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段衛家攔住,段衛家擔心他被沐天健襲擊,緊接著低聲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盛子邰聽完無比驚訝,再不顧段衛家阻攔,上前就跪在自己大哥盛鈺堂的屍體前,此時的沐天健,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了,狠狠道:“現在你滿意了?不用再繼續了,也不用再選了!你就是下一任門主的不二人選!你贏了!你已經贏了,你不用跪在這裡假惺惺的!”
“沐天健!說話客氣點!”段衛家在後方怒吼道,“你也說了,盛哥就是下任門主,你應該客氣點!”
沐天健起身,湊近段衛家:“姓段的,你是門徒,我不是,我忠於的是大公子,而不是門主!搞清楚這一點再和我說話!”
段衛國上前,被段衛家攔住,段衛家道:“大公子始終是盛哥的親哥哥,他的事盛哥一定會查清楚,合玉門也一定會查清楚!”
“別吵了!”譚通此時起身來,“雖然你們各為其主,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清楚到底是誰殺死了盛鈺堂,先前那個誰也說了,大家誰都有嫌疑。”此時,沐天健側頭看著譚通,譚通絲毫不害怕,反而道,“看著我幹嘛?你也有嫌疑!”
沐天健轉身就朝著譚通踹去,譚通好歹也是武行出身,普通的攻擊他輕易就可以化解了,他一邊躲,一邊朝著閻剛和薩木川的方向走去,沐天健衝了幾步,見門口的閻剛和薩木川冷冷地注視著他,閻剛下意識將譚通抓到自己的身後。
沐天健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兩人的對手,只得退回去,此時的他,已經是四面受敵,眼下除了元震八之外,沒有人站在他那邊,真要打起來,段氏兄弟肯定會袖手旁觀。
“停手!”元震八此時出現在門口,“天健,冷靜點!他們說得對,誰都有嫌疑,包括你我!”
沐天健喘著氣,指著元震八:“你,對大公子有二心,你以為大公子不知道!?你以為就你最聰明!實話告訴你,大公子在來之前就叮囑過我,如果你有異心,湘西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元震八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而身後的刑術則眉頭緊鎖,他知道沐天健實在太沒腦子了,因為此時他能夠依靠的只有元震八,不管他剛才說的那番話是真是假,他都不應該衝動的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就等於是徹底得罪了元震八,將自己置於一個非常危險的處境——如果這件事查不清楚,元震八、盛子邰、段氏兄弟等人又怕盛豐追究,他們大可直接將罪名栽贓到沐天健的身上,到時候沐天健就百口難辯。
同時,刑術聽完了元震八的講述,心中的疑點也逐漸轉移擴大了,從元震八的講述來判斷,能給盛鈺堂第一次下毒的人有凡孟、賀月佳、元震八以及沐天健,甚至還有完全沒上山的胡狼。
在五個人當中,唯獨胡狼的嫌疑稍微小一點,其他任何人都有可能性給他下毒,而且下毒的唯一地點就只有那個洞穴,因為來到石屋之後,盛鈺堂沒有吃喝過任何東西,反而盛子邰倒是喝過藥,藥是薩木川熬煮的,元震八還檢查過,這個階段不可能有任何問題。
而在洞穴中,煮湯的人是沐天健,裡面所有人都接觸過那湯,誰都有可能下毒!
最麻煩的還是第二個環節,也就是蜥蜴舌液是誰下的?按照元震八的說法,那種舌液可以滲透面板的,也就是說,不用盛鈺堂吃什麼喝什麼,有人將舌液撒在他面板上,只要體內的三丈青膽汁還沒有徹底被吸收之前,兩者都會在短時間內融合。
也就是說,盛鈺堂中蜥蜴舌液的時間,應該是他轉身進石屋去叫徐道的這期間所中的。
在這個期間,這裡所有人都與他有大致接觸,換句話說,刑術不管怎麼推測,不管拿到什麼證據,只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無法判斷出兇手和其幫兇到底是誰,因為這裡所有人都有機會下手。
“只能用排除法了。”刑術坐在角落中低聲對賀晨雪說,“首先排除動機,再排除與事件沒有直接關聯的人,剩下的人當中肯定就有兇手和其幫兇。”
賀晨雪道:“說到動機,唯獨沒有動機的只有我們五個。”
刑術搖頭:“你錯了,那只是我們以為,在合玉門的人心中,我們五個也有動機,別忘了,盛子邰到過哈爾濱,與我接觸過,他們會猜測我與盛子邰之間有交易,所以我們幫助盛子邰除掉了盛鈺堂,這不就是動機嗎?徐氏兄弟更有動機,這個就不用細說了。如果沐天健的說法是真的,那麼元震八也有,盛子邰和段氏兄弟更有動機,這樣來看,唯一沒有動機,最不可能動手的就是沐天健!”
譚通在一側搭腔:“也許最沒動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