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信臉色一寒:“憑什麼在這跟我大呼小叫,你配麼!”
“我們神族擁有整個天下,我作為。”
“整個天下?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都到了談判桌上,就放下尼瑪無謂的自尊心,會死啊!”周鳴毫不客氣的打斷諾利亞的話。
“這幫愚昧,無知、自大、卑微的螻蟻,你們。”諾利亞被氣得索性用聖堂通用語開罵了。
“狂妄、愚蠢、不知變通、白痴一樣的傻大個,你罵誰!”麗貝亞身旁的一名學生直接起身用聖堂星通用語反罵道,麗貝亞那個性子,卻是罵不出口的。
麗貝亞起身說道:“這位小姐,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談事情,據我所知,你們聖堂星人的禮儀是走在最前列的,雖然有著等級分明的制度,但是在禮節上你們聖堂星人一向都是最看重的,為什麼現在卻顯得如此粗鄙呢?”
“你們這些雜碎的螻蟻,不配跟我們講禮儀!”
“既然你們帶著這種心態來和談,那麼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回去準備人馬,擇日再次開戰吧。”
麗貝亞吧諾利亞的話原封不動翻譯後,夏侯信起身,冷冷的說道:“明天,要麼看見你們所謂的地球負責人鄧斯特坐在這,要麼,就全部撤離吧!”
說完,在夏侯信帶領下,談判團的人竟然真的頭也不回的全部離開了。
諾利亞傻了,她如此咄咄逼人雖然有一部分心態是身份上的不甘心,大部分還是為了佔據談判主動權,在氣勢上和出身上壓倒人類,但是她不知道的,他們聖堂星人可能是聰明人,是智慧物種,但是信奉的一直是拳頭之上,而不是在力量相等或相仿的時候靠智慧取勝,人類在勾心鬥角上,在心理戰上,元不是他們這些直腸子的人能比的。
所以,這一次,諾利亞可以說是玩大了,玩砸了。
她急急忙忙的去找鄧斯特大人了。
如果現在繼續跟人類開戰,勝負兩分不說,可以預見,聖堂星人將死傷慘重。
這裡的死傷不是神僕們。
而是作為主人的神族。
這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她原本以為他們雖然受挫,但是在總體戰局上,是佔有絕對優勢的,而且在形式上有對這僅剩的人類勢力進行滅頂打擊的實力,所以,才讓諾利亞來這盛氣凌人,咄咄逼人,和談好似憐憫的一般的態度。
但是誰知道希望之軍好似多有底氣一樣,難不成他們認為打贏了兩場就有了囂張的本錢?
還是他們有底牌在手?
亦或是他們知道神族的現狀,知道奈何不了他們?
諾利亞的腦子已經亂了,他知道這事情是不能靠猜了,還得去稟報鄧斯特大人吧。
至於楚恆為什麼沒有出現,倒不是特意晾著聖堂星人,而是真的不打算去的,這事情,他不準備在前期出現,在敲版的時候去就行了,至於談成什麼樣,夏侯信有一杆稱。
但是楚恆此時卻是在京城市東北方向的一處荒原上,對著一個不顯眼的墳頭,低著頭,久久不言語。
站在他身後的是他那一家子。
楚陽和朱曉芙。
還有立花彩拿著一把遮陽傘和安木陽子、羅嫣、權千尋、武元寶立在車子旁邊。
而婷婷則看著那座墳嚎啕大哭。
“這底下給小曼陪葬的只有兩樣東西,是一輛不能開動的跑車和一隻可憐的奶牛。”楚恆輕笑著蹲下身子抱住婷婷,彷彿敘事一般的說道:“那時候,我還叫做朱軍,還是小曼給我起的名字。”
“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坐在車上,一邊欣賞沿途的風景,一邊溫馨的相互依偎著。”
“那時候,小曼是幸福的,我們無憂無慮的坐在車上,看著拉車的奶牛,哼著小曲。”
笑著說的的楚恆在訴說著過往依稀的時候,不知何時,就已經留下兩行清淚。
最純粹的感情。
他跟朱曉曼之間算不算得上是愛情他不知道,但絕對是相依為命的感情,沒有朱曉曼,朱軍活不到現在,沒有朱曉曼,他楚恆也不可能撐到現在。
跟著他過著苦日子,擔驚受怕的日子,被人追殺的日子,最後還因為自己而死。
他到最後都沒有說過我愛你三個字。
他到最後都沒有讓這個幸福的小女人過上真正的好日子。
還讓婷婷失去了母親。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多少次無聲的自責。
婷婷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被楚恆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