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了腳步聲,然後就是感覺頭上有細微的聲音,顯然是局長躺到了床上。想到這裡,何田感覺有些尷尬,自己現在的行為,算不算是聽床?希望局長大人在外面揮灑了過多的精力吧,否則的話,那實在有點不怎麼好意思。
第二天並不需要上班,但牛局長還是按照平時的作息時間起床了。他和妻子坐在一起吃早飯,至於女兒,那是有特權的,週末可以睡懶覺。
牛局長咬著包子,喝著豆漿,就算在吃飯的時候,也在想著一些事情。突然傳來了門鈴聲,不需要牛局長示意,局長夫人就走過去了。對此牛局長並不感到吃驚,送禮的、說情的,總是有那麼些人會找到自己。不過顯然這也是好事情,雖然麻煩了點,但卻是可以收穫很多的。
然後他聽到了自己妻子在門口說話,隱隱約約的,聽不到清楚。關門的聲音傳來,他的妻子帶著迷惑不解的神情回來說道:“外面是個年輕人,說他在路上撿到了你的警徽,所以就一大早地找過來了。這年輕人還真不錯啊,不過他怎麼知道是你掉的警徽呢?”
說著,她就把警徽遞了過來。牛局長皺眉道:“不會吧,我的警徽應該沒有掉啊。我記得很清楚,昨天直到回家了,我的警徽都還在帽子上呢。你去看看,別是弄錯了吧。”
牛夫人點點頭,往臥室走了過去,沒過多少時間,她就喊道:“老牛啊,確實是你的警徽呢,你看嘛。”牛局長抬頭一看,他的妻子已一隻手舉著警徽,另一隻手舉著自己的警帽。仔細一看,確實自己的帽子上沒有警徽。
這是怎麼回事情?牛局長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老了?不過自己現在對付那幾個小妖精都沒有一點問題呢,每次都是她們哭天喊地地告饒。難道是身體強壯如昔,記憶力卻開始衰退了?那可不大妙呢,看起來是要吃點補品了。
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牛局長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吃完飯後,就到書房去看報紙。牛局長的位置坐得很牢,但是他也想著要再進一步。除了該打點的地方一定要打點,還必須投其所好,讓相關領導先留下個好印象。
所以一定要研究一下相關領導的文章,看看他們說了些什麼,去了哪些地方。雖然那些東西基本上都是套話,但是仔細研究的話,還是可以看出一些東西來。任何一名帝國的官員,即使看上去無能又愚蠢,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輕鬆勝任那個位置的。
過了不知道多久,妻子來輕輕敲門道:“老牛,剛才那個送警徽的年輕人又回來了,他說有事情找你。”顯然她對那個年輕人印象還不錯,剛才還唸叨了幾句,說是忘記了問那人姓名了。
牛局長點了點頭,但是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他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懷疑了,那年輕人恐怕是藉助著還東西為名,想來接近自己。否則的話,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再來一次?當然了,他並沒有其他的想法,那年輕人恐怕也沒有膽子先偷自己的警徽,然後再送回來吧。多半就是想求自己辦事,但是又沒有多少錢也沒有關係的傢伙。不過這樣的人,見見也無妨,只是自己明碼標價,不輕易鬆口就是了,規矩是不能壞的。
那年輕人走了進來,很有禮貌地地站在那裡,等著牛夫人出去把門關上了,才走了過來坐下。但是他並沒有規規矩矩地坐在那沙發上,而是有些隨便地坐在了沙發扶手上。這讓牛局長對這人的感覺大壞,不過錢就是錢——如果他真能拿出來的話,牛局長不會介意這一點小小的冒犯。
“牛局長,我撿到了一個東西,應該是你的吧。”那年輕人說著,摸出一個東西,遞到了牛局長的面前。牛局長先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才看到他的手上,竟然是一個警徽!牛局長厲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太荒謬了,自己怎麼可能丟了一個警徽又丟一個,再這樣下去,是不是撿個磚頭也要問是不是自己掉的?
那年輕人的嘴角浮現出一個生硬的微笑道:“牛局長,為什麼你不先去看一看呢,也許不是你掉的吧。”牛局長二話不說,起身就走了出去。到自己臥房裡一看,那掛在衣架上的警帽,果然是沒有警徽的。這個時候,牛夫人也來了,她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牛局長指著自己的帽子問道:“剛才拿過來的那個警徽呢?”牛夫人回答道:“我怕你今天還要出去,所以已經安上去了啊。咦……怎麼回事?我明明是安上去了的。”
“你真的是安上去了的。”牛局長緩緩問道,牛夫人在床頭一陣亂翻道:“絕對的,一吃完飯,我還沒有洗碗就安上警徽了,絕對不會錯的。”牛局長突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