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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接下來的幾天中,刑術都在當鋪中安坐著,他需要等著張舒雲,他需要完成對潘峰的承諾。

幾天後,張舒雲如期出現,與她同來的是董國銜,董國銜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率先把那封潘峰的信交給了他,然後道:“我在門外等著。”

董國銜離開,在當鋪門口站著,他不愧為傅茗偉一手帶出來的人,雖然有原則,但也不是不近人情。

刑術看著眼前的張舒雲,這個女大學生穿著很樸素,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張舒雲與夏婕竹之間有些神似,但並不是模樣,而是感覺。在刑術見到夏婕竹屍體金身的那一刻,他感覺到夏婕竹身上有一種無法言表的特殊,同樣的,張舒雲也有。

怎麼說呢?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應該是一種可以讓你安心的溫暖。

張舒雲很安靜,也可以說安靜的有些可怕,這種安靜不僅是行為舉止上的,更是一種內在氣質上的寧靜。

等董國銜離開,張舒雲先是對刑術鞠了一躬,輕聲道:“刑先生,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緊接著,她慢慢從那個翻了皮的挎包中掏出一張銀行卡來遞過去,“這裡一共有二十萬,潘峰說,其中五萬是他這些年工作攢下來的,剩下的錢,是齊八爺帶著他做生意賺來的,實際上不止這些,還有一些錢他早年就和齊八爺捐給孤兒院了。”

刑術收下卡:“我知道應該怎麼做,現在你準備做什麼?”

張舒雲低下頭:“我已經報案了,說他綁架了我,這是他的要求和願望。”

刑術淡淡道:“報假案是犯法的。”

張舒雲不正面回答刑術的問題:“還有一件事,我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做。”

“什麼?”刑術立即問,意識到也許還有什麼隱情?

“他有一套日記,讓我幫他燒掉,我偷偷看了,覺得不應該燒掉,應該委託您交給他的媽媽,他的親生母親。”張舒雲說著從挎包中拿出一些合訂本,那不應該叫本子,應該說是好多個作業本,加上好幾個筆記本裝訂在一起的東西,表面上還有用硬紙做的本殼。

刑術點頭接過:“我知道了。”

張舒雲起身,再次鞠躬:“謝謝您,再見。”

刑術也立即起身:“再見。”

刑術站在門口,看著張舒雲開門,對董國銜點點頭,董國銜也站在門口對刑術點頭示意,隨後領著張舒雲慢慢離開。

刑術看著張舒雲的背影,好像覺得自己看到的就是夏婕竹一樣,否則的話,潘峰為什麼會與她在一起呢?她又為什麼那麼心甘情願為潘峰做那些事呢?想到這,刑術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些個日記本上面。

刑術走到桌子跟前,拿起來又放下去,最終放進保險櫃當中,隨後他的目光又落到旁邊的那幅絕世畫上面,刑術看著畫拿起電話,撥給了吳志海,吳志海卻告訴他,自己正在前往古玩城的路上,讓刑術等著。

半小時後,西裝革履的吳志海出現在當鋪門口,雖然兩人第一次見面,但吳志海表現得好像與刑術認識多年一樣,一點兒陌生人認識時的客套都沒有,直接道:“我現在可以帶你去找張玉霞,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刑術點頭:“好。”

隨後,吳志海開車領著刑術朝著香坊區駛去,在路上,刑術還是開啟了潘峰的那封信,發現這封所謂的信很短,加上被塗黑的兩個字之外,一共十一個字,開頭兩個字寫的是“媽媽”,隨後被塗黑了,在後面重新寫上了“夏婕竹”三個字,冒號之後提行又寫著“對不起,我錯了。”

刑術看著這封信的那一瞬間,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他發現自己一直都錯了,應該說,他和傅茗偉都錯了,他們完全判斷錯誤了潘峰與夏婕竹之間的關係。

“到了。”吳志海將車停在某個小區的花園一旁,指著花園中那個抱著一個不足一歲嬰孩,年齡看起來五十出頭的中年婦女道,“就是她,她就是潘峰的親生母親張玉霞,二十多年前,張玉霞是個普通女工,很漂亮,但是在廠子裡面的口碑不好,聽說私生活混亂,與好多男人有染,生下潘峰的時候,她還沒有結婚,當時那個年代,她遭受萬人指責,沒多久,她離開了廠子,聽說南下去了,聲稱是找潘峰的父親去了,這一走就是二十來年,我又託朋友詳細調查了一下,張玉霞過去之後改了一個比較洋氣的名字,在舞廳裡面上班,跟了一個老闆當二奶,後來扶正,又生了個兒子,然後衣錦還鄉……她現在抱著的就是她的孫子。”

刑術看著在那逗著孩子,一臉慈祥的張玉霞,問:“那潘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