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鄭書豪的心裡,並不高興,他有一種茫然若失的感覺。
手兒碰到鶯鶯留下來的布袋子時,鄭書豪感覺和剛才鶯鶯把五個金元寶放進去時有些不太一樣,他把袋子口開啟時,才看到裡面有一紮厚厚的百元鈔票。
鶯鶯的四個姐姐早就走了,能把這一大扎的鈔票放到袋子裡來的,只有鶯鶯一個,但鶯鶯是怎麼時候把這麼多的鈔票放到小布袋子裡來的,鄭書豪還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第二天鄭書豪被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吵醒,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才知道快到十二點了。
鄭書豪把賓館的門開啟,才知道是賓館的服務員把早餐送來了。
“都已經是中午了,怎麼現在才送早餐來?”鄭書豪有些奇怪的問送餐服務員。
“一位姓鶯的小姐特意交待這個時候送早餐的,她還幫你交了十天的房費,這是交費單子。”送餐的服務員畢恭畢敬的遞給鄭書豪一張單子。
鄭書豪點了點頭,接過單子來看時,果然看到上面寫有已經交納十天的費用……
雖然已經是夏末秋近,但天公仍然像小孩子一樣的不停變臉,又悶又熱先不說了,鄭書豪從賓館回家之後,天天下雨,而且不是大雨就是暴雨,有時還從早上下到晚上,城裡到處漲水不說,人還整天被雨關在家裡,出不了大門半步,讓鄭書豪感到心裡悶得慌。
早知道這樣鄭書豪就不回家了,反正鶯鶯替他交了十天的房費,不但一天三餐有人把好吃好喝送到嘴邊,還可以天天吹空調看電視節目……
大暴雨的天氣,停停繼繼的下了一個多星期,太陽才露出了小臉蛋。
鄭書豪這些天看書也看膩味了,假期作業也做了大半,看到太陽終於露出臉來了,便走出家門上街去玩。
出了門,鄭書豪看到最多的是水。
城裡被淹的地方不少,有的樓房還被淹到了二樓。
十點多鐘,鄭書豪沒有目的的走到了市中心。
大概是因為城裡到處漲水吧,不但路上的行人特別的少,就連平時人頭攢動的商店裡也沒有幾個人影,漂亮的女售貨員們三三兩兩的聚到一起,或說著某公子的名牌服裝和貴得讓人咋舌的汽車,或說著自己家的兒子女兒有多可愛多調皮,不時的小嘴掩不住,發出一陣陣的笑聲,引人側目。
鄭書豪沒興趣去聽大姑娘小媳婦們的談笑,獨自走到江邊,看著已經把河堤吞噬的混濁河水。
還好,江上的大橋沒有被河水吞噬,依然屹立在江上,只是大橋的橋面,離江水的水面已經很近了。
大橋的旁邊,有一條小河,平時只有少得十分可憐的一股涓涓細流,從小河的小橋下流過,現在不一樣了,鄭書豪放眼看去,看到一股混濁的大水,沒過了小河上的小橋,不時的發出嘩嘩的聲響。
還好,沒過小橋的河水並不算深,只是沒過了那些小車的半個輪子,來來往往的車輛仍在小橋上通行,只是車速變得慢多了。
來了好一長串高大的公交車,相繼從橋上馳過,小橋上的流水被車輪壓著,向後倒流,小河上的水立即就升高了起來,大串的公交車透過之後,小河上升高起來的水位立即傾倒了回來,向小橋上撲來。
“不好,要出事!”鄭書豪的心裡吃驚的大叫,路上的好幾個行人更是尖聲的叫出聲來:小橋上,一輛名貴的小轎車剛好開到橋中間,眾人的尖叫聲還沒有停下,小河河面上高出近半米的大水就衝了過來,把名貴的小轎車抬到了水面上衝過小橋的鐵欄杆,連翻了好幾個轉,滾到了河裡不見了。
這嚇人的一幕,把大家全都嚇呆了,還在小橋兩頭的一些小轎車,嚇得停的停後退的後退,再也沒有誰敢開著小轎車從小橋上透過了。
剛剛開過小橋的公交車,也嚇得停了下來,只是河裡已經沒有了小轎車的影子,車上的司機下車後只能看著滾滾向前流的河水發呆……
十來個正在河裡游泳的游水愛好者,向小橋遊了過來,他們有的潛入水底有的停在水面上觀望,但誰也找不到那小車子的蹤跡……
鄭書豪也只能呆看著河水向前流。
“車子在那裡!”過了半分鐘之後,鄭書豪叫了起來,他看到滾滾向前流的江面上,露出了一小片黑色,正是剛才被大水衝到江河裡去的小轎車,只是小轎車已經被水衝到了小橋的兩百米外。
眾人順著鄭書豪的手看去時,也看到了那臺在河水裡翻滾的車子。
鄭書豪沒有想更多,人向江邊快步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