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吳聃說我不會那麼短命,那麼這一刀也許只能給我個重傷,讓我躺上個十天半月的。為了救惡女,豁出去了。如果我真死了,惡女活了,想必也能看在救命之恩上,照顧好我爹孃。
想到這裡,我大義凜然道:“我答應前輩,來吧,生死由命了!”
白朝雲說道:“好!”
話音未落,我便見她寬大的袍袖中有風起,凝成一柄鋒利的冰刀。我見那冷森森的刀刃,不由打了個冷戰。
只見白朝雲袖子一揚,那冰刀衝著我的心口飛了過來。我眼睛一閉,心想這一刀肯定夠疼的。
閉眼的瞬間,我甚至能感覺一陣冰涼的風撲面而來,那冰刀刀刃的寒意貼近了面板,劃開衣服,刺進我的心口。。
我覺得心口一疼,一股涼意衝進四肢百骸,讓我打了個哆嗦。我繃緊神經,等候那致命一刀的到來,心裡想著:惡女,我為救你他媽算是豁出這條命去了。
我閉上眼睛之後,卻沒感覺到那應該在意料之中的劇痛傳來,卻聽到一陣“叮鈴……”的冰塊碎裂在地的聲音。
我趕緊睜開眼低頭一看,見胸前衣服雖然劃開了一道口子,但是傷口卻很淺,只是劃了一道皮外傷出來,出了幾滴血。
我擦了把冷汗,愕然看著白朝雲。只見她莫測高深地冷冷一笑,點頭道:“你沒有躲,很好。看來你是誠心誠意救人。既然這樣,我就暫時相信你。葉染,去取再生丸給他。”
葉染答應一聲,對我吐了吐舌頭。我這才明白,這姑娘原來早就看穿白朝雲是在試探我而已。如果我躲了,也許這藥就沒了。想到這裡,我不禁暗自感嘆僥倖。
白朝雲冷冷看著段清水,問道:“你是跟這小子一起的麼?”
段清水笑道:“是一起,但不是同一個目的。既然見了白掌門,我想請教一件事。”
白朝雲說道:“說。”
段清水說道:“聽說白掌門在前些年得了一隻會發光的奇石,是別人寄存在這裡的,是不是?”
白朝雲皺眉道:“什麼奇石?”
段清水說道:“就是雪神鑰。”
“大理段家,你是段家的人?”白朝雲說道:“我倒是早該想到。不過,那石頭並不在我這裡,因為當年有個故人讓我保管,可惜送來的途中,被幾個人爭搶,最後不知落在何處了。”
段清水聞言有些落寞:“原來如此。”
白朝雲說道:“你就這樣相信我說的話?若是換了別人,也許會認為是我私吞不給。”
段清水正色道:“一則我相信白掌門的品性。二則我知道,那東西留在一般人手裡也並無用處,雖然很多人將它傳得很神。”
正說著,就見葉染已經捧著一隻烏木匣子走了出來,遞到我手上,說道:“這裡面是唯一一顆九轉再生丸,你要小心帶好了。”
我感激涕零:“多謝多謝,神仙肉蛋臉妹妹。”
葉染笑道:“什麼妹妹,說不定我比你大許多呢。”
我拿到藥之後,便有些歸心似箭,問段清水要不要一起走。段清水聽說雪神鑰不在巫山,倍受打擊,也無心留在這裡,要跟我一起下山。
於是,白朝雲找了個偏殿讓我們住下先好好睡一覺,順便指給我們一處溫泉的所在,可以泡澡。
我見這地方,除了沒電沒網,其他還真不錯。就是日子無聊了點。泡在溫泉裡,我見段清水悶悶不樂,便問道:“你要那東西到底做什麼用?”
段清水嘆道:“救命用。如果找不到的話,也許我的壽命活不過三年。我死倒是無所謂,可是雲遙呢?我僅存的族人們呢?雲遙是我大哥唯一的血脈,我著實不想看著他時刻面對死亡的恐懼。”
我想起神仙姐姐說的,雪神族的詛咒,有些感嘆。雖然覺得這事兒像神話傳說,但是,這世間原本就有許多我們所無法解釋的現象和東西。
我倆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圍著神仙姐姐準備好的長袍出了溫泉,卻見蘇淩已經等在門外了。
我有些愕然:“神仙姐姐有事麼?”
“你們的衣服已經烤乾了。”蘇淩將我倆的衣服放在桌上,遲疑地問道:“靈溪,還好麼?”
我聽了這話,看了一眼段清水,笑道:“你如果不放心,跟我們下山看看她啊。而且,萬一那什麼再生丸出了點差錯,你也好救她啊!”
蘇淩嘆道:“只怕師父不樂意。”
我笑道:“沒事,不就是下山看看師妹麼。哪天再回來就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