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臥龍孤兒院需要爬幾百層樓梯,這對江冰三人來說是輕而易舉,但是對我這個能文不能武的人來說簡直是難得不能再難。
上樓走樓梯走個一兩層我就累的滿頭大汗,更別說這幾百層的樓梯了。
因此在上山的時候趙繼佑還挖苦我說,那麼大人了走個路都走不順。
在往日我肯定無力反駁,但是現在不一樣,趙繼佑一開口梓依就立馬跳了出來:“你多厲害啊,五大三粗、四肢發達的,人家準正雖然體力不行但也有腦力啊,你除了塊頭大一點其餘的能幹嘛?”
“我能降妖……”趙繼佑應該是想要說他能‘降妖除魔’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被他硬生生別回去,如果不說這句話他和梓依最多鬧個悶悶不樂,如果說了怕是梓依又要嚷嚷著他封建迷信了。
我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獨自一人站在階梯的石柱扶手旁,遙望著遠處的臥龍山。
此時不過是早晨的八點鐘左右,山上的空氣較為清新,遠處的臥龍山脈纏纏綿綿猶如一道從天上留下的銀河一般,被煙霧繚繞著勝似人間仙境。
“怎麼不走啦?”江冰見我停下來疑惑的走到我身邊。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我在想以後老了,能在這樣的地方搭建一個小屋慢慢養老,那也是不錯的選擇。”
“你這才多大啊,還老了。”江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發現你的心境完全和你的年齡不符合。”
我也這麼覺得。
我不向往浮躁、不堪的社會風起,在我眼中看來酒吧、KTV的舞動、嘶吼,還不如與好友相聚然後坐在石臺旁,聞著茶的清香,悠閒的下著棋。
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不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而是一個六七十的老人。
“行了,別多想了。”江冰轉身欲要離開,我卻突然伸手抓住她。
江冰微微一怔,想要掙脫開我的手,但是我抓的太牢,沒能讓她得逞。
“等我們老了,就向我剛才說的那樣做怎麼樣?”我柔情的看著江冰。
這句話包裹的太多了,有我一直不敢說出口的表白,有我一心向往的生活,還有想要將江冰拉回的想法。
或者換這種方式我才能心平而不激的說出來我心中想的話。
江冰眼中閃過一抹惆悵,她遠遠的望向遠處的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幸福麼?
“喂,你們倆還走不走了。”趙繼佑在梓依那裡吃了癟,看到我們久久停留在下面有些急躁的喊了一聲。
江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朝著山上爬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上面愣愣的看著江冰的背影。
我心裡將趙繼佑罵了無數遍,早不喊晚不喊偏偏這個時候喊。
再度看了一眼遠處的風景,我嘆息一聲朝著山上繼續爬行。
孤兒院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高檔,事實上每一家孤兒院多數都是較為簡陋,有的孤兒院是真的簡陋,而有的則是另有其意。
如果孤兒院辦理的高檔起來那捐款的人肯定會猶豫不決,若是將孤兒院弄得簡陋,捐款的人最起碼心裡會感覺到自己在做善事。
臥龍山孤兒院是真的很簡陋,行至山頂看到的是一個上面早已掉漆的大鐵門,鐵門處於半掩狀態。
帶我們來的警員將鐵門推開,我們幾個跟隨著他進入了孤兒院。
孤兒院的佔地面積比較大,一排排的平房建造的相當整齊,倒是給人一種簡陋卻不失整潔的感覺。
我們剛剛進入孤兒院還沒有走幾步就被一位年紀約莫有五十多的老人給攔了下來。
警員告訴我們說這老人在世上無子無女,算是孤寡,孤兒院的院長見他可憐便是讓他住在孤兒院內平日裡主要是負責看門,閒暇之餘打掃打掃孤兒院內的衛生。
警員向著老人表明了來意,老人看了我們一眼點了點頭說讓我們等一下他去告訴院長一聲。
等待著的時候我四處觀望了一下孤兒院,孤兒院內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地方,要說有就是那一顆矗立在孤兒院內的古樹。
古樹著實粗壯,我和趙繼佑兩人拉手估計都沒法將這棵樹給圍起來。現在也算是入冬的季節,古樹上沒有多少樹葉,僅有零零散散泛黃還未落地的枯葉。
讓人嘖嘖稱奇的是古樹的樹幹上到處都是紅色的紗布,紗布被人系在了古樹分散開的樹枝上,在這秋冬時節這一數的火紅密密麻麻的格外惹眼好看。
“這是許願樹,相傳很靈的。”梓依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淡笑著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