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一起從學校裡走出來的人的生活軌跡就這樣發生了變化。
喬拓考了某大學的心理系研究生;唐忠又從高中順利地考進了大學;當然他們兩個都是幸運的。因為命運的天平卻不會象所有的人傾斜,比如和他們一樣優秀的司興然。
他們三個人可以說都是工農兵學生中的佼佼者。然而司興然的幾次考試,無論是考研,還是參加高中升大學的考試,全面的失敗。而且每次總是差那麼一分兩分。一連兩年。
直到司興然的年齡不允許再參加考試。可是當時他卻又錯過了學校的分配,甚至連一個小工廠的飯碗都找不到了。
當時中國已經和日本正式建交,甚至可以說當時正是中國和日本從政府到民間的蜜月期。這與現在的中日之間的強烈的對抗意識是沒有可比性的。
有了一個偶然的機會,司興然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個解放前被抓到日本做勞工,而後來加入日本國籍的親戚的訊息,而那個親戚硬是給他辦到了一個到日本打工的簽證。
臨走的那一天,司興然、唐忠、喬拓三個人相約在海城大學旁邊的一間小酒館裡整整喝了一夜。幾個人不住的互相說著“苛富貴,勿相忘”之類的話語,互相激勵。而在第二天,司興然就踏上了東渡的輪船。這一去,便是近三十年。
第88章:張民良案件的新發現
唐忠再次見到司興然已經是20年後。此時中國的大環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於日本國內經濟連續的負增長,因此導致了大量的日本企業到了中國大陸地區投資,司興然便是乘著這股東風又回到了中國。
回到中國以後,司興然和唐忠和喬拓三個人又見了面,已經都是各個階層的成功人士了。當天三個人又去到了海城大學旁邊找尋那個小飯館,過了幾十年,在中國大地這樣變化的背景下,那個小飯館竟然頑強的存在了下來。店裡還是那對夫妻,只是他們也由原來的三十多歲變的滿頭華髮,皺紋堆累。
唐忠和司興然、喬拓還把那對夫妻拉到一起和他們聊了會天,見慣了這麼多年來來去去的學生,老兩口自然是對他們三個人不可能有什麼印象。不過也聊的很投機,還非得把三個人的帳給免了。三個人這時已經不是二十多年前青澀的學生了,哪裡還會沾老兩口這點便宜?
又聊起在日本這些年的歷史,司興然不住的長吁短嘆,在日本生活是多麼的艱難。看起來他在日本的這些年也很不好混。不過司興然倒說起他在日本的一些奇事,比如忍術之類傳說中的東西,很吸引唐忠和喬拓。
幾個人又盡興而回。只是這之後由於幾個人工作都很忙,即使同在中國,也都很少聯絡。
再上一次見面是在兩年多以前,那時候月盈還在上大學的期間(說到這裡唐忠含糊其詞,很快的帶過,肖忉估計這次或許就和唐忠貪汙案件有關,也或許還和禹王頭像有些關聯)。這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那你知道司興然這次回國的目的是什麼?單獨是開公司?那他在日本的這二十年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同你提起過?”不自覺的肖忉的口氣居然變的有些象是問案子了。月盈拉了一把肖忉。
“這我倒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能小刀你不會相信,司興然他在日本學過一些法術,他說對付一些小妖小鬼的都沒有什麼問題。”唐忠說道。只是隨口一說,他是認準了肖忉不會當真的。
肖忉倒是真的一楞,不過不是向唐忠所想象的那樣不相信妖鬼這些事情,事實上肖忉感覺自己現在就已經算是半個神棍了。而是這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步田地?司興然學過法術?還是在日本?那這又和禹王頭像有什麼具體的關係呢?
對於這之後的事情,唐忠就閉口不答,肖忉也沒有辦法去問了。不過在這裡得到的這些訊息已經夠肖忉消化幾天的了。
月盈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海城看守所,一路上沒有和肖忉怎麼說話。
肖忉也理解她的心情,因此肖忉也沒有多話。當然,肖忉的腦子裡也在想著唐忠剛剛說的那些話,刑警的經驗告訴肖忉,唐忠的這些話,雖然不可以全信,但是至少會有一大半是真的。假如這其中就是司興然的那一段,那麼……這背後倒底隱藏著什麼呢?
還有喬拓,怎麼會突然和唐忠,和司興然會是大學的同學了呢?
肖忉靈機一動,或許在海城大學應該會有他們三個人的檔案吧?那麼唐忠講的是真是假,一看不就明白了?
肖忉馬上又想到了李響,李響就是海城大學的學生,那麼或許找她可以有辦法來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