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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咧了咧嘴,說道:“我說這位阿姨,您別這麼瞪著我行麼。我真的跟馬家兄妹沒什麼關係……哦也不能這麼說,馬絡羽生前差點兒成了我的師孃。”
我邊說邊瞧著她,見她神色依然沒有放鬆的意思,儼然是盯著仇人的樣子,估摸著是把我跟馬氏兄妹看成一丘之貉了。我見這女人唇角乾裂,微微抽搐,不由輕聲嘆了口氣,接了杯水,慢慢推到她面前,說道:“先喝點兒……”
“水“字還沒出口,就見那女人被銬住的雙手突然有了動作,冷不丁地衝著我的手腕就削了下去。我見狀速度縮回手來,就見這女人一削之力十分強悍,跟刀斧似的,將那桌子給削出一道大口子來,木屑紛紛落下,前面的木桌搖晃半晌,幾乎要散架。那杯水也被這一劈給震翻了,水流到裂口處滴滴啦啦地淌落到地面上去。我和我的小夥伴頓時驚呆了。一時間,審訊室裡一片寂靜,只有滴滴啦啦的滴水聲響在我們周圍。
我定了定心神兒,說道:“我說這位阿姨,您先聽我把話說完嘿。你說你跟馬氏兄妹有仇,是有什麼仇?”
那女人臉色森冷,咬牙切齒地說道:“滅族之仇!”
“滅……“我頓覺無語。這仇恨可夠大的,不過話說回來,馬氏兄妹怎麼跟不少奇怪的民族都有滅族之仇呢?馬靖城這貨咋專撿犄角旮旯的少數民族去打擊?
“恕我多問一句啊,那馬靖城是什麼時候去你們那地界的?大概多少年前呢?“我問道。我想起馬絡羽說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這倒是讓我有點詫異。
“十一年前。“那女人咬牙道:”我記得很清楚,整整過了十一年了!”
十一年!這個答案讓我徹底怔住了。馬絡羽死於二十年前,此後被封印了許多年,這怎麼可能在十一年前溜出去殺人?
我笑了笑,說道:“其實馬絡羽在二十年前就死了。你昨晚看到的是她的鬼魂。你也知道的,一身鬼氣……“我想只要是修道人,就算是沒有陰陽眼,他們修道所產生的特殊感覺或者說是開啟的”天眼“,也能大體分辨出人與鬼的不同。
那女人冷哼道:“她從來都是一身鬼氣!”
額,這倒是也對……馬絡羽練的是鬼道秘術,所以就算是生前,應該也是一身鬼氣,跟死後沒啥區別哈。
我想了想,說道:“那你應該知道你見過的那個馬絡羽是人是鬼吧……比如鬼是沒有影子的,大家都知道。你見的那個馬絡羽是……?”
那女人想了半晌,似乎突然明白過來,眨了眨眼,蹦出幾個字:“應該是人。”
“那就對了,昨晚你也看到了,跟在我們身邊的馬絡羽是鬼魂。”我說道。昨天馬絡羽在眾人面前藏到吳聃的古劍之中,我就不信她沒瞧見。
那女人冷哼一聲,說道:“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們的陰謀詭計?”
我無奈道:“我說阿姨,如果我們要跟你玩陰的,現在你不是早就死了麼?何必還這麼大費周章地將你帶過來問來問去。因為我們也一頭霧水,並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明白你們跟馬靖城兄妹的仇怨到底是什麼。如果你肯告訴我,也許我們會放了你,或者幫助你。這是我們的職責。”
“職責?”那女人表示疑惑。我只好簡單跟她介紹了一下獵靈局的事,表示我們這個組織的職責就是打壓邪惡魔教組織,保護無辜平民,維護世界和平云云,吹得烏丟烏丟的。不過那女人倒是沒怎麼認真聽,最後只是“切”了一聲,再不做聲了。不過我觀察了下她的臉色後發現,這女人比之前和緩多了,不再對我有很大敵意。我鬆了口氣,藉機問她的姓名。這女人沉默了半晌,才告訴我她的名字叫曲比阿依。
“曲比阿姨?”我笑道:“您也不用時時刻刻提醒你比我大嘿……”
曲比的臉色頓時難看了:“第一,我叫曲比阿依,阿依在彝族語裡的意思是月亮。還有,我還不到四十歲,我看你也二十多歲了,似乎沒必要喊我阿姨吧。”
我頓時略顯尷尬:“您年紀不大啊……”可燈光下仔細看,她的眉梢眼角滿是皺紋,真心像是四十五六的。第一次在月色下見,沒瞧清楚有這麼多皺紋,現在真心不覺得她才三十多歲。我們將這女人帶回去之後交給歐陽博。之後將惡女送了回去。惡女倒是沒什麼大礙,無非是被人下了點兒迷藥。我身上的水泡也沒什麼嚴
重,就是行動起來有點疼。回去之後也快凌晨三點了。我敷了藥,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心中惦記著抓來的那彝族巫術師,我便打電話問林宇凡,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