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起水來。
“我說周婆娘,你也就敢在這時候欺負欺負這婆孫兩個,你家漢子一回來,你敢吱聲?這孩子才十九歲,你這麼指使,你作不作孽?”一個帳篷兩個口,同樣一個帳篷裡住的人,從另外一個門口鑽出來一個婦女到了一盆髒水,不忿地說道。
這個尖酸刻薄的女子是領教過這個婦女的潑辣,那是說急了真動手的,她倒是不敢硬說風涼話,只是拿話噎她:“呦~我說關家大嫂,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感情你家沒有兩個吃白食的了,要不這兩個人你養了?你看我在指使她一個手指頭不!”
這個婦女聽了也是自討沒趣,嘆了口氣回到帳篷,在自家床鋪下放下盆,走到一個床鋪,在一個下鋪前的髒兮兮的木凳上坐下,說道:“哎~甘阿婆,我沒那個本事,我跟我家那漢子是上個月才湊到一起過的,他也沒本事多掙一個人的嚼穀,我也沒有張嘴的本事。”
“沒事,關大嫂,我這不是挺好麼,這歲數了,聽上些刺耳的話就當提神了,就是苦了小雅了,年紀輕輕就為了我這個老婆子全無尊嚴了,我對不起她啊。”一個乾瘦的八十歲老奶奶躺在床上說道。
這個關大嫂看著在門口嗑瓜子的周婆娘,低聲說道:“昨天有人跟我說,城裡有一戶人家的兒子看上小雅了,那人原本是個兵,打仗斷了條腿,但是家裡有房,退役的時候也是拿了一筆不菲的安置金的,而且本人在牧場也有份好收入的工作,這可是了不得的一份親事。”
“那人怎麼樣啊?”甘婆婆猶豫了一下問道。
“唉~我能坑咱自家侄女麼,我當天就進城打聽了,這人三十幾歲,家裡還有一個七歲的兒子,腿斷後脾氣不好,酗酒,人也長得粗魯,本來吧我是不準備提這茬了,但是看見咱這可憐的侄女被這惡婆娘這麼欺負,我也就跟您說說,您也想想,過去雖然不一定那個男的會對咱家小雅好,但是至少也是吃穿不愁的,您老也不必在這苦捱了,聽說那個男的還有醫療保障呢,您也能去住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