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擦肩那個人，跟白靈的衣服一樣，而且，他們身邊有一股一樣的味道，就好像我眼睛裡的那隻血手，那是冥河彼岸花的味道！不對，剛剛那個是鬼差！”百無忌夢轉身。

但那人早已經消失。

而這時，楚靈的電話突然又震動了，她皺眉將電話接通，是白靈的聲音：“喂，楚靈，你男朋友不怕屍氣的吧？你讓他想想辦法，幫我拖延一下幻心，因為我過去，她一定察覺得到，我們鬼差之間可以互相感應的。讓你男朋友幫我拖延，她分心就不會知道我去了，好嘛？”

電話的聲音百無忌也聽到了，楚靈就沒有重複，只是看著百無忌。

“不行，之前的旱魃如果不是鬼差，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那鬼差跟她什麼關係，厲害的殭屍我確實可以對付，鬼差……如果跟白靈相當，我應該也不會出事。但是旱魃恐怕就不行了，因為紂王全盛狀態我對付不了，褒姒也一樣……告訴她，不行。”

百無忌果斷拒絕。

楚靈正要說，但對面的白靈似乎也聽到百無忌說話的內容了，她立刻說道：“喂！百無忌你怎麼那麼慫？你答應我，回頭我許諾一個要求，跟生命有關的要求！”

“去了就丟命，你難道能給我九條命？”百無忌冷笑。

“不是跟你的命有關係，是楚靈，我告訴你，楚靈的靈魂殘缺不全，又用過幾次鬼符，她不要死，只要死掉就會魂飛魄散，你可以等幾十年之後，你們都老了，死了，到時候親眼看看。”

“你什麼意思？”百無忌皺眉，將楚靈手上的電話搶過來。

楚靈也是一臉疑惑。

“我最初跟她相識的時候，就知道，她的靈魂曾經被人抽走了一縷，到底做什麼，我不清楚。不過這種靈魂殘缺之人，若是做個普通人，平平安安過一世還好，可楚靈從小修煉道法，捉鬼除妖，靈魂受到過數次損傷，再加上為你煉製魂牌替身，還有用鬼符數次，維持她靈魂不散的就只有肉體了，肉體一死，她必定魂飛魄散。若你幫我，我可以告訴你解決的辦法！”

第十章　冥河禁地

白靈在電話中說的內容讓百無忌緊張，同時在聽電話的楚靈也是一愣，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泰國，自己和杜幽蘭被蠱降人困住的時候，蠱降人對她說的那句話。

她的靈魂是殘缺不全的。

當時楚靈就覺得很奇怪，但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再回想起來，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也就沒有重提過這件事。

百無忌雖然並不是特別明白白靈所說的內容，但他偶爾一看，發現了楚靈的目光，再加上白靈的語氣不像是在騙他，百無忌皺眉，說道：“那好，我幫你拖延他們……不過你現在告訴我，小靈為什麼會靈魂殘缺？從何時開始？你剛剛形容，似乎是轉世之前，但殘缺的靈魂可以投胎嗎？”

“如何造成我並不知道，但應該不是今世。至於如何改變……你先幫我。”

百無忌這時候更確定了，白靈就是把他和楚靈當作長期炮灰來用，否則，這件事為什麼不提早說？這個女人並不是什麼好人啊。

“好，那你儘快，電話聯絡，我去拖延鬼差。”說著，百無忌將手機放下，同時目光轉向了楚靈：“小靈，我剛才看到你的眼神了，你早就知道？”

楚靈一愣，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感覺自己很好呀？我剛剛很驚訝是因為，蠱降人之前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百無忌皺眉，蠱降人也說過？如果是兩個人，而且並不相識，都對楚靈下了同樣的定義，那麼八成以上是真的了。

百無忌點點頭，在楚靈額頭上麼麼噠了一下，然後說道：“老闆你在下面等我……不對，你到家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我去拖住鬼差。”

“一起去吧，我怕……”

“沒事，有歷史老師呢，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他能讓我連褒姒都可以對付，今天也沒問題的。”

楚靈知道跟這種大妖魔做對手的情況下，自己是比較累贅的，自己留下百無忌也會分心。但是，她也不願意看百無忌自己冒險。於是，楚靈嘴上答應了百無忌，離開公寓，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角落裡躲著，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她才再次返回公寓，她記得剛剛的樓層，一同上樓。

之前看姜凝上樓的時候，百無忌跟前臺問了姜凝的樓層，十四層，這會兒百無忌坐電梯到了十四層。

剛剛走出電梯門，他就確定自己來對了。

因為門一開，那股淡淡的屍氣就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