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用言語表達。“這,這難道就是經千日行,修成肉身佛的前輩大師們麼?他們都守護著這裡,這殿內,究竟是……”他長時間地佇立在門口,他心裡明白,這些站立著的肉身佛,每一位的修行都不知比自己高多少倍,如今陡然見到如此多的前輩能者,就好像突然看見佛祖菩薩的真身顯靈一般,讓他如何能不激動。
時空彷彿靜立了,如果不是那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法師還不知道要待多久。一聽聲音,亞拉法師馬上感應出,這些腳步輕重不一,雜亂無章,是大統軍靴的聲音,絕不是自己人。可是,這裡前後並無遮擋,法師將目光投向尊崇的活佛們,心道:“大師智者們,請為虔誠的信徒指引方向吧。”
馬索一行人說說叨叨地快速朝出口奔去,根本沒留意兩旁的肉身佛其中有一尊高出牆壁少許。待幾人走遠,亞拉法師從肉身佛身後小心移出,又唸了一串經文,這才莊重地朝大殿走去。一進殿門,就看見密密麻麻的佛像佛龕,亞拉法師腳下一個踉蹌,激動得險些暈了過去。大曼陀羅正禪宗祭,這個只出現在傳奇和密史中的名詞,向來與直接通神處於同一個地位。據說在無數次的征戰和教派衝突中早已灰飛煙滅,就好似那傳說中的空中花園和亞歷山大雕像一般,現在全西藏,不,在全世界恐怕也只有這一處大曼陀羅宗祭吧。
亞拉法師激動地伸出手去,一尊尊佛像觸控。它們是真實存在的,那石潤的質感,那觸手的冰冷與堅硬,每一尊佛像都通往一處神祗,只要有虔誠的心,就能與神溝通,得到神的示諭。摸著摸著,法師看見一樣與古佛極不協調的現代東西,上面的時間顯示05:39:88。
莫金在樓道間上上下下,爬得氣喘如牛,好不容易與索瑞斯會合了。
“老闆。”又有三個人從高空跳下,正是西米帶著的一隊人馬。
索瑞斯道:“你們也走出來啦,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西米道:“跟著前面那兩個人找到這裡來的,他們似乎一路觀察著同伴留下的記號。”
莫金道:“現在別談論這些,給我追,務必要把地圖搶回來!”
索瑞斯邊跑邊問道:“老實說,這次的地圖是怎麼發現的?你好像還沒告訴我。我們可是一起檢視的那個祭壇中央啊,你該不會告訴我是在地上撿的吧,欺騙老戰友至少得要像樣的理由吧。”
莫金張了張嘴,隨後加重語氣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就是在地上撿的!”
索瑞斯沉默了半天,一言不發,突然莫名其妙這是哪國的發音,又代表個什麼意思。
卓木強巴感到有些乏力,似乎他的生命,正隨著唐敏生命的消失而消失。他需要一個依靠,很久沒有這種無助的感覺了,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至親的人在你面前漸漸遠離,而自己卻做不了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卓木強巴的血都快凝固了,二十年前的一幕,正在以另一種方式重演,他不敢再看,那張多麼熟悉的臉還會不會再次睜開眼睛,一切都如泡影。卓木強巴已扭過頭來,就看見方新教授正艱難地站立著,但站得很直。教授的眼中蘊藏著無窮的力量,那是一種子關切,一種支撐,一種卓木強巴此刻渴望並急需的精神力量。卓木強巴輕輕地靠了過去,教授摟住了這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就像擁抱著自己的兒子,一個簡單而有力的拍背,傳達著一種無聲的鼓勵,讓他堅強起來。
腎上腺素收效不大,看著唐敏越來越慘白的臉,呂競男肯定道:“一定有內出血,可惜我們沒有晶體溶液,只有葡萄糖水,該死的擴溶劑,她需要馬上輸血……”
這時,亞拉法師闖了過來,法師來得好快,加上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唐敏,等巴桑想起去舉槍時,法師已經衝到了面前。法師盯著每一個人道:“馬上撤離,他們,在這裡,放了炸彈,數量,非常多。。。。。。。只有五分鐘不到了!”
在場所有人都出現了短暫的失神,那種炸彈的威力剛才他們已經見識過了,數量非常多是一種什麼概念他們也想象得到。但是目前且不說已經休克過去的唐敏,單是方新教授和巴桑兩人的腿傷就需要人攙扶著行走,而張立和岳陽的左右臂肯定是斷了,除非是極限飛奔,歪則五分鐘怎麼也走不出大殿通向血池的通道。方新教授和呂競男同時將目光投向了牆上被炸出來的新密道,那黑咕隆冬的通道像一張食人的大嘴,貪婪地張開著。
教授忍著劇痛變下腰,對卓木強巴道:“強巴拉,來,快,先把敏敏抬上去。”
呂競男道:“會不會太冒險了?”要知道,如果是一條死衚衕的話,他們就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