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槍,也不是本土貨,是老日本侵略軍的東西,俗稱“王八盒子”。
“土八路。”三個字從鄭書豪的腦海裡閃過。
日本侵略軍入侵華夏時,遇到了華夏各路大軍的頑強抵抗,其中的第八路軍特別有特色,很多的地方的窮人,都爭著效仿這支部隊殺敵奪槍,這些殺敵奪槍的人,被稱為“土八路”。
“這就是我師父,怎麼樣?夠帥吧?”老人說話了,竟然還用現在年輕人喜歡用的“帥”字,弄得鄭書豪差點笑出聲來:這帥字,從這太爺爺級的老人嘴裡說出來,有些讓人忍不住想笑,他們那個年代的人,不活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帥字有英俊瀟灑的新含義。
“帥,很帥。”鄭書豪笑著回答老人說。
老人笑了一下,從畫框後面取出一支香來,點燃之後插到畫框下的小洞裡,又對著畫框拜了兩拜之後,嘴裡低聲的喃喃說道:“師父啊!你老人家可真是神人,你說用不了多久,咱們園城定能出現降龍伏虎之人,弟子還真等到這樣的人了。”
張全說著,又從牆上取下了一個小包,鄭書豪的眼睛從小包上掃過時,立即又嚇了一大跳:那雖然是一個破舊的小包,但鄭書豪一眼就看出是皮製的,而且不是國貨,是從日本侵略軍裡繳獲的東西……
雖然已經非常的老舊了,但小皮包還完好無損,張全把皮包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發黃的小本子,遞給了鄭書豪。
本子很薄,比手掌大出一點點,是用上好的宣紙釘製成的,是一個有年份的東西了。
接過小本子,鄭書豪輕輕的翻開,眼睛從書頁上掃過時,立即就嚇了一跳!
本子上,用毛筆畫著一個人像,雖然畫得不怎麼好,但鄭書豪還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這個影子,剛才鄭書豪陪著信城五鳳吃飯時,還看到他在牆角閃現了一下。
人像的下面,寫著四個字:冢本四郎。
張全眼睛很好,鄭書豪臉上的表情,沒有逃過他的眼神,他輕聲的問鄭書豪:“見過這人?”
鄭書豪搖了搖頭。
張全頓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太對,於是又對鄭書豪說了:“我的意思是說你是不是看到這個人的影子。”
鄭書豪不出聲了。
“你現在哪裡工作?”張全又問鄭書豪。
“我在園城大學上學。”
“明白了。”張全輕聲的說道。
“明白了?明白怎麼了?”鄭書豪不解的問張全。
“你是今年剛到園城大學的吧。”
鄭書豪點了點頭,不明白張全老人問這話是何意思,張全老人卻長長舒了一口氣,嘴裡說道:“我說今年怎麼沒有聽說園城大學出事,原來是你小子悄悄的出了不少力了。”
聽了張全老人的話,鄭書豪不出聲,裝著沒有聽到老人的話一樣的繼續翻看著手裡的小冊子,發現小冊子裡一共有十二個畫像,全是男的,全都穿著日本老軍人的軍服,冢本的軍銜最高,其餘的十一個畫像,鄭書豪全都沒看到過影子。
“你轉頭看一下後面。”看到鄭書豪把小冊子看完了,張全點了點頭,輕聲的對鄭書豪說道。
鄭書豪聽從了老人的話,身子向後轉了過去,立即看到後面的牆上,斜掛著三副撬子。
張全兩眼有些迷濛,嘴裡輕輕的對鄭書豪說了一箇舊事:
幾十年,園城只是一個小城,城裡住著好幾百個日本侵略軍,他們無惡不作,讓人憎恨。有一天,一個十四個人的小隊又出城,他們來到了城外的一個小村子裡,把只有六戶人家的小村子裡的人,全部殺了,還洋洋得意的住在村裡殺牛殺豬來烤肉吃。
晚上我跟著師父一起出動,我們一共有八個人。
得知日本獸兵住在一個土屋裡後,我們就用撬子從屋後挖了一個小洞,人悄悄的進入了土屋裡。
當時日本兵除了一個在門口站崗的小兵之外,全都睡著了,十四個日本兵,十一杆長槍,用鐵鏈子穿到了一起,架在屋子的中間。
我有個小師弟,是著名的“輕手兒”,他先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名叫冢本四郎的軍官身上把手槍收了,又把鑰匙弄到手。
我師傅把鎖著十一支長槍的鐵鏈子開啟時,不小心弄出了一個聲音,把一個小軍官嚇醒了,他跳起來剛想掏手槍,就被我大師哥一刀砍掉了腦袋,在門口放哨的哨兵,也聽到了聲音,結果被我師弟一槍解決了。
冢本和十一個鬼子兵被我們俘虜。
當時因為還要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