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是無為,但不是國難、家難臨頭時候無所作為吧?
茅山在中國歷史上是著名的抗日根據地之一,為了江南的抗日遊擊戰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在日軍火燒元符宮後,先後有幾十個道士加入了新四軍,而繼續留守在道觀的各位道長也有的直接參加了新四軍,有的給新四軍帶路、探情報、送訊息、抬擔架、看護傷員、備糧籌款等等。山深林密的“三宮五觀”,也常常是新四軍出沒的地方,茅山乾元觀曾一度還是新四軍第一支隊司令部的所在地。
“這些只是家師日記中的記載,其中的許多的細節我也一直參不透。至於那位‘異人’,家師也只有機緣見他一面,老納更是從來沒有見過了。”法慧的意思是: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師父是不可能說假話的。至於那個前輩,是道家高人,當然不可能和普通人的想法一樣。或許國家之難只是天數,又或者是些別的什麼原因。
“多謝道長提醒。我倒有必要再找家父查詢一下茅山前輩中是否有大師所說的‘異人’。”陳若水嘆了口氣。”佛教兩教這幾十年來多有劫難,眾多的秘術失傳,實在是損失。”
法慧也跟著嘆口氣。
“那種三隻眼的功夫,我看不練也罷。就算是能看到過去和即將發生的一些事情就能如何?不但改變不了,還徒增一些煩惱,再說了,額頭上長出來一隻眼睛,還怎麼上街?還不得被科學家們拿去解剖了做實驗啊!”李響說出了自己的認識。
“其實天眼神通我雖然沒有見到過,但是根據記載也不用在額頭上開出第三隻眼的。據說人本來就是有三隻眼睛的,只是後來退化了,變成了……”肖忉道。
“松果腺體,位於人腦的正前部。”李響搶先說了出來。堂堂的海城大學的大學生,不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你都知道還說什麼額頭上三隻眼睛的話?”肖忉不滿李響搶話。
眼看前面跳牆的事情還沒了,兩個徒弟又要吵架。陳若水又睜了他們一眼。兩人同時閉嘴。
“師父,有客人到了。”門口的小和尚一聲通報。
法慧在裡面看了一眼監控錄影:“哈,原來是九龍山趙子俞道兄,快請進,快請進。”法慧大師站起來迎接,陳若水也站了起來。肖忉和李響也不好意思坐著,站了起來。
肖忉這才明白為什麼昨天一來到門口法慧大師就清楚的知道是誰到了,開始還以為他的法力高深到可以單獨憑意念就知道有客人來訪,原來是對著一個監控器啊,那這種法術最好學的了。根本都不用拜師就可以學會了。
“久未唔面,道兄還是如此的仙風道骨,老納相形見拙了。”法慧大師拉住了來人的手。
來者是一箇中年胖子,微微有些禿頂,肚子象是五個月的孕婦一樣的突出,就這模樣還稱為“仙風道骨”?那天上的神仙都長的什麼樣子啊?怪不得出來個孫悟空和豬八戒呢。
“慚愧慚愧,近些年因為九龍山搞成了旅遊區,天天忙些俗事,功課幾乎都耽誤了,哪裡還敢說什麼仙風道骨。倒是法慧大師,這些年來是俞發的年輕了!”那個趙子俞檢直比法慧還能說。肖忉幾乎把剛吃的早點都給吐了出來。這些人哪裡是什麼佛道兩教的名宿,和社會上的老油子有什麼區別啊?
“晚輩茅山掌教之女陳若水,拜見趙師伯。”陳若水又連忙行禮。
“哈,原來是故人之女。這都二十年沒有見過了,都認不出來了。想當年我還去喝過你的滿月酒呢。”趙子俞又和陳若水客套。
“你父親現在怎麼樣?回頭和他說一聲,幾十年不見了,我可是一直想著他呢——當年打賭,他可是還欠我一個兒媳婦呢啊!”趙子俞說的都不知道是幾十年前的故事了,說的陳若水臉都紅了。
“若水,別理他。趙道兄這些年,脾氣竟然還是一點都沒有改啊,也不看看人家是你的晚輩,上來就開玩笑。”法慧給陳若水打原場。”怎麼趙道兄一個人來的?令郎呢?”
“唉。”趙子俞嘆了口氣。”本來是打算叫他一起來的,可是那小子前兩天搞到了一張李宇春演唱會的票,說什麼都不肯同我來了。沒辦法啊。讓法慧大師見笑了。”
“哈哈。這有什麼。各人自有各人的追求啊!總不能讓每個人都象我們一樣暮鼓晨鐘吧?那樣,我們也就沒有意義了。趙道兄請坐。”法慧給他讓坐。
陳若水往下讓了一位:“趙師伯請坐這裡。”陳若水退到了次座。
“陳兄有女如此,真讓我汗顏啊!”趙子俞坐了下來。
“剛才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