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幾位目睹整個案件的線索人說看到的是紅衣女人。人心有不甘臨死前想要化為厲鬼進行復仇,就會身穿紅色衣服,在道家秘籍中有所記載。”
“凡是怨氣極大者,生前欲穿紅衣,死後成就厲鬼。只是,瑤雨露兩年前出事兒的照片我也看了,她穿的並不是紅色衣服,死的時候瑤雨露沒有任何的防備,所以怨氣並不會太大。按理說,她並不會化為厲鬼。”
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他,但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趙繼佑的話往往充滿了懸疑而且還總是提出‘道家秘籍’,但是經歷過這麼多靈異事件的我卻又不得不相信他所說的這些話。
一路上我們也沒有繼續討論著這個話題。
到底是不是瑤雨露的鬼魂出來復仇我們還不能確定下來,至少得有真實的證據才能讓警局的人心服口服。
車子穩穩的停在了警局,趙繼佑提議說要和我一起去解剖室。我也沒有拒絕,只是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別到時看到了屍體再忍不住吐出來。
我和趙繼佑換好了衣服,戴上了口罩進入瞭解剖室。許哥的屍檢已經開始進行了,六子在一旁幫襯著許哥。
見到我進入解剖室之後許哥回頭衝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了,我左右看了一下在2號解剖臺上看到了那具名叫‘大黃’的狗屍。
看起來大黃的屍體還沒有被許哥處理過。
許哥的屍檢做的認真規劃,捫心自問比我強了不少。這也就是省廳的法醫和我這種下面的法醫的差距。
我呆在許哥身旁看了一會兒,最後準備對那條狗進行屍檢。
說起了我是挺無語的,解剖臺上往往躺在上面的都是人的屍體。狗的屍體我估摸著還是第一次。
我衝著趙繼佑挪了挪嘴,示意他過來給我搭把手。
趙繼佑微微一愣,緊接著錯愕的指了指放在解剖臺上的狗的屍體。
我衝他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他。
不過我卻是看到趙繼佑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寫滿了後悔。估摸著是有點兒後悔跟我來解剖室了。
我沒給他那麼多猶豫的時間,直接走向2號解剖臺凝視起來狗的屍體。
我這人再進行屍檢前都有一個怪毛病,那就是再要動解剖刀的情況下就得凝視著屍體五秒鐘的時間。
這毛病還是傳承與我師傅,我師傅說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不管他生前有過什麼罪惡在死後一切都會得以解脫。凝視著屍體的五秒鐘是對屍體的尊敬。
雖然我師傅沒說狗也要這樣,但我也已經養成了習慣。
趙繼佑站在我跟前,好奇的擺弄著勘察箱裡頭的工具,顯得無聊至極。
稍微頓了一下之後我開始對狗的屍體進行屍檢,狗的屍體我這也不是第一次,以前大學那會兒的時候解剖課程裡醫院提供的屍體較為緊張,導師也曾讓我們用過狗的屍體練練解剖的手法,所以倒也不顯得生疏。
狗的嘴巴里的碎肉已經被我在現場清理出來,牙縫裡面的碎肉並沒有全部被剔出來,我又用尖嘴鑷子仔細的將狗牙縫裡的細肉小心的剔出單獨的存放起來。
緊接著我試著用手去輕輕撫摸著狗的頭顱,果然如陳麗雲當時所說的一般。狗的頭顱部有著陷入,不僅如此還有的地方已經被完全敲碎。
我可以想象得出當時陳麗雲拿著木棍敲擊著狗頭,而狗則死死咬著曾二權的場景。
狗屍的其餘部位並沒有太多傷痕,我將狗脖子處的毛髮稍微減掉一些看到狗頸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傷痕。
應該是狗在掙脫繩索的時候導致的。
我深吸一口氣衝著一旁習慣性的說:“解剖刀。”
聲音落下換回來的不是解剖刀而是沉默,我無奈的回頭看趙繼佑,趙繼佑正傻傻的看著勘察箱裡頭的刀子,愣愣的抬頭看我:“哪個是的啊?”
我白了趙繼佑一眼沒理會他,自己伸手拿出解剖刀。
緊接著我將狗的屍體翻了過來,讓它肚子的部位朝上。開始的時候因為狗的屍體並不像人那般所以導致狗的屍體有些偏向。
我讓趙繼佑過來幫我扶著,趙繼佑磨磨蹭蹭看起來有些不情緣,不過他也清楚的知道這會兒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悻悻的走到狗的前面雙手按住狗的前蹄。
我用剪刀將狗肚皮上的毛剔出著,抬頭看趙繼佑發現他是閉著眼的。
看著他的模樣我忍不住調侃說:“你既然懂得抓鬼降屍,怎麼還怕這個?”
“抓鬼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