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希望如此吧,武天寶也真是的,不分輕重,他難道不知道楚恆對我們,對整個京城市,對整個國家的重要性麼,等他回來,我定要重重的責罰他!”
納蘭慶豐剛剛喝下一口濃茶,一陣微風從開啟的窗戶吹進書房,掀起猩紅色的窗簾微微揚起,霍陽看出納蘭慶豐皺了一絲眉頭,就要去關窗,卻只感覺一刀冰涼的感覺劃過脖頸,頭重腳輕的倒了下去。
在他意識消散的瞬間,他看見一個一襲黑衣的高瘦男子,手拿一柄軍刺從他身旁走過,那銀白色的軍刺詭異的一絲鮮血都沒有沾染納蘭慶豐的雖然不是進化者,但多年上位者的經歷也讓他在楚恆進來的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回頭,就看見直挺挺倒下去的霍陽。
納蘭慶豐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但是他清楚,這人能如此輕易的殺掉霍陽,縱使是偷襲,也絕對是進化者中的高手,他過多的廢話也是無意的,他調了調座椅的角度,坐正了身體,面無表情的目視來人。
楚恆很隨意的坐在了客座沙發上,撫摸著那黑色柔軟的真皮,嘆道:“好舒適的沙發啊。”
殺人如草芥,納蘭慶豐眉頭一挑,問道:“閣下是何人,既然一來就殺掉我的護衛,想必是有大事吧,何必兜圈子,說明來意吧。”
楚恆從茶几上的熱茶壺裡倒出一杯茶水,拿在手裡,吹著冉冉上升的熱氣,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是何人,剛才還說到我的名字,現在怎麼就想不起呢。”
納蘭慶豐眼中精芒閃過,沉聲一字一頓的吐字道:“你是楚恆!”
“聰明,不愧是能爬進最高決策層的人物,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了,我是來殺你報仇的。”楚恆也不理會茶水有多滾燙,一口倒進嘴裡,緩緩的站起,手拿著銀白色的軍刺一步一步的逼近坐在桌子後面的納蘭慶豐。
納蘭慶豐只感到鋪天的壓力迎面而來,他竟然有些隱隱坐不住的感覺,要知道,他多年上位者的氣場也不是白練的,純粹的氣勢上,他還沒見過誰有這麼強大!
縱使是他兒子,也沒有這麼強大的氣場啊。
納蘭慶豐雙手扶住座椅的把手,一手猛地一拍桌子,拍的是震天響,大喝道:“楚恆!你要幹什麼!我是華夏五老之一,不要自誤!”
只有打破沉默,才能攪亂這鋪天而來的氣場,藉助聲音,找回些許威嚴。
楚恆倒是渾然不在意的把軍刺插在納蘭慶豐眼前的桌面上,搖了搖頭說道:“我殺的就是你。”
“楚恆,你既然出現在這裡,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你應該清楚我們為什麼派人去請你,可能特勤組手段有些過激,我替他們給你道歉,但你也要清楚,你在此地殺了我,你招惹的是什麼麻煩,你犯下的是什麼過錯!那是叛國罪!現在收起這把兵器,你手裡的依仗就是你最大的富貴!只要你交出,不,只要你與我合作,你將成為這泱泱大國真正的掌權人之一!現在世界一片混亂,這樣大的軍勢,如此強大的實力,京城防禦圈已經是世界最強!何去何從!你自己思量!”
納蘭慶豐的機智還是很讓楚恆佩服的,而且這一番話語,把自己摘乾淨,威脅的大棒,誘惑的胡蘿蔔,美好的前進全部一股腦的講出來。
如果楚恆是一般人物,他或許真的動搖了。
但是他此行是了心魔,報殺妻仇的,又如何能被這番花言巧語打動!
納蘭慶豐死死的盯著楚恆的眼睛,但是楚恆竟然曬然一笑,納蘭慶豐心就咯噔一下,他知道,這人已經下了決心要殺他!
武天寶他們到底做了何等事情,竟然讓這楚恆有如此濃重的殺心。
“你是不是在想,我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解不開的仇怨,非殺你不可?”
楚恆的眼神中平淡,看不出一絲仇恨,但是言語之間,卻充滿了騰騰殺氣!
“我不僅要殺你,這個莊園裡的任何活物,我都不會放過。”
“罪不及親人!我到底犯了什麼過錯!”納蘭慶豐當場就暴怒的試圖抓著楚恆的衣領,楚恆也任由他抓著,嘲笑的吐出一口氣:“罪不及親人。”
“那你派去的人,為何殺我妻!”楚恆前一秒還平靜如水的臉色瞬間暴怒,一手把納蘭慶豐的身體從老闆桌後面拎了出來,拖著他徑直走出了書房,向著大廳走去。
因為書房是納蘭慶豐商議大事的地方,隔音很好,聽不叫外面的聲音,但是這門一開啟,來到走廊,他就聽見了無數熟悉聲音的哭聲喊叫。
原來,他真的要殺光他全家,也真的有實力殺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