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蘆笛抬手指著放在旁邊的揹包:“我揹包的底部有個防震夾層,裡邊放著一個金屬外殼的筆記本,裡邊是我手抄下來的‘密碼日記’,為了方便對照和檢視,我用的全部都是俄文,你們能看懂嗎?”
連九棋搖頭:“我的俄文一般,日常對話勉強,如果要看那個估計吃力,刑術,你呢?”
刑術也搖頭:“我的俄文水平也一般。”
墨暮橋起身去揹包中翻找,然後將那本日記拿了出來,坐在那翻看著,然後抬眼看著其他人:“還行,我沒問題。”
“那就好。”蘆笛的臉上有了些許的笑意,“那我就安心了,那個老太婆死都想不到我身上還帶著這本日記,如果她知道,她一定會後悔的。”
連九棋點頭:“放心,我會在合適的時間告訴她這件事,會讓她後悔的。”
蘆笛又道:“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安靜會兒,我不想死在你們的眼前。”
墨暮橋收起日記,問:“你還有什麼心願嗎?例如說報仇?”
連九棋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墨暮橋,因為仇恨會讓將死之人內心更加無法平靜,變得更加痛苦。
“不,我不需要你們幫我報仇。”蘆笛搖頭,“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不需要了,你們快走吧,快點!你們再不走,我就要後悔了!快點!”
蘆笛說著眼淚流了下來,剛才雙眼中的平靜此時變成了無盡的恐懼——沒有人不害怕死亡,更何況是一個知道自己即將要死的人。
連九棋起身來,抓起揹包,緊接著刑術和庵古也站起來,墨暮橋則是坐在那,一直直視著蘆笛的雙眼。
“暮橋,走了。”連九棋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走。
蘆笛抬手指著南面道:“應該是往那個方向走,我摔下船之前,和阿樂查探過,那邊空氣流動速度較快,出口應該是在那邊。”
墨暮橋終於起身:“謝謝。”
四人先後離開蘆笛的身邊,朝著南邊走去,走了百米之後,刑術停下來,看著身後百米外那堆篝火,卻發現先前明明就靠在篝火旁邊的蘆笛消失了。
刑術有些詫異,下意識拿起望遠鏡看向篝火的位置,發現蘆笛真的不見了。
刑術立即將望遠鏡遞給連九棋:“蘆笛不見了。”
連九棋看了一眼,又用望遠鏡照著四周:“怎麼回事?”
因為洞穴其他位置都是漆黑一片的關係,就算拿瞭望遠鏡也什麼都看不到。
墨暮橋拔出槍來,緊握在手中,四下看著,庵古則緊貼著他的身體,顯得很緊張。
“庵古,蘆笛還有力氣行走嗎?”刑術問道,覺得蘆笛的突然消失沒那麼簡單。
躲在墨暮橋身後的庵古搖頭:“不可能,她離死不遠了,不可能有力氣站起來,更何況是自己離開了。”
刑術拔出匕首,同時用手肘碰了碰還在發呆的連九棋,示意他拿出武器。
連九棋抽出綁在揹包旁的那柄長刀,緊握在手中,大家緊張地看著四下,然後在刑術的率領下,背靠著背,慢慢返回先前蘆笛所在的篝火旁。
就在四人距離篝火還有十來米距離時,一個黑影突然從篝火旁邊快速掠過,掠過的篝火突然間被一股外力直接打散,篝火中那些還在燃燒的木塊四下飛起,落在周圍兩三米的位置上。
四人立即停下,同時蹲下來,用手電照著自己前方,閉住呼吸,仔細觀察著。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刑術低聲問,“連先生,你看清楚了嗎?”
連九棋搖頭:“沒有,像是一陣風。”
墨暮橋道:“這個洞穴雖然大,但流動的空氣不至於能產生那麼大的風,估計是野獸。”
刑術示意其他三人不要動,自己則朝著篝火前方慢慢走去,等他走到篝火跟前的時候,用手電照著蘆笛的位置,發現那裡有兩道清晰的拖拽痕跡,痕跡一直順著蘆笛先前所在的位置一直延伸到某塊巨大的岩石後方。
刑術轉身看著連九棋,打了個響指,指著岩石右方,做了個包抄的手勢。
連九棋會意,提著刀從右側慢慢繞過去,而刑術則從左側一步步包圍過去,兩人走了一段,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意圖和位置,幾乎同時熄滅了頭燈。
遠處,見到兩人頭燈熄滅的墨暮橋,也熄滅了頭燈,順手也關掉了庵古的頭燈。
庵古低聲道:“你要幹什麼?”
墨暮橋回道:“如果你想快點死,那就開啟,整個洞穴中只有你手中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