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薰死不可。
帶著一身酒氣王重陽有些步履蹣跚匆匆地向自己所在的研究所趕,所幸距離不遠,回到研究所,他急急的敲開大門。“誰呀?這麼晚了! ”開門者是打更的曹大爺。
“呦!這不是小王嗎,這麼晚了還有事嗎? ”
“曹大爺實驗室還有一點活,有批樣本需要這個時間處理,沒辦法時間就趕到這了,打擾您休息了。”王重陽不敢說自己忘了關紫外燈,那可是工作失誤自己剛來單位傳了出去影響不好,所以故作無奈的搖頭道。
對這種理由曹大爺自然不是很相信,更何況王重陽一身的酒氣,不過他只是一個打更的,即然人家要進他總不能阻攔吧,於是開啟大門放王重陽進了樓。
一進大門王重陽三步並做兩步向三樓自己的實驗室走去,這是一座上世紀五十年代的建築,給歷了五十多年的風風雨雨,此時深邃的走廊昏暗的燈光讓人覺得有些慌,只想儘早離開,掏出鑰匙王重陽開啟了實驗室的門。
無菌室內仍舊開著的紫外燈發射出近乎妖異的燈光,開啟無菌室被紫外線穿透而產生的臭氧撲面而來,王重陽不禁用右手捂住了鼻子,左手去關“藏”在門後的電源開關。也是王重陽心急,因為有紫外燈光源的原因而完全忘記了開實驗室的照明燈,隨著紫外燈的關閉,整個實驗室陷入一片黑暗。
王重陽一時之間適應不了這種黑暗,剛從酒醉中清醒過來的他手腳彷彿都不聽使喚,想找照明燈的開關又無從找起,摸索著向無菌室外走的時候只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刺痛,一定是碰到什麼了,他想到但是並沒有在意,只要再有幾步就可以走出實驗室關門回家了,用不到去再開照明燈。正是由於王重陽的這個想法改變了他今後的命運,假如他這時開燈去看一定會發現那刺痛他的元兇是一隻等侍解剖的病死雛鵝,正是一根看似微小被掰斷的肋骨突出了肌體組織直接刺入了王重陽的手掌,但那只是一瞬間,傷口甚至沒有流出血來,然而足以致命的病毒卻由此進入了王重陽的體內。
……
那一夜回家之後,王重陽倒床便睡,直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父母已經都去上班了,今天他休息,想要起床但是卻覺得身體沉重渾身無力。王重陽沒有向別處想,以為這是宿醉的自然反應,他苦苦的笑了笑,看來這酒還是少喝,畢竟自己不比當年,已經快要三十歲了,體力下降的很厲害,於是他又重新躺下,再次昏昏睡去。
王重陽的體質和別人不大相同,從小他就很少發燒,即使是感冒了,也只是咽喉腫痛,外加鼻塞等症狀,假如這時讓他去醫院檢查,那結果一定是禽流感病毒核酸呈陽性。
與此同時王重陽所在的實驗室異常緊張,老潘是專門負責對病死家禽進行檢驗的,他在這一行已經幹了二十來個年頭,臨床經驗十分豐富,病死雛鵝是前一天傍晚送來的,那時快下班了,他也急著回家有事要辦,所以放在一邊準備第二天再檢查。可是當第二天經過一系列解剖和常規實驗後,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果——禽流感。
鵝得禽流感這沒什麼可稀奇的,問題是這病來的不是時候,一旦將結果公佈出去,那後果將是怎樣他比誰都清楚,送來檢驗的養殖戶所飼養的1萬餘隻雛鵝連同2萬隻成鵝及方圓三公里內的所有活禽將均遭到撲殺。畢竟以現在國家的財力來說足額補償是不現實的,要知道這個村子是遠近有名的養殖大村,更是市裡樹立的典型,很有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讓這個村子裡的養殖戶全部破產。
老潘想到這裡頭上直冒汗,更重要的是研究所自從爆發禽流感之後就禁止再接觸任何外界的病死家禽,作為一家研究機構提供他們只提供技術諮詢,自己私自接活已經是違反了所裡的規律,更何況是這樣大的一樁事情。
“喂,老張麼?我跟你說,你昨天傍晚送來的雛鵝……”老潘將電話直接打給了養殖戶,談到了檢驗結果,也談到了後果的嚴重,為了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失,老潘建議趁鵝群還沒有大規模出現死亡,應在政府進行緊急免疫禽流感疫苗之前,事先強制免疫禽流感疫苗,凡是免疫後死亡的雛鵝一律秘密掩埋,不留任何痕跡。
“老張啊,這事要是捅出去那可是坐牢的大罪啊 ,我這可是都為了你著想,所以千萬不能張揚,至於禽流感疫苗,你放心我這裡還存著一些去年的餘貨,夠你用的了,你趕緊派車來接我,我指導你如何使用。”說完老潘掛了電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此時他的心臟依舊在狂跳,索性自己今天上班來得早,別的同事還沒到,否則就麻煩了。
老潘連忙將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