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隨後,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被那隻宰豬刀貫入的牆上,只見,在刀尖下正有一隻膛開肚爛拼死掙扎的蒼蠅。
“好險……幸好我臉上蒙了一塊白布,這個殺豬地看不到我的長相。”
連拐進了幾座小巷,直到進了一條沒人的暗巷時,楚格才止住腳步,鬼遂地回頭看了幾眼,見到後面沒人追趕,才一把抓下臉上的白布。
就在楚格暗自慶幸時,肩膀竟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拍了一下;“咦!這不是楚格嗎?你怎麼在這兒……哪!你的屁股上全是血,來,快跟我回去治療一下。”
“依醫生,你,你怎麼在這裡……。”楚格愕然的發現,出現在自已身後的人竟然是依風。這個傢伙怎麼會在這時出現,是有意跟蹤,還是偶然碰上。
“這裡是我的診所啊!”依風扯著楚格的手,直向前方不遠處,掛著一個歪歪斜斜寫著——依風醫診招牌的舊樓拽去。
楚格對這一帶不熟,這幾天又一直沒出過門,沒想到為了今天躲避殺豬地,左拐右拐竟又轉回來了。
“這幾天一直沒見到你出過門,怎麼,這才一出門就見紅,是被人拿刀捅的吧!”座在診室裡,依風和楚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手上更是手腳俐落的給楚格縫合,上藥,快速的連紮了幾針消炎抗生的針劑,最後在包紮完傷口後,還用繃帶在楚格屁股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楚格輕咳著提著褲子,措辭解釋說;“我一向不喜歡出門,外面的空氣也不是很好,今天有事才想出去轉轉,沒想到外面路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正跌在一塊碎玻璃上,哈!就弄成了這樣。這不是刀傷,絕對不是刀傷,我敢以人格擔保……。”
“哦!……。”依風不以為然的嗯了一聲。
楚格不想在這上面多談,趕忙岔開話題,做出一副恭維狀;“依醫生,看你的手法很嫻熟,老道,你一定是個醫道高深,技藝精湛,活人無數的主任級大醫師了。”
依風呲牙一笑;“其實我是一個手術高明,治犬無數的獸醫。”
楚格愕然;“你是獸醫。”
依風將手一伸,勾了勾手指;“是啊,我是獸醫。嗯!你的手術,上藥,扎針,繃帶,一共35元整,請盛惠。”
楚格瞪大了眼睛;“還要錢?”
依風一副少見多怪;“當然,又不是白給你治地……現在雲南白藥都漲價了,不知道嗎?”
“大家都這麼熟了,可不可以打個八折。”
“OK……!”
楚格暗自鬱悶;“藏在內褲裡的最後一點私房錢,就這樣被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依扒皮給剝奪了,早知道,就不接受他的治療好了,回家隨便拿兩張手紙一貼,即省錢,還方便。”
可憐楚格表面上還要對這個心懷鬼胎,心腸險惡,殺人不留情地變態——依扒皮千恩萬謝,一副感激流涕的模樣,心裡卻是暗自悔恨,咬碎了牙齒往肚裡咽。
“依醫生,今天多謝你的妙手回春了,我還有事,這就不耽誤你的工作了。”心裡狠狠的咒罵著依扒皮,楚格返身正要離開,在樓道口,豁然,一道灰黑色的人影擋住了他的去路,一雙渾黃冰冷的眼睛,邪異的盯視著他。
楚格心裡一涼;“冤家路窄,在這裡竟然碰上了這個殺豬地。”
殺豬地眼中暴然閃過一道殺機,挎在後腰的宰豬刀立時破空射出,幾乎才在出刀的一剎便以射到楚格的面門,凜冽的刀風,竟激得楚格的雙目隱隱刺痛。
一見殺豬的依風臉色大變豁然站起,急切的大叫;“楚格不要亂動……。”
楚格暗道;“廢話!我現在就算是想動也不可能,身體以經完全被這股刀意所籠罩,而且雙方距離過近,即使想躲都很難在思緒轉動間做出最正確的反應,在這時,如果稍有失誤的話,那麼,這把刀必將貫穿我的腦袋。”
楚格沒有動,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發現這把刀並不是射向他的腦袋。
倏然,刀光一閃,宰豬刀幾乎是貼著臉頰射了過去,牢牢的釘到牆上。楚格愕然回頭,發現,在刀鋒下竟釘著一隻腳爪不斷蠕動的大蟑螂。
用一把即寬又大的宰豬刀能將一隻飛在空中的蟑螂釘死,這個殺豬人的實力,在楚格心裡再次提升,幾乎以經快要達到他變身時所能表現出來的能力了。而由依風口中,楚格也終於知道了這個神秘的殺豬高手的名字——劉躍。
劉躍面無表情的張手一伸,宰豬刀驀然一震,由牆上飛脫出去,電射回他的手中,被他似玩魔術般在手心一陣旋轉,反手插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