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靈竅,因此紫蓋峰原本的傳承也就挪作他處,峴山附近廟宇雖多,卻已經沒有真佛了。只是除了孫雲鶴之外,沒多少人能夠想到靈竅會由陽轉陰,再次復生。”
魏陽點了點頭,他也是看過靈竅圖的,圖上的確畫出了峴山,還在旁邊留下“陽靈入囚,鬼煞纏身,變生。”這樣的註釋,之前他還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倒是有了些頭緒,估計當年孫雲鶴來到這裡時,靈竅尚未轉化,所以他只是注了一筆就不再搭理。而現如今千載已經過去,那個靈竅重新轉活,又成了一處陰地,正應了孫雲鶴當年的判斷。
只是沒人能想到,那夥人竟然也能找到發現靈竅。
遲疑了一下,魏陽輕聲問道:“曾先生,咱們下車後是不是要先打探一下情況?”
再怎麼說峴山也是個方圓幾百裡的山群,還分上、中、下三峴,最高海拔都到兩千米了,而靈竅撐死了也不過百來米,在這座大山之中尋找靈竅,就算有兩位風水行家和他這個半吊子陰陽眼,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曾靜軒卻搖了搖頭:“不用,有人會來接我們的。”
正如曾先生所言,半個小時後,大巴駛進了旅行社的停車場,一輛不怎麼起眼的麵包車已經等在了那裡。來接車的是一個留了副絡腮鬍的男人,因為鬍子太多又顯老,根本看不出實際年齡,穿的倒是一身整齊的獵裝,就像個經常爬山涉水的驢友。
見到曾靜軒,那大鬍子立刻快步走了上來,衝他說道:“軒哥,你終於過來了。”
聽這稱呼,就知道這人肯定是比曾先生小了,不過就那把鬍子,還真是看不出來。
曾靜軒點頭答道:“麻煩你盯了這麼久,沒被他們發現吧?”
“沒有,這群人在沿途佈下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陣法,躲開就行了。估計也是佈陣著急,沒怎麼注意身邊情況。”他笑著答道,可能是因為鬍子遮住了大半表情,那雙眼睛反倒異常明亮。
聽到這話,曾靜軒似乎放下了心來,對身後兩人介紹道:“這位是姚煒,我的好友,這次拜託他來幫忙盯梢,看看那群人的去向。”
聽到“好友”二字,姚煒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衝張修齊笑道:“你就是小齊吧?我也經常聽軒哥說起你,沒想到竟然找回天魂了,旁邊這位是……”
“他叫魏陽。”張修齊答的很乾脆,但是說完這句之後就沒動靜了,似乎根本沒有介紹人物關係的意思。
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姚煒愣了一下,但是反應也是極快,立刻笑道:“既然來了,咱們就進山吧,山裡天黑的早,不宜耽擱太長時間。”
然而曾靜軒卻搖了搖頭:“這次太危險了,你還是留下的好,只要把地圖給我們就行。”
像是料到了對方會這麼說,姚煒咧開了嘴,呵呵一笑:“對不住了軒哥,你也知道我這點本事,光顧著探雷,沒來得及畫圖。”
那傢伙的鬍子實在是太密,這一笑,就跟毛從裡冒出幾顆白牙似得,略帶傻氣,顯得十分無辜。曾靜軒漠然看了他幾秒,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如果被曾先生這麼盯著,魏陽恐怕都有些招架不住了,然而這貨根本沒有退縮的意思,就那麼大刺刺站在那邊。
過了一會兒,曾靜軒終於開口:“你可是姚家……”
“行了軒哥。”姚煒打斷了他想說的話,“我現在就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不怕跟你去冒趟險。天這可就要黑了,走還是不走?”
望著對方那雙明亮的眼睛,曾靜軒最終吐出了一個字:“走。”
像是一點都不意外自己能成功,姚煒嘿嘿一笑,拍了拍滿是灰土的麵包車:“那還等什麼,上車!”
於是一行人都坐上了汽車,沿著省道往山區開去。不過像是不太滿意這結果,曾靜軒上車之後就沒怎麼說話,魏陽當然看出了兩人不太對,但是這小狐狸會管才有鬼了,只是笑著跟姚煒搭起話來:“姚哥看起來像是專業人士啊,搞野外生存的?”
姚煒那把鬍子雖然看起來略嚴肅,實際還挺健談的,輕哼了一聲:“想說我是驢友啊?嘿,這玩意只是愛好,咱的本職工作可不是搞這個。目前在上海開了一個私家偵探事務所,專門負責婚戀糾紛,有需要來找我啊。”
說著他還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張名片,扔了過來。
魏陽這次是真有點吃驚了,曾先生認識的,還能拜託來這邊跟蹤那群降術師,怎麼也得是個圈內人士才對,私家偵探可差太遠了吧?
曾靜軒這時倒是冷哼了一聲:“也只有你會