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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手撿起一根在身邊的鐵槿樹的雙叉樹枝,反正看到通向上方的斜坡就走,上了斜坡後,就用扔樹枝的方法來決定往左還是往右。反正是系統把我帶到這裡來的,那就讓系統決定我該往哪裡走吧。
一路上,依舊和之前沒有什麼分別,還是隻能看清周遭十幾米範圍內的情況,身邊還是那些深紫色的土壤,有一棵沒一棵的還是孤零零生長著的鐵槿樹,還是除了水流聲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啊,現在應該有些其他聲音了,我的走路聲,衣服的摩擦聲,以及鐵槿樹樹枝扔地上的聲音。已經在這無聲的地方待的快鬱悶死的我,一路上只能自己製造點聲音出來,免得無盡的寂靜把自己逼瘋掉了。
扶著崖壁,看到斜坡就走,然後繼續扶著崖壁前行,累了就找個稍微寬敞點的落腳處坐下休息。就這樣停停走走,我早就已經記不清到底走過了多少斜坡,走了多少路。
一開始還有心去默記,可走的多了,我也就懶得記、也記不住了。
直到我走的頭昏腦脹、兩眼昏花、雙腳打飄,卻也只見頭頂那一開始看到的,猶如一條線的微亮天空,也只是稍微寬了那麼一點點,從一條細線,變成了一條稍微粗了一點的線。
受打擊了!都走了這麼久了,而且都是一直往上的,怎麼離懸崖頂還是那麼遙遠?鬱卒到無以復加的我,咬著牙,“唰”的一聲站起來,下了決定。
“MD,我還就不信了,不就一片懸崖麼,我就走給你們看!”不過……今天先下線再說。現在應該到吃晚飯時間了,再不下線,食堂裡都要沒飯供應了。
今晚也不上游戲了,一天裡忽然發生這麼多事,累了。今天先好好休息休息,第二天再試試看能不能走出這裡。
抱著這份期待,我退出了遊戲,看到的就是已經一字排開站在我床邊,捧著飯盒的四匹“餓狼女”們,正惡狠狠的看著我。
“小瘋子你好慢哦……”
“等你都等的餓死了……”
“再晚就只剩白飯可以吃了……”
“我們吃不到晚上的菜,就讓你請我們吃小炒哦……”
在四女的抱怨聲中,餓了加上不想破財的我趕緊拿上飯盒,跟著她們灰溜溜的出門了。
如此幾天之後,我還是沒走出那個奇怪的懸崖,沉默每天三通電話,就是問我的情況。連瀟姐都不顧我老爸當初下的命令,偷偷向沉默要了我的電話號碼,打來詢問。
可我就是走不到頂我有什麼辦法……這麼日復一日的爬山,我也厭倦啊,可就是看不到懸崖頂的說。
就在我滿肚子怨氣沒處發的時候,已經回家了整整一個多月的毒毒,終於帶著大包小包,由齊朔陪著回到學校了。
這天我正咬著筷子,看著眼前都沒怎麼動過的食物,嗚嗚誒誒的發洩著我的鬱悶之情,娃娃這幾天也早就習慣了,一開始還會安慰我幾句,次數多了,也就全當沒看到,自管自吃飯。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寢室的大門被人大力、粗魯的給一腳踹開了,踹門的人還很是囂張的把腳丫停在半空,扭上一扭。
“靠,誰啊?!不知道我們這個寢室是誰罩著的嗎?!”心情本來就夠不好了,還有人敢趁我們寢室的御用打手--毒毒--不在的時候來鬧事,活膩了是不!我“啪”的重重放下快被我從一雙咬成兩雙的筷子,火氣十足的叫著。
踹門的腳緩緩放下,我們也看清楚了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一瞧清來人,我摸摸鼻子,不說話了。算了,她踹寢室門也不是一次兩次地踹了,這都是她的標準開門姿勢。
“呦~什麼時候我們的瘋子這麼囂張啦,氣焰很高嘛。”這個仿若妓院老鴇迎客時的“呦~”聲,讓我硬生生抖落了十斤雞皮疙瘩。
“小毒毒!!!哇……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哦~~~”瞧清加聽清門口的人是誰後,娃娃連桌上的飯盒都不管了,對著門口那個終於回來的人就是一個猛撲。
回來的,不就是已經離開了一個多月的毒某人麼,瞧她精神煥發、紅光滿面的樣子,看得出來她在家的小日子過得挺爽、挺滋潤的。就可憐我嘍,這一個多月,不管在學校還是在遊戲裡,都沒碰上什麼好事,看著毒毒現在感覺這麼舒爽,我就很不爽。
重新拿回桌上的筷子,我繼續咬。一邊咬,一邊瞪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