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一把攥住了想往他睡衣下滑的那隻手。然而更為炙熱的嘴唇已經貼在了他頸上,用舌尖輕輕舔了舔他的脖頸。
“我想了大半天,總覺得空口無憑,還是要蓋個章才行。”魏陽顯然是有所準備的,被握住的手並沒有掙扎,而是就近搔了搔對方的腹部,那裡的肌肉已經完全收緊,硬的就像塊石頭,還有是那種微微冒汗的石頭。他輕笑了出來。
“魏陽,你……”張修齊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麼,他周身都在發熱,可是張不怎麼安分的嘴還在執拗的煽風點火,他的手臂正在微微發抖,心跳已經超出了正常的限度。
“我怎麼了?別這樣?”溼滑的舌尖舔過耳背敏感的肌膚,輕輕咬在了他的耳垂上。
張修齊發出了低沉的喘息,再也沒法無法忍耐,一個翻身把那人壓在了身下。在黑夜中,他的眼睛也亮著光,帶著某種類似慾火的東西。魏陽微微彈動了一下身體,發現有些掙不開對方的控制,這可跟之前那個乖乖聽話的小天師完全不同,他不再容易被誘騙,也不再敢於坦率的表達自己,反而學會了把自己包裹在某些偽裝之下,只可惜,這些偽裝對於一個職業騙子而言,還是太過粗劣。
就像現在。
魏陽輕笑出聲,一條腿掙脫了束縛,微微曲起,頂在了一個物件上面:“我還以為會多花些功夫呢?齊哥,你這樣子真的不像是‘不喜歡’。”
張修齊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費盡全力才控制住了自己想要閃開——或是湊上去——的衝動,他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候是呢?”魏陽平靜的反問了一句,“等我們回來?你有十足的把握嗎?”
張修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根本無法回答。於是魏陽又笑了,笑著支起了身體,在那近在咫尺的唇上落下一吻:“所以我想的很明白,沒有什麼比把握現在更加重要。齊哥,我喜歡你,也想要你,不是等某個平安歸來的時刻,而是現在,此時此刻。我需要得到一些東西,一些讓自己安下心來的東西。”
他的聲音並不太大,甚至刻意壓低了些,但是那耳語般的聲音裡卻蘊含著一些東西,遠比他說出口的要多上幾倍,也重上幾倍。張修齊的肩背繃得很緊,似乎還在掙扎,可是對方並沒有給他太多時間,曲起的膝蓋再次蹭過了那已經開始挺立的部位,另一個吻湊了上來。
那不再是個輕柔的吻,而是帶上了熱度和慾望,讓人為之沸騰的吻。張修齊只是僵了那麼一下,就俯下了身,深深的吻了回去。
魏陽整個人都被壓在了床墊裡,這跟之前任何一次肢體接觸都不同,身上那人的天真和懵懂徹底不見,不再乖順,不再內斂,反而展露出了壓抑在冰冷麵孔下的狂熱。雙手被另一雙手牢牢固定在床上,每一寸身軀都緊密貼合,闖入口腔的舌頭不成章法的橫衝直撞,這不是魏陽習慣的親熱方式,太急迫,太有攻擊性,讓人不由自主生出想要逃走的衝動,然而這種被壓制的恐懼又變成了另一種嶄新的刺激。他掙扎著抬起頭,想要更深的回吻過去,卻被攪動舌根的吸吮抽軟了筋骨,一種難以自控的顫慄泛上脊椎。
“操……讓我碰碰你……”在那不間斷的深吻中,魏陽終於忍受不住,開始掙扎起來,他的手擺脫了桎梏,一把扣在了張修齊腦後,想把他擁入懷中,也想借力翻身讓自己掌握主動,然而另一隻帶著硬繭的手順著腰線下滑,緊緊的箍在了胯上,大拇指卡在恥骨附近,輕輕摩挲,離他挺立的勃起不到半寸。
魏陽喘出了聲,下腹緊繃的抽痛,他從未試過在這麼短時間內勃起,然而全身上下都在叫囂,想要更多的碰觸。那隻手並沒有辜負他。當溼熱的掌心握住勃發的陰莖時,魏陽兩眼都要冒出金星了,低低的呻吟了一聲,他笑出聲來,抵在張修齊的唇邊輕聲耳語:“齊哥,你還記得啊……”
常年握刀讓那隻手的掌心變得粗糙,此刻正微微收緊,用一種巧妙的力道上下擼動,偶爾,帶著繭子的指腹會來到端頭,揉搓裸露出來的冠狀溝,掌心的汗水和滲出的前液讓表皮變得溼潤,帶出一種潮溼的快感。張修齊的手法並不生疏,而這一切,正是魏陽手把手交給他的。
只不過,當初教得明顯還不夠。另一隻手也加了進去,把那完全覺醒的慾望從打溼的睡褲中解救出來,魏陽的手心雖然不夠細膩,但是足夠的柔軟,帶出另一種完全不同的觸感。兩根硬物被並在了一起,揉搓和擼動改變了節奏。張修齊的肩背繃緊了,一口咬在了魏陽頸間。
那個感覺是痛的,但是也同樣的美好,魏陽探出舌尖,舔了舔身上人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