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放出去的一切關於內蒙古的訊息,都只是欲蓋彌彰。”
刑術點頭,重新落座:“你很清楚刑仁舉會留下線索直指西南鐵唐家,而行當內大家都知道西南鐵唐家在青蓮鎮,所以都會去外面那個青蓮鎮找,而當年你們將劉苞谷培養成一個煤礦老闆,一個暴發戶,除了要利用他的礦井之外,還要利用他當年的故事,引我去劉苞谷的別墅當中,即便是當時司空硯不在那裡,即便是我沒有偶遇到劉先貴,我也會從其他渠道知道劉苞谷的故事,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最終來到這裡……”
唐倩柔笑道:“沒錯。”
刑術又道:“在這個過程中,你們沒有去掩飾劉苞谷的身份和背影,就是希望讓人查出來刑仁舉留在四川的線索指向的是內蒙古,但實際上你們已經從內蒙古找出了那個線索,但其他人不知道,這樣一來,就會誤導其他人將注意力放在內蒙古範圍內。”
萬清泉靠著椅背道:“天下要找奇門的人太多了,除了誤導和避開他們之外,沒有其他最為妥當的辦法,如果採取強硬的手段,最終吃虧的是我們。”
刑術看著萬清泉道:“佩服,連我都沒有想到,你們走了這麼好的一步暗棋,我好奇的是,你們是在內蒙古的什麼地方找到的這份地圖?”
“一個很小的地宮。”唐倩柔說著,從旁邊的包內拿出了一疊照片來放在桌上,“如果沒有明確的線索,誰也想不到在那片牧場下面,還藏著這麼小的一個地宮,總共面積不超過一百平米,進出只有一條通道,最重要的是,裡邊沒有機關,除了這份地圖之外,什麼都沒有reads;。”
刑術皺眉看著那些照片,從照片上看,那個地宮的入口已經被封死了,是庫斯科公司利用機器直接破開的,整個地宮中空蕩蕩的一片,除了一些石床、石桌之外,就是一個較大的馬廄。
萬清泉指著照片道:“雖說是地宮,但這裡與陵墓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我們對此地的稱呼,裡邊沒有留下任何可以判斷年代的東西,只能猜測這裡大概是個臨時歇腳的驛站。”
“驛站?在草原上能有這種驛站,也至少也應該是元朝後的事情,但史書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地下驛站的記載。”刑術說完在心中盤算了下,“鑄鐵仙活躍的時期在唐朝,最多活到後唐時期,後唐滅亡也是與契丹有關係,我雖然知道鑄鐵仙一直有繼任者,但不明白的是,他們到底想做什麼,而且後唐距元朝幾百年,那個草原上的驛站不應該是鑄鐵仙的後代或者繼任者修建的吧?”
唐倩柔淡淡道:“那個驛站是怎麼來的,又有什麼故事,我不想知道,我要的只是其中的線索。”
刑術聽唐倩柔這麼一說,又立即翻看了一遍照片,再問:“你們進去的時候,只發現了一個進出口,而且是封死的對嗎?”
唐倩柔點頭:“對,怎麼了?”
刑術又問:“真的沒有其他入口?入口是用什麼封死的?”
萬清泉回答:“是用石塊封死的,我們不敢採取爆破,只能用小型機械慢慢鑿開。”
刑術聽完搖頭:“不對,這個驛站要不有其他的進出口,要不就是你們找錯了地方。”
在座眾人都是一驚,唐倩柔立即問:“怎麼說?”
刑術指著照片道:“很簡單,既然是刑仁舉留下的線索,那麼這份地圖必定是他放進去的對吧?他為什麼要放在這裡不得而知,最大的問題是,他是怎麼進去的?就算他進去之前,驛站門沒有被碎石封死,等他進去放好地圖,再出來,憑他一己之力,如何在草原上找來那麼多石頭封死大門,還將外面的坑洞填好?不要說他一個人,就算是十來個人要在草原上做這件事,在那個年代,都不容易。”
唐倩柔和萬清泉陷入了沉默當中,兩人隨即又對視一眼,都開始認真地回憶多年前在找到那個驛站發生的一切。
馬菲看著刑術的同時,偷看著他們,忽然間也明白了刑術說出這番話來,除了懷疑他們犯了一個致命錯誤之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知道刑仁舉當年留在西南鐵唐家的線索到底是什麼。
馬菲想到這,乾脆問:“當年刑仁舉留下來的線索到底是什麼?”
萬清泉剛要開口的時候,唐倩柔立即道:“他當年留下的線索,所指的就是內蒙古的那片牧場,有明確的山地標示,還寫清楚了在什麼月份,什麼時間,按照月亮的位置沿著某個小山頭朝北的步數,我不會弄錯的,肯定是這個地方。”
刑術聽完想了想,問:“那具體的呢?”
唐倩柔思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