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鉤,倒有幾分跟海盜相似,一桌人正撕扯著烤肉,大口喝酒,好不張狂。
而那個眼神則來自眼罩男旁邊的一個醜陋男子!
老實說,如果說我現在醜惡如鬼,那這男子則比鬼還不如,他的頭上結著一層被燙的慘不忍睹肉疤,臉上密密麻麻全是刀疤,那些刀疤沿著脖子往下延伸,好不猙獰。
我一時有些疑惑了,以金太保的自傲,他是死也不會把自己毀容成這般的。
再看他身材,微微偏瘦削,遠不如以前的金太保那般魁梧高大。
一個是酷帥到極致的太保爺,一個醜惡如鬼的瘦黑男,這讓我幾乎很難將兩人聯絡到一起。
不過,金太保修過金脈,有縮骨之術,改變身材,倒也可以理解。
因為懷疑,我不免多看了兩眼,那人似乎也感應到了我在看他,抬起頭冷冷的與我對視了一眼。
他眼皮上也被拉了一刀,以至於眼睛成為了斜三角形,如同眼鏡蛇一般毒辣、陰狠。
當我兩人眼神對視的時候,雙方都是身軀一震,一個人的相貌可以改變,但眼神卻很難改變,因為眼睛是人內心的窗戶,尤其是此刻我帶著迫切的兄弟情誼去看他。
他眼神微微閃過一絲驚訝,然而一閃而逝,低頭繼續喝酒,仿若不認識我一般,再與我對視的時候,再無別的資訊可以感悟。
我心中一沉,難道我真看錯人了,這人並不是太保,又或是他已經認不出我了。
不對,剛剛他應該是有反應的,也許他在隱藏。
“左魔,在看什麼呢?”春蘭給我倒了一杯酒,媚笑道。
“春蘭,那人是誰?”我隨口問道。
話剛出口,杜春蘭的眼神立變,警惕的看著我,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致命的錯誤,我的聲音太溫柔了,剛剛那一刻忘了隱藏,用的是我平時的情感而發,而且出於習慣,依然把杜春蘭當成沒入魔前的她。
杜春蘭沒有回答我,眼神閃爍著狐疑,這個女人心思機敏,女人的感官本來就敏銳,她已經有所察覺了。
我暗罵大意,還好我現在的聲音粗獷刺耳,不是本身,否則就完全暴露了。
想到這,我伸手在她粉臀上捏了一把,浪笑道:“我道老子就是最醜的了,沒想到天下還有比我更醜陋之人,真是奇了怪了,那群醜種哪來的,怎麼從來沒見過。”
杜春蘭被我的話,給轉移了注意力,見我動手粗聲,慢慢的疑惑漸消,媚笑道:“他們是長江水鬼幫的,專門幹些搶貨、劫財一類的營生,現在南北貨物吃緊,西邊的營生越來越火,這夥人就是專吃與西方來往的商販的。”
我登時明白了,這夥人是在幹水上買賣的,現在南方物資仍為向家控制,北方以前為金家控制,雖然金家堡被毀於一炬,但儲存的物資卻無人得知,總體來說,北方的物資有一大半隨著金家的滅亡不知所蹤。
相對來說大西南,天府、漢中一帶的貨物卻無人問津,像曹會長、楊烈這些傢伙把視線投入了大西南,足見他們確實眼光獨到。
而進購物資無疑是需要鉅額成本的,以天邪宗、曹會長這些人渣的品行,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搶,同時還可以暗中收取商販的保金,一舉兩得,在這種形勢下,水鬼幫無疑會成為他們最好的幫兇。
“你可千萬別小看這些人,看到了沒,他們的老大,也就是獨眼龍,水上功夫天下第一,縱橫整個長江一線,水上商客聞風喪膽,他可是楊公手下的重要棋子,待會帶你去認識一下,打個照應,以後也好來往。”杜春蘭道。
“旁邊那比我還要醜陋百倍的傢伙是誰?”我嘿嘿的乾笑了兩聲。
杜春蘭道:“那人叫疤王,力大無窮,近半年來風聲水起,在長江一帶殺人如麻,是獨眼龍手下頭號打手。”
“疤王,倒跟他名字挺配的!”我笑道,心底卻在暗自琢磨。
半年,金太保失蹤可不正是半年多了,難道這小子為了報仇或者說逃避追殺,混進了水鬼幫?
從他的氣場來看,剛強無匹,而且隱藏的很深,如果他真是金太保,至少也修煉到了金神地步,否則氣勢不會隱藏的如此好。
我現在看他,就像是一個一身狠勁、蠻力的武修莽夫,絕不像是玄修高手。
假若他真修煉到了金神境界,憑我二人聯手,大廳內怕只有魔僧玄空、楊烈以及不知深淺的春蘭,是我二人對手,要逃出去還是有機會的。
楊烈仍在吹噓他的魔羅言論,以及未來統一陰陽兩界的動員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