我這都是讓陰後給逼的。”
“你不是死了嗎?”我問。
秦爺,我,我不知道,這女人快折磨死我了,她讓我變得不人不狗,整日只能吃生肉、喝畜血,我,我不過就是她腳下的一條狗,求求你饒了我吧,你放了我,我給你錢,很多的錢,陳康夫苦苦哀求道。
“放了你,也行,但你得說實話。”我道。
“秦爺,你只管問,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部都告訴你。”
陳康夫那諂媚求生的狗模樣,讓我很是噁心。
我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點了根香菸,淡然問道:“邪宗的老巢在哪?”
陳康夫搖了搖頭道:“不,不知道應該在北山吧,我有急事就是上北山找陰後。”
“除了陰後,邪宗還有誰?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問。
“陰後、劉師公,我就知道這兩人,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在邪宗,我不過就是一個小角色而已,重要的事情,真的一無所知。”
“我相信你沒有說謊,但你想要活著離開,僅僅這麼一些是完全不夠的。”我冷笑道。
“你好好想想,如果聽不到我想要的情報,或者說你敢騙我,你的下場會很慘。”
陳康夫絞盡腦汁,再想了一會兒,這個小人為了求生,是什麼事情都能抖出來的。
“秦爺,有,有人想殺你,在殺手工會出了天價,你現在是殺手工會頭號獵殺物件!”
“誰?”我冷冷問道。
陳康夫擺了擺頭,示意我靠過去,我側過頭,他湊在我耳邊小聲的吐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當聽到那人的名字時,我內心像刀絞一般,我絕對想不到最想要我死的竟然是他。
“陳康夫,你如果敢胡亂咬人,小心我要你狗命。”我冷喝道。
陳康夫連忙擺手道:“秦爺,我要是有半句話騙你,我死全家,我他媽不是人……”
“行了,你走吧。”我解開了他身上的鎖鏈,冷聲道。
陳康夫疼的直是呲牙咧嘴的拱手道:“秦爺,謝謝你的不殺之恩……”
滾!我懶得聽他廢話,呵斥道。
待陳康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屈指一彈,一道元氣球飛了過去。
“你,你不說放我走嗎?”他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我是說過放你走,放你活著走,但沒說不殺你!”
我微笑著打了個響指,元氣球瞬間在他體內爆裂,將他的身軀炸的粉碎,脆弱的魂魄也煙消雲散。
像這樣的奸險小人,留著他也是個大禍害,我沒有不殺他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他既然告訴我那個秘密,或許有一天也會落到那人手上,再反咬我,與其這樣,我非殺他不可。
傍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